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眉頭緊皺著,很是不爽。
江冉曦的笑聲,仿若感覺她在嘲笑自己一般。
江冉曦笑容收起,懷抱著雙臂,眼神中透露著對舒婉的不屑。
“我笑你不自量力,五十萬?覺得我是沒見過錢還是怎麼樣?”
她隨隨便便設計一個珠寶,乃至上千萬一樣,她這五十萬,連打發乞丐都不夠。
“看來你是嫌錢少呀?”舒婉冷哼一聲,“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人,五十萬配你綽綽有餘了。”
江冉曦上前一步,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可是,如果我將傅沉勾搭到手,那就不隻是一個五十萬那麼簡單了。”
江冉曦挑眉,臉上帶著猖狂的笑意,氣的舒婉緊握拳頭。
“傅沉對你可是恨之入骨,又怎會任由你接近他的身邊?”
“是嗎?”江冉曦歪頭想了想,“比起目前的情況來看,怎麼說都是我比你要容易的多吧?”
不得不說江冉曦說的確有道理,她能借助這個孩子時刻的接近傅沉的身邊。
可她呢?也不過隻能借由上班時間,借著那逝去的尤晚來接近傅沉,
尤其最近因為江冉曦的出現,尤晚這個名字都不能在傅沉跟前出現,她越發的琢磨不透傅沉的心思了。
“我說舒小姐,你有這麼多功夫來找我的茬,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將男人拿捏在手掌心。”
重重的拍了拍舒婉的肩膀,江冉曦笑著離開。
舒婉,我可是給過你五年時間。
這五年,你真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那就別怪我一點機會都不給你了。
傅家
正在園子裏澆花的蔣慶蘭。大老遠便看到傅沉抱著孩子出現,立即放下手中的花蓬頭。
“哎喲我的寶貝孫女來了!”
喜笑顏開的上前,從傅沉懷中接過菀菀,“寶貝孫女,奶奶真的好想你呀。”
蔣慶蘭說著,親了親菀菀那肉嘟嘟的臉蛋,同時看向傅沉。
見隻有他一人,開口道:“你把孩子給偷回來了?”
“媽,我不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傅沉無語。
他是那樣的人嗎?
“她那麼寶貝這個女兒,能讓你光明正大的帶回來?”
蔣慶蘭充滿懷疑的目光看著傅沉,無論怎麼想都是他將菀菀給偷回來的。
“那女人冒著風險給菀菀找了一個不合適的骨髓,我不把她帶回來,你孫女就沒命了。”
蔣慶蘭一聽這話,立即摟緊了菀菀,“哎喲,寶貝孫女啊,你媽咪真的給你找到骨髓了?”
“嗯。”菀菀點頭,“媽咪說這個能減少我的疼,不過有點風險,但菀菀相信媽咪說這話時。”
菀菀低著頭,神情中帶著委屈,“即便有風險,菀菀也不怕,菀菀不想再每天都那麼疼了,睡覺都睡不好。”
這幅可憐的模樣,看的蔣慶蘭心中萬分心疼,寵溺的拍拍她的小腦袋。
“寶貝孫女,都是奶奶不好,奶奶沒有盡到做奶奶的責任。”
蔣慶蘭瞪眼看著傅沉,“還有你,你怎麼說也是當父親的,哪怕這個孩子不是那麼讓你滿意,做個手術又能怎麼了?你忍心看著這個小小的孩子每天那麼疼嗎?”
她可是查過這個病的,就連大人都受不了,一個五歲的孩子每天都要經曆這種折磨,怎麼能行?
越想蔣慶蘭越心疼,眼眶忍不住泛紅。
“你為什麼非要提那個要求?永不相見,你知道對一個母親來說有多麼的殘忍嗎?更何況這五年,都是她辛辛苦苦帶著孩子。”
聽了蔣慶蘭的那些話,傅沉一言不發。
他不否認江冉曦的功勞,但一想到他跟那個女人共同撫養一個長得像他心愛晚晚的孩子,心裏萬般的不願意。
當初是她用計謀陷害自己,給自己下藥,現如今又帶回來一個孩子,一時半會又怎能讓他接受。
蔣慶蘭看著自家兒子這個樣子,最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我也不逼你,你好好考慮一下,孩子病情不能這麼拖下去,雖然要不了命,但你真的忍心嗎?”
蔣慶蘭抱著菀菀離開,許久未見,對她尤其的疼愛。
傅沉站在原地,看著與蔣慶蘭玩耍開心的菀菀。
她的一顰一笑,都像極了尤晚。
這個孩子,難道真的是他的晚晚帶到他身邊的嗎?
如果真的是,他真的能忍心嗎?
在心底裏,傅沉給了自己一個否定的答案。
他不是什麼冷血無情的人。無法做到對一個孩子,尤其還是自己的孩子,能那麼殘忍。
可那個女人,又讓他過不了心底裏的那一關。
傅沉回到自己的書房,猶豫許久,最終撥打江冉曦的電話。
“孩子暫時在傅家待幾天,你打消給她做手術的念頭。”
江冉曦絲毫不擔心無法將孩子帶回來,看了手裏的文件嗯了一聲。
“傅總,你讓我暫時打消念頭可以,但這個手術我總不能一直拖著吧,我回國就是為了菀菀的病。”
江冉曦的意思很明顯,若他不能捐贈骨髓給菀菀做手術。
那麼,她還會再找其他的骨髓,菀菀這個手術一定要做。
“你可以選擇後退一步。”
“嗬!”江冉曦冷笑,看著那文件上的內容,出聲道:“那為什麼傅總不能後退一步呢?我這五年含辛茹苦的帶著菀菀,你怎麼就不想著我的這點辛苦呢?”
江冉曦一邊在與傅沉通話,另一邊卻打開郵件,迅速打下幾行字,將郵件發送出去。
然而下一秒,電腦出現藍屏,開始跳入代碼,江冉曦嘴角微微勾起,對著電話那一頭的傅沉道:“傅總,抱歉,我這邊很忙,先暫時這樣。”
根本沒機會多說什麼,電話直接被掛斷,傅沉盯著被掛斷的電話,愣神許久。
她一點都不擔心菀菀在這裏不回去了?她哪來那麼大的自信?
“傅沉!傅沉!”
書房外,蔣慶蘭的大聲呐喊打斷了傅沉的思緒,他立即放下手機,衝出書房。
隻見原先玩耍愉快的菀菀,神色痛苦,小小的人蜷縮成一團,渾身冒冷汗。
“傅沉,怎麼辦啊?要不要送醫院?”
話說完,蔣慶蘭隨後又搖搖頭,“這送醫院也沒用啊,一看就是經常發作了。”
傅沉眉頭緊皺,想到什麼,立即從菀菀身上翻出止疼藥,放進她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