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的眼光詫了詫。
慕清歡是真傻還是裝傻?都被少爺帶回家睡了一覺了,怎會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誰?
傭人簡直不敢相信:“少夫人,您不知道我們少爺是誰?”
她怎麼可能知道?
昨晚她在畫室畫畫,忽然就湧進來一幫人高馬大的紋身男人堵住了她的口鼻。
她暈了過去,醒來就被男人拿槍指著頭頂。
“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樣子?”
傭人梗住喉頭,實在不敢叫出少爺的名字。
她索性將衣物放到床頭,掏出手機打開網頁,十分敬畏地遞給慕清歡。
那樣子,仿若手機裏麵的人物高貴不可侵:“您還是自己看吧。”
慕清歡茫然地接過手機,垂眸就看見網頁上,男人那張顛倒眾生的臉。
【司徒集團市值再創新高,司徒爵功不可沒】。
碩大的標題晃了慕清歡的眼,隨即大腦一片空白。
司徒爵。
她怎麼會不知道司徒爵?
他是司徒家族的長子,也是司徒集團的大總裁。
很難形容司徒集團的成就,但它在海城是一個神話般的存在。它壟斷了海城乃至全球的醫藥、石油、房地產等企業。
這是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屹立不倒整整一百年。
無人能及,獨一無二。
而作為司徒集團的一把手司徒爵,更是有著過人的能力。
據說他殺伐果斷,雷厲風行,整個集團無人敢忤逆,脾氣更是難以捉摸。
“你們家少爺就是司徒爵?”
傭人瞪大眼睛,下意識四下裏張望,確保四周無人才提醒她。
“少夫人,您不能對少爺直呼全名。少爺知道了,是要生氣的。”
“他是太子還是龍王?名字起了不就是讓人叫的麼?”
傭人睨了慕清歡一眼:“少夫人,您難道忘記了昨晚少爺對您的懲罰?”
他們這些當傭人的,隔著老遠都聽到了。
慕清歡想到昨晚他對自己做的那些殘暴之事,神經狠狠一崩。
鬼知道她是怎麼與這大魔王扯上關係的,但內心一直有一道聲音在告訴她:遠離他!必須遠離他!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們的少夫人,更沒有和他成婚。有誤會的地方我會跟他解釋清楚,他人在哪兒,我要見他。”
“少爺不是您想見就能見的,他很忙,必要的時候他自然會來。您還是穿好衣服。少爺吩咐,您的身體隻能他看,請務必穿戴整齊。”
司徒爵這麼張狂?連他的傭人說話都這麼衝?
傭人退了下去,慕清歡瞥了一眼床頭的衣物。
絲質白襯衣加牛仔褲,沒有標簽和logo,但摸起來便知價值不菲。
但慕清歡無福消受。
她好恨!
她保護了二十年的身體,連吻都沒跟人接過,一朝一夕間便被這個禽獸奪了去。
可司徒爵家大業大,她不過是個平民百姓,即便想討公道,也怕是申訴無門。
不過,她沒那麼多時間傷春悲秋,她需要一百萬給母親治病,她得趕緊回工作室完成工作。
慕清歡穿戴整齊匆匆下樓。
絲質的襯衣鬆鬆垮垮罩在身上,緊身的牛仔褲包裹住她挺翹的臀部,兩條腿又長又細,任誰見了都會心動。
這簡直就是模特身材,用“人間尤物”來形容都不足為過。
傭人們的眼睛都看直了,難怪少爺要娶這女人回家。
“少夫人,少爺有令,請喝下這碗湯。”
剛剛來給她送衣服的傭人端著一碗米褐色湯汁走到慕清歡麵前。
濃烈的藥材味撲麵而來,十分刺鼻。
慕清歡不禁擰緊眉頭:“這是什麼?我為什麼要喝?”
“催產湯,對您懷孕有滋補效果。”
催產湯?懷孕?
她根本就不承認自己與司徒爵結婚的事情,又怎麼可能給他生孩子?
慕清歡別過臉去:“我不喝。”
傭人的聲音咄咄逼人:“少夫人,少爺吩咐的事情由不得你。”
說著,傭人上前,將碗直直送入慕清歡嘴裏。
碗沿磕到慕清歡細嫩的唇,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傭人見狀,趁機就將湯汁往慕清歡嘴裏灌。
湯汁又辣又苦,慕清歡下意識就吐了出來。
“少夫人,請您咽下去。”
怒火竄上頭腔。
傭人就是傭人,哪來的本事對她頤指氣使?
慕清歡伸手搶過瓷碗朝地上砸去,湯汁飛濺,瓷碗也成了四散的碎片。
“我說了我不喝就是不喝!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誰想喝誰喝去,我不可能給你們主子生孩子!”
——
司徒集團,總裁辦公室。
司徒爵雙腿交疊擱在桌麵,抱臂看著監控裏發生的一切。
他眸光微眯,犀利的眼神聚焦在此刻正發怒的小女人身上。
好大的膽子!
竟敢在他司徒爵的家裏造次!
真是一個有血性的女人。
莫名的,他腦海裏浮現出昨晚女人的模樣和身上散發出的清香。
可眸光轉而狠厲起來。
終究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與那些趨嚴攀附的妓有何差別?
隻是,她算計錯了人!
她此刻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沒人敢在他司徒爵的頭上動土,他定會讓這女人付出代價。
趙秘書從門外急速趕來:“少爺,查到了。這是慕小姐近半個月的銀行流水,的確從咱們公司劃走了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