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府傳來消息,希望主子明日可以帶著林小姐,在莫來酒樓一敘。”
說起這位大皇子,黑影不免有些同情他,自以為穩操勝券,殊不知一切盡在主子的掌握之中。
“我知道了,明日派個人,送林小姐去茶樓。”
袁耀辰搖搖頭,對於自己大皇兄的行為深感無奈,謀略本就不足,一味的兒女情長,早晚會毀了他。
“是,不過既然是大皇子相邀,主子,您不去會不會引起大皇子對您的懷疑?”
袁耀辰瞥了一眼黑影,說道:“他相見的左右不是我,我去不去又有什麼關係。一切可都安排好了?”
黑影微微額首,說道:“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袁耀辰抬眸看著大皇子府的方向,嘴臉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舞台他自己為他們準備好了,至於這出戲該怎麼演,就得看他們自己了。
次日,袁耀辰抱恙,由府中一些侍衛護送林小姐去到莫來酒樓。
聽到袁耀辰抱恙的消息以後,最為震驚的莫過於癸。昨日還生龍活虎的人,今日怎麼就病倒了?
思來想去,癸還是決定去看一看。先聲明,她絕對不是因為擔心他,而是因為他是自己的主子,他要死了,自己每個月找誰領工資去?
來到別院,癸的臉色不太好看,因為此刻對外抱恙的人正坐在院中品茶?
癸臉色黝黑,她不該相信傳聞的,她就說嘛,按照好人命不長,活該遺千年的說法,這個男人最少也是可以活個一千年的。
“你怎麼來了?”
看到癸的身影,袁耀辰的眼中並沒有任何意外的神情,想必一定會算準了她會來。
“你有病啊!你明明生龍活虎的,幹嘛要對外說你抱恙了,我看你壯得可以幹掉一頭牛。”癸沒好氣地說著。這個男人總是這樣,愛好惡劣。
“過來。”
袁耀辰拍拍自己身邊的座位,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癸別開頭,說道:“我才不去,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心血來潮,又整我一次。”
“過來我告訴你原因。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何我要對外稱病嗎?”
袁耀辰無奈笑著。這丫頭防他跟防什麼一樣,他有那麼可怕嗎?
癸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極其糾結。這個死男人絕對是故意的,明知道她好奇,故意捉弄她。
猶豫了一會,癸還是走了過去,坐下後,瞪了袁耀辰一眼,說道:“到底是為什麼,你趕緊說。”
看著小丫頭不情不願,慷慨赴死的表情,袁耀辰忍不住笑了起來,用手幫癸理了一下亂發,說道:“你別急,我請你看一出好戲。”
“什麼意思?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這話聽得癸一頭霧水,這男人又想幹嘛了?
“你且耐心等一會,快了。”
袁耀辰含笑看著癸,眼中的柔情,能把人融化掉。
還沒等癸再次開口,甲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說道:“主子,李小姐在去莫來茶樓的路上遭遇襲擊,已經香消玉殞。”
癸張張口,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送那位林小姐出去的馬車,是袁耀辰的馬車,那這場刺殺,究竟是衝著他來的,還是衝著大皇子?
癸很想問袁耀辰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她發現,這個男人沒有一絲的意外,仿佛對這一切,是早就知曉了一番,難道說......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甲上前一步,將一個小玉盒交到袁耀辰的手裏。
袁耀辰打開盒子,拿出藥丸就往嘴裏送。剛一服下藥丸,袁耀辰就咳嗽不止,不一會竟然咳出了血。
癸被嚇了一跳,比自己吐血還要緊張,這麼多年以來,她還是第一次看這個男人吐血。
看著男人慘白的臉色,癸忍不住抬頭對甲大吼道:“頭,你幹什麼!你到底給他吃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袁耀辰拍拍她的手,搖搖頭,說道:“別擔心,我沒事。”
“沒事個屁啊!吐血都叫沒事,那什麼才叫有事!”
癸簡直要被這個男人氣死了,平時那麼聰明,關鍵時候,怎麼一點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袁耀辰擦幹自己嘴邊的血,說道:“無妨,這是我特意讓人尋來的藥,你現在即刻陪我去大皇子府。”
“不去!他的女人死了,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也別去,好好睡一覺去。”
對於袁耀辰這種自殘的因為,癸表示不接受任何解釋。
看著孩子脾氣又上來的癸,袁耀辰無奈的搖搖頭,說:“乖,別鬧。知道你不放心,你陪著我去。”
最後,癸還是拗不過某人,為了避免他路上又做出什麼自殘行為,隻得乖乖跟著他去大皇子府。
一路上,癸像是老鷹護犢子一樣的盯著袁耀辰,生怕他又做出什麼,讓袁耀辰覺得有些無奈。罷了,她喜歡,就隨她去吧。
大皇子府,袁耀齊正在大發雷霆。堂堂京都,居然有人敢對他的女人下手!
“殿下,殿下,四皇子來了。”
袁耀齊身邊,一個老仆出聲提醒。
“請!”
袁耀齊冷聲說著,語氣實在不算好。
看到袁耀辰走進來,袁耀齊道:“老四,不知你今日來我這大皇子府,有和貴幹?”
“大皇兄,耀辰特來向大皇兄請罪。”
袁耀辰剛一走進大廳,就向袁耀齊行了一禮。
“哦?四弟做了什麼,需要向我請罪?”
袁耀齊看著袁耀辰,語氣不算太好。
“若非四弟今日身體抱恙,林小姐也不會一人前往莫來酒樓,更不會......所以,耀辰今日特來向大皇兄請罪。”
袁耀辰說得誠懇,再加上其臉色慘白,效果簡直是絕了。
其實原本袁耀齊懷疑今日之事,是老二和老四為了打壓他,所以聯手出手,如今看老四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裝病,會不會是他弄錯了?
這一路跟來,癸大概也了解這件事了,忍不住在心裏大罵,腹黑就是腹黑,黑起來真的是一點人性也沒有。
癸相信,這件事,就算不是袁耀辰出的手,也一定和這家夥脫不了關係,不然他幹嘛大費周章讓頭去找那個藥,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