
季薄琛驅車趕到了公司工作,如今已是兩天後了。華庭和蒙卡合作的項目如期進行。但是華庭內部並沒有因為與蒙卡的合作變得忙碌起來。
這日,季薄琛站在八十八樓大廈上,負手背立看著視線所極盡的範圍。想起了許念清。眸種暗湧的風雲,讓季薄琛極度想擁有許念清。
許念清在對麵江慕言的目光下,忍著種種苦味將咖啡喝的一滴不剩。江慕言見許念清喝完了咖啡,曉得許念清這幾日工作實在是太忙了。江慕言順手拿起許念清的咖啡杯。
“我再去給你衝杯。”
說完,江慕言走了。無視許念清苦不堪言的目光。
“其實我真的不想喝啊。”許念清在江慕言走後嘀咕,表情滿是無奈。隨後心裏雖然還是有點疑惑,江慕言為什麼突然回國。但是已經認真開始了工作。
江慕言在拿著咖啡準備衝一杯的時候,就接到了季薄琛的電話。他語調低沉的問江慕言回國了是不是。江慕言說嗯,說你語氣這麼低沉一點都不像是好兄弟的樣子。
“那我請你出來喝一杯。”季薄琛其實再給自己兄弟接風洗塵的同時,內心另有打算。眼睛沉了沉,閃過許念清的身影。
“好啊,看在你這麼誠意的份上。我就答應了。”江慕言說道。季薄琛這小子還算講點義氣,知道請他吃飯。江慕言吹起了口哨,隨手將咖啡給了助理,讓她泡一杯端給許念清。
殊不知有一場早已醞釀好的計劃在等待著他。
江慕言開著車到達了約定好的地點,一家咖啡館,知曉江慕言,一向喜歡喝茶,季薄琛就挑選了這家茶館,並在這裏等候多時。
江慕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季薄琛不停地抬手腕看手表。笑道:“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見我?”
“想得美,快過來坐。”季薄琛起身,招呼道。同時也吩咐服務員上咖啡以及自己點的一些小吃。江慕言這才入座。
江慕言入座,就和季薄琛聊起了家常。季薄琛問:“這次是不是因為蒙卡資金短缺的問題,才這麼快回國的?”
“怎麼會,還不是因為你公司裏的那個大小姐。”江慕言隨口說道,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急忙改口:“沒什麼。我自己的原因。”
季薄琛聽出話了話裏暗藏的深意。想起自己和江慕言認識多年,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和白昔寧青梅竹馬的事實。
盡管季薄琛知道,他還是玩起了毫不知情的樣子:“你說的是哪個大小姐,我們公司裏的大小姐,多著呢。”
江慕言,頓時啞口無言。這個季薄琛,竟然敢這麼捉弄自己。雖然江慕言有些生氣,但這並不妨礙他麵對自己好朋友的喜悅。
“得,不跟你扯這些。”江慕言,端起咖啡喝了起來。
這邊,齊昭飛在醫院住的,該出院了。許念清在中午下班之際,去了一趟醫院。從門口進入後院,許念清遠遠地就看見,胳膊上原本打著繃帶的他,現在再院子裏活動。
許念清上前,輕嗔道:“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胳膊上還有傷。”
齊昭飛看見許念清過來了,轉過身,望著許念清。“你來了。”
“事啊,我們先進病房裏去吧。”許念清扶著齊昭飛走近病房,看著齊昭飛的胳膊。腦海裏仍是那一日臉上有一條刀疤的男人,麵目猙獰。想到此處,許念清仍是有些害怕。
“我們該辦出院手續了。在醫院這些日子有些悶。還有許念清,我問你,那些債務你是怎麼還的?”齊昭飛問道。這個問題已經困惑他好久了,要是再不問出來,他遲早得鬱悶死。
知道許念清是個有本事的女人,但是就憑自己對她工作和薪資的了解。也就是年薪十二萬。除去花銷,能存下的更是寥寥無幾。
許念清一愣。雖然早就知道齊昭飛不放心自己,會問這個問題,可真的聞起來的時候,她內心還是有點忐忑不安。
“你不用問這麼多啦。反正這些錢都已經還出去了。還有什麼好問的。”許念清想幾句話含糊的帶過。
奈何齊昭飛仍是不住的問,甚至用沒受傷的胳膊甩開了許念清的攙扶。“我就要問清楚,不問清楚我怎麼知道你從哪裏賺的這些錢。”
其實,問清楚了之後,自己也就摸透了她突然發大財的門道。自己也就可以賺一筆錢了。可齊昭飛是誰啊,他最擅長藏匿歪心思和偽裝了。
“就是談項目啊。從中獲取利潤。”許念清從未見過齊昭飛如此咄咄逼人,許念清心裏想要是齊昭飛再問一次,許念清難保自己不會大罵齊昭飛。
齊昭飛對於談合作這一塊兒確是不大了解,隻好對許念清的話語悻悻然不在追問下去,輕哄道:“我這不是害怕,你用了其他方式不擇手段獲取這些錢財嘛。是我不好,是我錯怪你了。”
許念清心裏一驚,自己和季薄琛那點事,齊昭飛要是知道的話。那豈不是要玩完的節奏。許念清鎮暗自鎮定地說:“我們去辦理出院手續。在家休養幾天。”
就這樣,許念清和齊昭飛辦了出院手續。
而同一時間,季薄琛和江慕言聊天聊得火熱的同時。季薄琛開口向江慕言索要一個人,江慕言一愣神,心想還有季薄琛要的人,看來此人定不簡單。
於是,問道:“是誰?我倒想聽聽我們公司裏的哪個人讓季總這麼魂迷不舍。”
江慕言調笑,卻在季薄琛吐出那人的名字之後,石化了。
隻見季薄琛說:“許念清。”
“不行!”江慕言毫不猶豫地果斷開口拒絕。藥水都可以,就她許念清不行!自他和許念清相識起,自己在朝夕相處的過程中,漸漸對許念清互生好感。他欣賞她的執著和堅持也被她的魅力所打動。
所以,無論怎樣,他都是不可能將許念清調到華庭去上班。
“很難見到你這麼果斷的拒絕我,可許念清這個人我就是要定了。”季薄琛周身釋放著屬於高位者的氣息,他就是要讓許念清來華庭工作。
這個信念一直在支撐著他,他忘記不了自己相擁著許念清熟睡的夜晚,還有她柔軟的身子。
“許念清現在是蒙卡的項目經理,不可能說換就換。更何況,她的能力,是其他高層所不能比擬的。我怎麼會把這樣的一個可人送到你的碗裏呢。”江慕言拿著咖啡杯,左轉啊右轉。
“那如果我說,你要是不把她交給我。我就砍斷華庭對蒙卡項目上的合作,和資金流通呢。”季薄琛不動聲色的威脅著江慕言,好以整暇額看著江慕言。
江慕言一愣,沒想到季薄琛用取消合作來斜坡他。這個季薄琛是來真的?想到還未回國時期,就已經聽見助理頻頻的催促,江慕言眉峰一皺。
他怎麼會不知道,如果取消兩家的合作,蒙卡會陷入什麼樣的危機。
“季薄琛,算你狠。”江慕言惡狠狠的說道,完全沒有想到季薄琛會如此對他。虧他之前還以為他答應與蒙卡的合作有一部分來自和他之間有好的關係。
現在看來,完全是他江慕言多想了。也沒有想到季薄琛會在這場他以為為他接風洗塵的聊天中,談起了這場一早就計劃好的事情。
果然是他江慕言多想了。多把季薄琛這個人看的太簡單。
“謝謝。”季薄琛破天荒的說了句。江慕言還沒這些事情緩過勁來。隻是不再把玩著手中的咖啡杯。而是披上外套。頭也不回的出了咖啡館。
“改日再聚。”
季薄琛坐在桌子上發著呆。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會為了許念清用這樣的手段,讓許念清進入華庭工作。隻是為了讓自己見到朝思暮想的容顏。
他說許念清啊許念清,你真是個害人精。
之後季薄琛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發了一會兒呆。就離開了咖啡館。這次交談很不愉快,但願江慕言對自己不要生出什麼芥蒂才好。
這日下去,江慕言氣衝衝的回到蒙卡。坐在辦公室裏摔起了文件。助理看到嚇了一跳。急忙跑到江慕言辦公室,將地上的文件都撿起來。
就在助理一一將文件整理好放好的同時。聽見自己家的執行總裁說了一句連自己都有些震驚的話。“通知許經理,讓她收拾收拾東西,明日去華庭上班。”
本來整理好的東西,差點又從助理手上滑落。但出於多年的職場精英再加上自身的鎮定,助理放好了文件,說了聲:“是。”
就出去了。助理走的時候替江慕言將門窗關好。
江慕言的身子深陷在椅子裏,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隻有江慕言自己知道,對著即將離開的人,卻沒有保護的能力。江慕言突然恨透了自己這個身份,這個位置。他恨自己如果可以,自己一定會是許念清最好的支撐者。
盡管如此,許念清明天去華庭上班,仍然是不可改變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