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江月芸臥室裏,一片狼藉,目光凶狠。
她本以為這事做的滴水不漏,誰能想到那幾個混混到頭居然心軟了,拿她的錢卻不辦事!
尤其聽說這中間還有傅沉插手,想到他的勢力,江月芸瞬間慌了,立即出了臥室,小跑到書房。
“爸爸,爸爸,你在書房嗎?”
正在與合作商談會議的江斌,被江月芸這慌亂的聲音給打斷,心中略有布滿,衝合作上微笑著說抱歉,暫時關閉了會議。
“我說了我正在開會,你不知道嗎?”
因為蔣慶蘭的事,江氏股票一再下降,最近合作個個都選擇放棄他們公司,江斌一個頭兩個大,如熱鍋上的螞蟻想不到辦法。
“爸爸,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瞧著江月芸慌亂無措的模樣,江斌皺眉,“你做什麼事了?發生什麼了?”
江月芸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一清二楚,她哭喪著一張臉,“你說傅沉他會不會查到是我幹的呀?查到了之後他會不會找人把我給殺掉呀?”
她可是偷摸的去醫院看了,傅沉甚至比江冉曦還生氣,聽說還拿到了幼兒園門口的監控。
當時的她也在場,不知道會不會錄到她。
“你不要慌。”江斌眉頭緊鎖,“這件事情我會來處理的,這兩天你先在家裏呆著,哪都不要去。”
他倒是沒有想到江月芸會做這事,隻可惜沒有跟他商量一下,否則這事一定能成。
江冉曦拿到幼兒園的監控立即查看,看著那幾個綁匪簡易的偽裝起來,冷笑一聲,
既然敢傷害她的孩子,那就別怪她手下不留情。
哪怕是最後放過了,她也絕不會放過這些人。
四周沒有任何光亮的房間內,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被綁在鐵椅子上,堵住嘴的他們隻能嗚嗚的亂叫著,內心恐慌不已,
雖沒拿到最後的錢,但率先拿到了二十萬定金,想著跑路,可人在火車站就被給帶走了。
“吱呀”一聲,鐵鏽門被打開,在安靜的黑屋內,落地的高跟鞋聲異常的明顯。
身穿黑色皮衣的江冉曦,帶著麵罩,將那些男人嘴上的布條撕開”終於能夠說話的他們立即開始呼救。
“我們錯了,求你饒我們一命!”
“對對對,我們錯了,我們不該那樣做的,求你放了我們吧!”
“嗬,現在死到臨頭了,知道自己錯了?當初幹嘛去了?”
江冉曦那死一般的聲音,在寂靜的房內輕聲的回蕩著,眼神中帶著寒光,恨不得將眼前的三人送下地獄,
他們是怎麼忍心綁架那可憐可愛的孩子的?
“我......我們也隻是拿錢辦事而已,最後不是把那孩子給放了嗎?”
“對啊,我們沒把她怎麼著,隻是放了而已。”
“放在一個荒無人煙的郊外,一個五歲的孩子還被你們迷昏了,怎麼自救,這與弄死她有什麼區別?”
江冉曦深呼吸一口氣,不敢去想她若是晚一步找到菀菀,若是菀菀陷入深度昏迷無法給她提示......
江冉曦無法想象,也不敢去想。
“說吧,是誰指使你們的,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饒你們一命。”
本就貪生怕死的幾個混混立刻供認不諱。
“我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對方隻是打電話說,讓我們綁架一個孩子,成交了給五十萬。”
“是啊是啊,我們目前隻拿到了定金二十萬,那女人隻發了位置照片,我們也沒見到她長什麼樣。”
“看來你們沒有辦法給我提供有用的線索啊。”江冉曦輕飄飄的開口,將那幾人眼前遮住的黑布拿掉,手中把玩的那鋒利的匕首。
“你們說,在這個地方,這東西若是劃過你們的脖子,那是怎樣的感覺?”
江冉曦仿若無骨一般拿著那匕首晃來晃去,與幾個男人脖子上輕輕劃過,嚇得他們身體不停的抖動著。
“我......我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男人帶著哭腔,“真的,求你放過我們吧!但凡知道一定告訴你!”
“哦,我想起來了!”瘦弱的男人眼前一亮,“我......我的手機裏有錄音,你要不聽聽聲音?”
江冉曦直接將那人懷中的手機掏出,找到最新一條錄音。
聽著裏麵的談話,一下便聽出對麵的那個女人是誰。
江月芸,你可真是好樣的,竟敢打我孩子的主意!
那幾人見江冉曦聽錄音聽的出神,忍不住出聲提醒。
“你......你這錄音也聽了,應該也知道是誰了吧?可以將我們給放了吧?”
“把你們給放了?”
在昏暗的房子裏,江冉曦那黝黑的眸子裏,散發出寒冰般陰冷的光芒。
“做了這麼喪盡良心的事情,還指望你們能出去嗎?”
江冉曦不屑冷笑,拿出手機,直接撥打報警電話,離開了黑屋。
她是不會放過這些人,但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另一邊的傅沉,聽著手下人的彙報內容,蹙起的眉擰成了死結。
“你確定那幾個人在火車站消失不見了?”
“是的傅總,監控也查不到他們的身影,好像被什麼人給抓走了。”
還真是奇了怪了,居然還有他傅沉查不到的事情。
不知為何,腦海中在此時竟浮現出江冉曦的身影,隨後自嘲搖搖頭,
就算那女人再怎麼有本事,也不可能隻手遮天。
“我讓你查江冉曦的資料查到了嗎?”
“傅總,已經派人去查了,隻是因為是在國外,會有些難辦。”
“難辦?”傅沉抬頭,看向眼前的人,“有多難辦?”
那人略微猶豫,說出心中的疑慮,“傅總,我們派去的人,在調查方麵遇到了一些難題,好像有人在刻意阻擋我們去調查。”
傅沉沉思,沒再說什麼,讓人離開。
江冉曦真是越發的讓他感到好奇了,她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
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文件,傅沉絲毫不予理會,直接拿起車鑰匙離開辦公室。
一路不停趕到醫院的傅沉,竟被醫生告知住在病房裏的小孩已經在今早出院了,他突然笑了。
“傅沉啊傅沉,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自己了,難道你對那個女人心軟了?”
自嘲的搖搖頭,傅沉離開醫院,撥打助理的電話。
“將江冉曦的住址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