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憤怒伸手,用力拍了下木桌:“你也沒有待在宮中的必要,來人拖下去杖打一百大板,再丟出皇宮浸豬籠!”
一百大板下來,就算是習武之人也丟了半條命。
左碌慌了,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眼中流露著焦慮:“請太後饒命啊,這一百大板下來,我這命也沒了!”
太後可不管左碌是否能活命。
沒用之人自然就沒有必要再繼續活著,她已經給了左碌兩次機會,此人無法將自己的命牢牢窩在手心中怪不得別人。
左碌哀嚎著,太後的人,直接將左碌拖了下去。
左碌被拖下去後,溫念覺得耳根子都清靜不少,特將目光轉到身旁的離洛城身上:“我今日的表現如何?”
離洛城大大方方點下了頭:“讓人眼前一亮,煥然一新。”
溫念先是一言不發,待左碌將這些話吐出,徹底上鉤後,再狠狠甩此人一個臉色。
從今以後,宮中再無左碌,對於明王而言,不過是少一個棋子。
離洛軒銳利的眸微微一眯,精光在瞳中不斷地跳躍著。
這女人,每次都能給人帶來不一樣的驚喜,正所謂見招拆招,便是她這般。
“明王。”
距離明王不遠之處的離洛南眉眼帶笑,麵展柔意:“左碌準備不周,怎也不親眼去瞧瞧紫雲殿外的迭迷香?”
要是左碌多加準備,在說這些話之前再去紫雲殿一趟,又哪會發生現在這種事。
“這些不過飯前茶,總得有人熱鬧熱鬧,讓我們也好看看戲。”
計劃落空,離洛軒並未惱火。
這場戰,本來就是一場持久戰,誰會勝出還是未知。
他的野心就擺在台麵,所說的話既隱晦又意圖明顯。
“這麼說來,這以後皇宮會有更熱鬧的事情發生?”離洛南接過了離洛軒的話,繼續說下去。
離洛軒饒有興趣端著茶,輕輕湊至唇瓣一飲:“難說,不過本王保證,戲絕對會很精彩!”
太後眸色冷厲,目光在周圍掃蕩了圈後方才收回:“左碌屢次讒言為自己脫罪,今日這一百大板,便是給他的教訓,從今往後,要是還有不長眼的人,像他這般,一律嚴懲不貸!”
一百大板,等於要了左碌的小命,再加上浸豬籠,他更別想活了。
此話一出,一時之間周圍一陣靜密,無人敢出聲多言。
林綰柔主動出聲,打破了這抹沉靜:“太後,這幾天,我特地準備了歌舞,不如就讓我上來歌舞一曲,緩解一下周圍的氛圍如何?”
看到林綰柔主動出聲,一副乖巧的模樣,太後瞬息覺得欣慰了不少,也就點下腦袋,讓林綰柔開始歌舞一曲:“正好,哀家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你歌舞,正好趁著今日這個場合,讓眾人都欣賞一番。”
林綰柔讓樂師上台後,自己也這才跟著上台。
溫念磕著果仁看著林綰柔跳舞。
林綰柔一襲鵝黃色羅裙,身姿曼妙,宛若條靈活的水蛇,扭著腰肢,在人前脫穎而出。
不得不承認,安靜起來一言不發的林綰柔,看上去比尋常乖上不少。
她跳完後,眾人紛紛拍手叫好。
太後也點下了頭:“綰柔,哀家一直知道你擅長歌舞,你這番表現讓人無可挑剔,這舞蹈更甚從前。”
林綰柔嬌顏笑意柔和,輕輕搖晃著腦袋表示這些都算不上什麼:“畢竟今日是月圓之夜,中秋時分,在這種日子上,準備舞蹈讓眾人欣賞一番,也就圖個樂子,話說回來......”
林綰柔忽而一頓話音,輕輕抬起了眼,大大方方地將目光落到了不遠之處的溫念身上。
兩人目光相互的那一刻,溫念瞧見了藏在林綰柔目光中的陰冷。
一股不祥之感隨之躍上心頭,她總覺得不簡單,林綰柔像是做足了準備......
“我還從未見過皇後跳舞過,她是皇後,想來也勝一籌吧。”林綰柔將話題轉到溫念身上。
這一刻,溫念開始慶幸自己在暗中有所準備,麵對這樣的情勢,不至於束手無策。
太後饒有興趣看向了溫念:“不知道,能否請皇後為眾人表演一番。”
隻見溫念從容起身,輕輕點頭:“論歌舞,本宮並不強,讓諸位看笑話了。”
溫念喚來了樂師,她則坐在台上吟唱。
清脆的女聲入耳,宛若一番泉水從心頭流淌過。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溫念自顧自吟唱,這詩歌流傳千古,好壞一聽就知。
離洛城眸色充斥著詫異,偶爾聽見紫雲殿有琴聲傳來,原來是琴師奏樂,至於溫念,則在吟唱。
林綰柔覺得自己聽錯了,伸手使勁掏了掏耳。
她可是早就打聽過,這位皇後在溫家時,壓根沒碰過幾次這些東西,如今竟還吟起了詩歌。
溫老爺急忙搖晃著腦袋,否決了溫念的話:“話可不是這麼說,你這孩子實在是太低調了,有些人不管運氣再好,也沒有資格登上皇後之位。”
溫念配合地點下了腦袋:“爹說的沒錯,這隻能說明,本宮這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夏氏忙將目光轉到溫念身上,眸色隱隱多了期盼:“上回我與你說的事,你考慮的如何了?”
還沒說上兩句話,夏氏就迫不及待將心中所想道出。
溫念黛眉輕挑,女聲冷清:“不知娘想說的事具體指的是何事?”
這段時間以來,她和夏氏的接觸並不多。
上一回接觸,還是在丞相府的時候,難不成夏氏想要說的是給兄長謀一份好差事?
夏氏忙道:“你兄長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像樣的職位,如今你貴為皇後,想要給他謀取一份好的差事,還不是信手拈來之事?”
夏氏打著溫念是皇後的幌子,到處拉攏人心,為自己的寶貝兒子謀取了不少好差事。
可她並不滿足,想要通過溫念,得到更好的位置。
“娘,給兄長謀取一份好差事,的確是一件信手拈來之事,若是本宮出手,外人難免會議論。”
溫念也是在暗地裏提醒著眼前這兩人,想要她出手幫忙,等於做夢。
從前,她在溫府裏麵的日子別提有多麼的艱苦,夏氏和溫老爺對她更是愛理不理。
如今,她當上了皇後,這群人便眼巴巴湊上來,想要和她搞好關係。
“怎麼會呢?你可是皇後利,用職權做的事情理所當然,又怎麼會被外人議論呢?”溫老爺急急忙忙接過了溫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