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後有些慌了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再見納蘭明月,不,應該說是納蘭明月的翻版。
太後想起當初賈淳去南蠻之地打仗認識的姑娘,那姑娘與蕭瑾涵一樣都是俠女,據賈淳所說,那姑娘生賈絲箬之時難產而死。
賈絲箬疑惑不解,太後為何看到她的臉就變了,難不成,她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那日進宮,太後不是看過她麼?
現在怎麼這麼吃驚,仿佛那日進宮的人不是她。
“你懂藥理?”太後問道。
賈絲箬心中暗叫一聲,果然,又來了,這才是主題吧!
“回太後的話,會一些,但也隻是皮毛。”
“你一個深閨裏的大小姐,如何學的藥理?”太後步步緊逼,似乎對賈絲箬的話還有些不相信。
賈絲箬幹脆直接把波斯國又拿出來說了一遍,隻是這個波斯國還真的是好用,沒有人不會相信。
“波斯國?”太後眯起雙眼,似乎在想著什麼,而後轉頭看向賈絲箬,越看她,就越覺得她就是納蘭明月。
賈絲箬跪在地上已經一炷香的時間,她隻覺得雙腿麻了,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這什麼太後,讓她過來,她就必須要過來,還要這麼狠!
這一跪就是一炷香,賈絲箬挪了挪,雙腿實在疼的厲害。
“起來回話吧。”
“謝太後。”
賈絲箬趕忙起來,她這一起來,一個不穩,差點摔倒,要怪就怪這個圓柱的身體太差了,簡直差的不行。
換做她原本的身體,工作一天一夜也不帶累的,她最高紀錄就是連著做了七場手術,精神都是高度繃緊中,也沒這麼累。
“皇帝說哀家身上的毒是你解的?還不允許別人在旁觀看?”
果然,還是來了這話!
“師傅曾經說過,醫治病人不能讓外人見著了,波斯國的醫術不能傳於外人。”
一句波斯國,將太後的話全數堵了,太後想套話全部撲了個空,賈絲箬好歹也是活了兩世的人,論陰謀她雖是抵不上太後,可嘴上太後怕是敵不過。
賈絲箬隻能表麵自己如何好,並沒有一點不好,她將所有的事都斂起來,她就不信太後還會對她咄咄逼人。
賈絲箬明白一個人深宮裏麵的人有多無聊才會天天想著怎麼算計別人,話裏話外,都是陰謀,生活裏就沒有一個可以說的上話的朋友。
“太後是想問那日解毒之時,皇後的反映嗎?”賈絲箬也不想兜圈子了,她算著時間,這個時候阿離應該已經將那對姐弟帶回了七王府。
太後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她,賈絲箬就知道自己這是說對了,太後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也就是想問皇後蕭瑾涵的反應來確定,這毒是不是皇後下的。
太後也不相信是蕭瑾涵做的吧。
看來高承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賈絲箬笑了笑,道:“那日太後中毒吐血,皇後臨危不懼,下命令,傳太醫,安排事宜都十分的有條不紊,皇後不愧是一國之母,為人處世都十分令人敬佩。”
聽到賈絲箬的話,太後的一顆心終於塵埃落定下來,勾唇一笑,望著賈絲箬:“你認為皇後是不是下毒之人?”
賈絲箬一愣,這個太後怎麼陰測測的,還有這個等著她呢?
合著她回答是,那她剛剛誇皇後的話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
若要是回答不是,那皇帝下令廢除皇後的身份,那她豈不是說皇帝昏庸無能?
這件事她怎麼說都不對,這個太後果然是老謀深算,當真是讓人驚訝萬分。
賈絲箬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回太後的話,臣妾隻是對事不對人,沒有別的意思。”
“對事不對人?你如何對事不對人?”太後冷笑,一張臉瞬間怒了,冰冷之氣蔓延。
賈絲箬心中一慌,可表麵上還得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皇後那日的表現實屬有管理者的風範,至於中毒一事皇上自有明君判斷,臣妾不敢妄斷,臣妾也不敢妄言。”
“好一個不敢妄斷,好一個不敢妄言!”
太後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看向賈絲箬之時,眼裏都有了些許的讚賞,她原本隻想著,看看賈淳的女兒究竟有什麼樣的過人之處能嫁給戰神七王爺,如此看來,賈絲箬配上高承,倒也般配!
賈絲箬被太後這麼一弄整個人有些懵,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太後的意思。
太後笑著看向她,賈淳有此女,放在手掌心的疼愛倒也說的過去。
至於賈絲箬和納蘭明月長得如此相像,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需要探查一番,隻是外界對賈絲箬的傳言,讓太後有了不一樣的心態。
外界的傳言不可信,今日讓賈絲箬過來她算是徹底了解賈絲箬非外界傳言那般,倒是個心思玲瓏之人。
“過來。”太後朝著賈絲箬招了招手,她真是越看越喜歡賈絲箬這個孩子了。
賈絲箬茫然的朝著太後走去,她隻知道這個長得像奶奶的人,剛剛差一點就讓她崩潰,說錯一句話,那就是斷頭。
賈絲箬不敢言語其他,走到太後的身邊,太後一臉的慈祥,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太後,該喝藥了。”從外麵走出來一個嬤嬤,看樣子是跟在太後身邊很久,一臉的笑意。
賈絲箬猜的不錯,李嬤嬤是從小就跟著太後一起長大的丫鬟,李嬤嬤的母親是太後的母親身邊的人。
故而,太後與她也是情同姐妹,兩人在這深宮之中總算有幾分慰藉。
太後接過碗放在一旁,看向一旁的賈絲箬,喃喃道:“其實哀家也不願相信皇後是下毒之人。”
其實賈絲箬早就知道,隻是這句話不能由她開口說出來。
賈絲箬故作一愣,問道:“為何?”
李嬤嬤識趣的離開,關上門,隻留下賈絲箬和太後兩人。
“哀家是看著皇後成長起來的,她本就是一個瀟灑的俠女,若不是皇帝帶她進宮,她可以過得比誰都愜意,感情這種東西一旦有了,就不能控製的。”
“哀家記得初次見到皇後,她一臉的拘謹,渾身不自在,一雙眼隻在皇帝身上,知道哀家是皇帝的母後,就將哀家的那成自己的母親,三年前皇後更是因為刺客替哀家擋了一劍,那一劍險些要了她的命,她怎麼會做出下毒之事。”
太後的話讓賈絲箬明白,太後為何是要這麼關心皇後蕭瑾涵的事,若非沒有付出,人心豈非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