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爵闖進房間的時候慕清歡已收起了手機,嫣嫣跟在身後,雙手捧著一條綠色的紗裙。
他沒給慕清歡反應的機會,帶著霸氣且森寒的語氣命令她:“穿上衣服跟我走。”
“為什麼?”
司徒爵饒有興致地笑了:“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慕清歡看他的眼神莫名其妙,“什麼大禮?”
“一個讓你終身難忘的典禮。”
什麼典禮需要盛裝出席?這男人一看就沒安好心!
慕清歡別過臉:“不感興趣。”
司徒爵往嫣嫣的方向瞟了瞟,有意無意地朝她使眼神。
嫣嫣趕緊上前,將禮服放到慕清歡旁邊的沙發上。
“少夫人,今天是二小姐的訂婚儀式,在海城。您就跟少爺去吧,現場特別好看,有鮮花和彩燈,您肯定喜歡。”
典禮在海城?
慕清歡眸光登時一亮。
正愁沒機會逃跑,這不機會來了?
慕清歡起身,拿著禮服就看向司徒爵:“我換衣服,你不回避一下?”
司徒爵表情特別曖昧:“我需要回避?早把你看光了。”
紅暈一寸一寸地浮上麵頰,被調戲的臉蛋粉撲撲的,慕清歡登時便想到了那晚的一夜荒唐。
“那我去衛生間換。”
慕清歡賭氣似的跑去了衛生間,小心翼翼地鎖上門,以最快的速度就換好了禮裙。
她站在碩大的穿衣鏡前,感覺自己美得有點不真實。
一襲綠色的長裙將她裸露在外的肌膚襯得吹彈可破,一字肩的設計恰到好處地露出鎖骨和香肩,腰間鑲嵌著一圈鑽石勾勒著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
栗色的海藻長發裏是她清冷的一張臉,美得令人驚心動魄。
渾身上下,又純又欲。
古話說得好,人靠衣裝馬靠鞍。
因為這條裙子,她也當了一回仙女。
司徒爵不知何時打開了門出現在鏡子裏麵,慕清歡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往後退了幾步。
“你怎麼進來的?”
司徒爵掏出鑰匙晃了晃:“我有所有房間的鑰匙,所以,你最好別想跟我耍心眼。”
慕清歡翻了個白眼,扭頭就往外麵走:“不是要參加典禮嗎?趕緊走吧。”
皓白的細腕忽然被人用力一握,司徒爵一使勁兒,慕清歡輕而易舉地就落入司徒爵的懷裏。
他從背後籠著她,盯著鏡中的自己:“讓我好好看看你。”
灼熱的氣息撲向慕清歡的脖頸,癢癢的,渾身不自在:“你有病?”
他有些粗糲的手掌輕輕婆娑在她脖頸的肌膚上,聲音低沉磁性:“我喜歡你的脖頸線條,很美,像天鵝。”
慕清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想當癩蛤蟆我沒意見。”
司徒爵不怒反笑,竟俯首在她的脖上吻了一下,香香的,鼻尖依舊縈繞著專屬於她的奶香氣息。
慕清歡反手就將司徒爵推開:“你又發情了是不是?”
司徒爵的長臂摟著她的腰身將其再度帶進懷裏,他貼在她的耳邊壞壞地說:“你猜。”
臉上的紅暈一路延伸到耳後根,慕清歡窘迫得竟無言以對。
司徒爵對她此刻的反應很是滿意,這才推著她的香肩往出走,“這麼容易害羞,是缺少我的調教了。”
“去死吧你!”
慕清歡拎著裙擺第一次走出這棟別墅,天已完全黑下來,耳邊全都飄蕩著海浪的聲音。
門口就是他的私人碼頭,兩人上了遊艇站到甲板上,遊艇迅速啟動,離岸邊越來越遠。
慕清歡這才發現這座城市好大好大,燈火通明,帶著強烈的市井氣息。
這整整一座城池,都是司徒爵的烏托邦。
她有幸在這棲息幾天,過足了富太太般金絲雀的生活。
不過,很快她便與這裏再無聯係。
江城、司徒爵,還有那一夜荒唐,都將被她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慕清歡在腦海中構想逃跑計劃,最好的時機不是現在,而是訂婚宴。
畢竟去的路上司徒爵會一直跟著,她插翅難逃。
可訂婚宴就不一樣了,現場一定熱鬧非凡,到時她趁混亂之際,找個借口去衛生間,然後翻窗逃離,完美!
下了遊艇,一輛勞斯勞斯在岸邊等待。
慕清歡終於嗅到了海城熟悉的氣息。
歸家心切的心情被她狠狠壓下來,她不能讓司徒爵看出來,她得淡定淡定再淡定!
勞斯勞斯一路奔馳,半個小時後便停在一個私人山莊的門口。
司徒爵屈了屈手臂,示意慕清歡挽他。
慕清歡纖細的胳膊伸進他的臂彎裏,璀璨的燈光有些晃眼。
慕清歡走了幾步才發現自己與司徒爵好像穿的情侶裝。
她的裙子是複古綠,司徒爵西服的色係與她保持一致。
明明是很跳的顏色,但穿在他的身上,一點也不覺得出戲。
反倒,有一種高貴的皇室氣場。
訂婚宴極盡豪華,草地上鋪滿了粉紅色的玫瑰和氣球,教堂有著城堡式的圓頂,仿若讓人置身於安徒生的童話裏。
慕清歡沒看見新郎和新娘,耳邊倒是有不少竊竊私語的聲音讓她難以忽略。
“快看快看,司徒爵旁邊的女人是誰?好美啊!”
“美什麼美!沒看出她鼻子是整的下巴是墊的嗎?司徒少爺怎麼喜歡整容怪啊!”
“不對!動過的鼻子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人家那是天然的好不好!”
“她和司徒爵是什麼關係?情侶?”
“可拉倒吧!司徒爵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多少女人趨之若鶩,人家正眼都不帶瞧的。”
......
七嘴八舌,紛紛擾擾。
第一次成為世界的中心,慕清歡很不習慣。
司徒爵攏了攏她披散在背後的長發:“怎麼?不喜歡?”
慕清歡扭頭看她,燈光將她漂亮的眼睛照得特別亮:“我想撕爛她們的嘴。”
司徒爵卻勾唇一笑,“這隻是前菜,精彩的還在後麵。”
慕清歡登時脖子一僵。
他什麼意思?
她正在揣摩司徒爵的心思,前方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而又低醇的嗓音:“爵少,好久不見。”
幾乎是下意識的,慕清歡猛地扭過頭去。
她看見男人麵帶微笑,意氣風發的朝她緩緩前來。
時間瞬間靜止,粉色的花瓣凝固在夜空裏,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
唯有男人朝她緩步而來的模樣,異常真切。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