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閱讀吧
打開小說閱讀吧APP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內容
目錄
設置
客戶端
他似星河璀璨他似星河璀璨
紅豆可可

第18章

  是夏微藍......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是夏微藍?

  我不死心,“你們再打幾遍好不好?不是這樣的,我求求你們了,再打幾遍......”

  如果是牧南行接電話的話一定不會說這樣的話,牧南行就算是再恨我,他骨子裏都是溫柔的,一定會來找我的!

  我趴在地上,爬到了他們的腳邊,苦苦哀求,“求求你了,再打幾遍好不好?”

  男人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終究還是忍著脾氣又打了兩遍。

  之後都是關機。

  瞬間 ,我心裏最後的希望之火被澆滅了。

  我木訥地趴在地上,像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再也沒有了生的渴望。

  男人抬起腳狠狠地對著我的頭就是一腳,“沒用的東西。”

  我的後腦勺狠狠地撞到牆上,疼!

  但是此刻的我,隻剩下了麻木,由心底而至的麻木。

  “頭,怎麼辦?”

  “放出去萬一她喪心病狂報警呢?這裏偏得很,就算是她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扔在這裏,趕緊撤!”

  我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人鎖上了門,嘴巴幹涸地沒了任何的力氣。

  牧南行,你在哪裏?

  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要死了,你知不知道啊......

  胃裏的絞痛一陣陣地傳來,我痛的昏了過去,我渴望著有人發現我,渴望著一個奇跡。

  奇跡終究沒有到來,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還是冷的發顫,無邊的黑裹挾著我,已經分不清楚是白天還是黑夜。

  嗓子渴得快冒煙了,我知道再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我必須自己尋找生機,首先便是給自己找一口水喝。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這個地方不大,走幾步路就是牆,可空蕩蕩地根本什麼都沒有。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

  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我摸到了一把刀,是剛才那個男人進來的時候丟下的。

  可是一把刀能幹什麼?

  它根本不可能把門鎖鋸斷,況且當務之急我是需要水......

  我有些無助地看著這把刀,恍然間一個念頭劃過了我的腦海,想法荒謬到連我都被震驚了。

  但是眼下,我已經再無其他的辦法,我咬咬牙,閉上眼,揚起刀,對著我的手腕就是狠狠地一劃......

  我顧不得疼痛,隻想解決眼下的困境。

  口渴可以解決,但是綿綿密密的饑餓根本控製不住,我嘗試著撞門,嘗試著大聲呼救,直到滿身傷痕,喉嚨嘶啞也沒有人注意到我。

  我絕望地躺在地上,疲憊極了,透過鐵門的縫隙能看到白的耀眼的凜冬寒雪。

  我想出去,可是誰能救我?

  誰又能找到我?

  腦海裏劃過無數的畫麵,哥哥,齊婉寧,牧南行......

  你們到底在哪裏?

  我在這裏啊,我在這裏等你們......你們什麼時候來找我......

  我不喜歡這裏啊......

  你們什麼時候能發現......我不見了......

  我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我不記得自己躺了多久直到意識開始渙散,我逼著自己不能睡,拿起那把刀,一刀一刀地在胳膊上劃下去。

  隻要夠痛,就不會睡著。

  隻有醒著,我才能再能見到他們。

  我怕我睡過去,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一刀,兩刀,三刀......

  直到鮮血淋漓,直到全身發麻......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鐵門外傳來了聲音,好像還混雜著齊婉寧的哭聲。

  我知道,我終於得救了。

  周圍一片嘈雜,我已經累地睜不開眼,卻看到了雜亂的腳步,還有人在我的耳邊不斷喊我的名字。

  “舟舟......”

  “舟舟......”

  阿牧 ,是你嗎?

  我好疼啊......

  你可以抱抱我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有機器聲音,顛簸也隨之結束。我被放到了平坦的床上,周圍冷的駭人,數不清的冷氣從鼻子裏灌進去,眼前一片黑暗,好像有人在我的耳邊不斷說著什麼,可是我卻連一句都聽不完整。

  有點吵。

  ————

  牧南行是在薑舟失蹤後兩天齊婉寧來找他才知道的 ,起初他還不以為意,“她這樣的女人,又去哪裏浪都不奇怪吧,離婚協議書都簽了,她是死是活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牧南行不理會齊婉寧,甩開她就走。

  “啪!”齊婉寧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牧南行的臉上頓時一片火辣辣,正要發作,齊婉寧把一張檢查報告甩到了他的臉上,說了句讓牧南行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話。

  “你要是現在不去找舟舟,將來在你的婚姻狀況欄上寫的不是離異,而是喪偶!”

  “你什麼意思?”牧南行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拿著那張檢查報告,上麵的醫學用語他看不懂,但是診斷欄裏的那幾個他卻看得明明白白。

  胃癌晚期 。

  可是他明明薑舟隻是普通的胃病,怎麼就胃癌晚期了?

  他不屑地哧了聲,“怎麼?想用偽造的診斷報告來騙我,薑舟教你的是不是,這招在我這裏沒用!”

  “你見過哪個胃病患者吐血的,那是舟舟騙你的,她不希望你心裏有負擔,一個人扛著,甚至騙你她隻是普通的胃病!你不信現在可以去醫院查,都可以查出來的,你看看我有沒有騙——”

 齊婉寧的話還沒說完,牧南行就甩下了她跑去找醫生,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手是抖得那麼厲害。

  明明......

  明明他恨不得薑舟馬上消失在他的生命中,為什麼聽到她要死了,心裏卻像是被千刀萬剮了一樣難受......

  醫院的結果很快出來了,沒有錯。

  胃癌晚期。

  他頓時像是魂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靠在牆上不知所措,第一次希望有個人像教小孩子一樣教他下一步該怎麼做。

  “薑舟......”深沉的低噎從他喉間艱難地蹦出來,喉嚨幹澀地發疼,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心疼!

  壓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可是,他明明是那麼恨她......

  “哪怕你多關心她一點就能發現,可是你自始至終都沒有關注過,那可是掏心掏肺跟了你兩年的女人啊!牧南行,你個畜生!”

  他快瘋了,抓著齊婉寧的肩膀,“薑舟在哪裏?”

  “我......不知道。”

  她就像是突然失蹤了一樣,警察找了整整三天都沒有找到 ,快要放棄地時候牧南行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裏有幾個未接電話,根據電話確定了大致的位置。

  齊婉寧第一次看到他像個瘋子一樣開著車就衝了過去,廢工廠鐵門外雪地裏的那一灘血,讓他幾乎不能呼吸!

  他把薑舟抱出來的時候,人已經奄奄一息了。

  醫院裏,醫生們忙裏忙外,齊婉寧和牧南行坐在外麵的凳子上 ,低著頭,空氣靜默地可怕,可怕到連護士都不願意走那條路,不惜繞路走。

  “牧南行,你知道舟舟多麼愛你嗎?她愛你勝過愛她自己的生命,可是你,可是你幹了什麼?”齊婉寧一把鼻涕一把淚,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牧南行的喉嚨口,刺地他難受,但是本能告訴他要撐下去,呼吸聲沉重而又壓抑,整個人抖得厲害,他從來沒有這麼彷徨無措過。

  猩紅的眼裏有一滴溫熱的水珠落到他的手背上,冰冰涼涼。

  “你侮辱她,逼她墮 胎......”

  像是有什麼東西砸在他的身上,扯著他的神經,心臟猛然鈍痛了下,好半天才回過神。

  “你讓她懷著孕,生著病,給夏微藍下跪......”

  “別說了。”他已經一句話都不想聽了,多聽一句,都恨不得殺了曾經的自己。

  “你說她死有餘辜,你還說她死不足惜......”

  “她那個時候給你打了那麼多的電話,你為什麼一個都不接,你知道她那個時候有多麼絕望嗎?”

   “薑舟被關了四天,沒吃的沒喝的,你知道她是怎麼熬下來的嗎?她拿刀割的手腕,她喝的是自己的血啊!”

  “她手腕上整整四十五道刀疤,消不掉的!這些你都知道嗎?”

  “你還拉著她去給夏微藍獻血,一千多毫升啊!牧南行你就是奔著讓她死去的!”

  “夠了!”

  “啪!”走廊裏驀地一聲清脆的聲響,牧南行揚起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齊婉寧頓時被嚇得不敢再說了。

  恰恰這個時候,一個醫生急吼吼地衝了出來,“薑舟的病人家屬在嗎?病人大出血,急需用血,病人是熊貓血,醫院裏沒有庫存,你們家屬有熊貓血的嗎?”

  血......

 之前薑舟抽的血都給她輸回去了,他手頭也沒有,“我去找其他醫院借。”

  牧氏和不少的醫院都有合作,要幾袋血不成問題,可熊貓血是稀缺物,他也隻能碰碰運氣。

  “來不及的,病人撐不了那麼長時間,你們家屬誰是熊貓血趕緊去抽血,病人耽誤不起。”

   牧南行的眼裏僅存的光瞬間滅失了。

  齊婉寧突然想到了什麼,抓著牧南行就往抽血的地方狂奔,還沒等牧南行弄清楚情況,他的胳膊已經被摁到了抽血台上。

  “抽他的,他也是熊貓血!”

  什麼?!

  熊貓血?

  牧南行瞬間懵掉了。

© 小說閱讀吧, 版權所有

天津每日趣閱網絡技術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