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做副駕並不安全,所以沈文軍很孤獨的開車。
陳浩則帶著秦清韻坐在後排。
秦清韻靠著窗睡了,她一雙眸子合上,整齊的睫毛微微顫動,時不時瓊鼻微抽,或是蜷縮下身子。
陳浩就這麼一路看著,心想這女人還真是個妖孽啊。
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看向窗外。
他和秦家,沒有可能,無用的事,他不會去想。
可誰料,突兀的刹車,讓兩人猛得前傾。
陳浩反應很快,一把拉住險些一頭撞殘的秦清韻。
後者很快驚醒,想要穩住身子,可卻因陳浩的拉力,一頭撞進陳浩懷裏。
陳浩也是意外,懷中驀的一軟。
從小在山裏長大,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女性如此接近。
秦清韻似乎是嚇蒙了,半天沒反應,等她反應過來,才猛地推開陳浩,低頭一言不發。
陳浩也是一陣撓頭,初次下山的他,上來就麵對這樣頭疼的問題,完全不知該怎麼辦。
好在,車門外無數嘈雜聲,將這份尷尬打破。
沈文軍慌忙回頭,焦急道:“陳兄弟,我們似乎被包圍了。”
陳浩一驚,忙看向車外。
隻見數十輛摩托圍著沈文軍的凱迪拉克,一圈一圈的轉。
而無數摩托組成的包圍圈外,還有一輛低調的黑色別克,在夜幕中盡顯神秘。
盡管陳浩修煉多年的眼功,能在極其昏暗的漏室中,看到百米開外的銀針。
可偏偏,那別克的車床,采用的是隱私設計。
外人無法看到裏座。
駕駛座上,沈文軍捏著下吧一陣疑惑:
“不應該啊,誰敢攔我的車?至於陳兄弟,更不可能了,見識過陳兄弟的身手,不可能就派這幾個人啊,這幫人找死麼?”
而陳浩則勾起嘴角,輕輕活動指骨。
骨節“劈裏啪啦”一陣響動。
無論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都不會輕饒。
對身邊秦清韻道:“你在車裏等著,沈總會保護你。”
“啊?那你呢?”秦清韻抬眼,看著陳浩的眼中竟有一絲擔憂。
“秦女士,關於陳兄弟,你大可放心,就算真要擔心,就擔心陳兄弟別出手太重,把人給打死了,哈哈~”沈文軍伸出大拇指,笑的很欠揍。
陳浩很想揍他。
可他還沒出手,突兀的巨響讓他不得不收手。
“啪啦啦!”
“啊!”
車窗猛地被球棒擊碎,秦清韻嚇得再度鑽進陳浩懷裏。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陳浩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
看來這一下,她嚇得不輕。
而那用球棒砸碎玻璃的男人,也騎著摩托揚長而去,繞著沈文軍的凱迪拉克旋轉。
一瞬間,無名之火在陳浩心中燃燒,怒火直衝腦海。
他輕輕放下秦清韻。
一腳蹬開車門。
他從小修煉的目力,讓他瞬間認清用球棒敲窗的男人。
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伸手,拽起男人的後領。
高速帶來的巨大慣性,竟絲毫沒能撼動陳浩的身體。
他仿佛釘在地上的一杆槍,回身一個猛摔,可憐的男人連頭盔都被甩飛,一頭砸在高速駛來的摩托上,就像個爆裂的西瓜。
“啊啊啊啊!”
被爆頭的男人一聲沒吭,因為他根本開不了口。
開車的人卻叫的跟殺豬似的,連人帶車飛了出去,拖出一條血痕。
看到這一幕,方才還囂張無比打著口哨的一幫青年,此刻瞬間靜的像一群鵪鶉。
他們紛紛停車,再也不敢坐在摩托上。
誰知道眼前這個不要命的男人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還是人嗎?徒手攔下賽道專用摩托?”
“就他那點兒體重,不該被擦一下就飛老遠嗎?他不僅沒被撞飛,還穩穩拉下坐在車上的人?”
最後開口的青年,全身都在顫抖,大口吞著吐沫:“他拉人,用的是單手......這不是人,是怪物!我跑了,你們保重!”
一個青年毫不猶豫,轉身便跑。
可他還沒跑出幾步,便被飛奔而來的陳浩一個飛踹踩碎了脊梁骨。
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看著陳浩瘦削的背影,一步步後退。
他們連大氣也不敢喘,仿佛麵對的,是如山般龐大的野獸。
“對不起,對不起大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是啊是啊,我隻是拉來湊數的,五百塊一晚,我都沒想過要打人,真的!錢都給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所有人都被陳浩的手段嚇到了,一個個叩首不止,磕的頭破血流。
在生命的威脅下,他們哪裏還有功夫去想自己的額頭硬,還是公路硬?
陳浩沒有回答,隻是緩緩開口,其聲冰冷:“誰派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麼,隻問一遍。”
言下之意,問第二遍的時候,便是眾人的死期!
開口的同時,陳浩的目光卻沒看向那些飛車黨,而是一直落在遠處那輛別克上。
他的手中,一柄鋒利匕首閃著寒芒,這是他師父留給他防身用的。
人外有人,人在江湖,難免遇到同樣的練家子。
遇到這情況,一般的刀具,便無法傷其分毫。
而這柄匕首,便是專門應對這情況特製的。
它的鋒銳和硬度,配合三清秘傳的飛刀手法,足以擊穿三厘米厚的鋼板!
說實話,陳浩也不知為何,自己會動這麼大肝火。
可一想到秦清韻顫抖的身子,他便毫不猶豫取出這柄匕首。
隻要那別克有著絲毫動作,他手中的匕首,便會毫不猶豫射出。
脆弱的車玻璃,當然無法阻擋這一擊!
開車的人,必死無疑!
而此刻,身後的那幫飛車黨,已然亂作一團。
陳浩的殺氣,早已讓他們肝膽俱裂。
“大哥大人有大量,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指使,我隻知道目標,就是您車上那姑娘,我們要將她綁架,送到那輛別克裏,至於到底什麼目的,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聞言,陳浩著實一驚。
沒想到這些人的目標,竟是秦清韻?
怪不得那一球棍那麼針對,原來不是巧合。
陳浩沒有回答,方才一通宣泄,他的怒火已消了不少。
對待這些工具人,他也沒心思一一懲戒。
如今所有的線索,都集中在那輛黑色別克裏。
他一步步像別克走去,手中匕首,閃出陣陣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