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某神經病醫院。
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拎著最新款的香奈兒包包出現在走廊最深處的病房門口。
她一身黑白相間的小香風套裝,栗色的波浪長發,手腕上一個通體碧綠的翡翠玉鐲格外引人注目。
她神情有些倨傲,仿佛還帶著某種輕蔑。
推開房門,看清楚裏麵的一切,她眼底的快意終於掩飾不住。
“我的好姐姐,我來看你了。你還活著嗎?”
她緩緩的關上房門。
這是一個不足五平方的房間,裏麵除了一張木床再無其他。
簡單的仿佛是線條的簡筆畫。
地上趴著一個人。
蓬頭垢麵,渾身散發著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腐臭味。
如果仔細一看,可以看到這個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在那身破敗的病號服下完全暴露出來。蜿蜒猙獰的疤痕,仿佛是一條條讓人害怕的小蛇。
“程安心,你死了沒有?”女人拿出一條真絲的帕子遮住了鼻口,抬腿就是一腳。
“嗚。”
地上的人悶聲一聲,直接被踢的翻了一個身,赫然露出一張難以形容的臉。
左臉上有一個碗口似的傷疤,整張臉有些腫,上麵同樣都是蜿蜒的疤痕,一隻眼睛已經凹陷,沒有眼球。
另外一隻腫脹的,似乎是一條縫兒。
如果不是她的胸口還在起伏,任何人都會以為這個人就是一具死屍。
“賤......人......,你......來......幹......什麼。”
她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拉的風箱,喉嚨裏麵仿佛悶著一口痰,格外的難受。
“當然是來看你啊,我的好姐姐。”女人雖然這麼說著,卻厭惡的後退了一步。
仿佛擔心地上人身上的汙穢弄臟了她的華貴衣著。
程安心費力的想要掙紮,但是卻動彈不得。
她身上都被硫酸灼燒過,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萬幸。
而讓她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貴婦。
她同父異母的妹妹,程安雅!
程安心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睜開眼睛,視線落在那個翡翠玉鐲上,她瞳孔驟然一縮。
“鐲子......你......你幹了什麼。”
那個翡翠玉鐲是她媽媽的,從來都不離身。
程安雅晃著手腕上的鐲子,眼底的得意都掩飾不住:“這個鐲子,死老太婆不肯給我,所以我就自己拿嘍。”
“你......你這個......”
“是不是很生氣啊?這是老太婆想留給你的。但是怎麼辦呢,我也很喜歡啊。她活著不肯給我,那就讓她死了給我。”
程安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說什麼?”
程安雅眉梢眼角都染上一絲得意的戾氣:“她不肯相信你神經病嘛,總是想要來看你,把你弄出來,實在是礙眼。既然不想好好的活著,那我就讓她死嘍。”
她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條短視頻。
一輛黑色的寶馬行駛的時候突然爆炸,炸的到處都是碎片。還有警方來了之後,在車內找到的一具焦屍。
是媽媽的車!
“程......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