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看蕭逸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怒返笑。
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讓蕭逸差點兒站不穩。
“小子,老子抓過的犯人比你吃過的鹽還多,就你那點小伎倆還想瞞過我啊?進去多蹲幾年再說吧!”
“哈,王警官,你說這話也不怕閃了下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我有證據,你等著啊。”
蕭逸話說著,掏出手機給那個古宅的主人王老板打了個電話過去。
王老板大概了解情況之後,和王強解釋了一遍。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王老板的情緒似乎特別激動,還在電話那頭罵了他幾句,王強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呃,王......王老板,這是個誤會啊,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不不不......唉呀,我求求你了,可千萬不敢跟王隊說啊,我這都多久沒犯過錯了,眼見著就要升職了,你這......”
蕭逸忍不住發笑。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禍兮福所倚?
沒想到那王老板還和這家夥的隊長有點交情啊。
蕭逸之前還想著,給王老板那邊打過電話之後,肯定還要再找幾個人證來的,不然這空口無憑也沒辦法證明。
現在好了,一步到位!
電話掛斷之後,王強的臉色就跟吃了蒼蠅似的。
耷拉著腦袋,從口袋裏掏出鑰匙來給蕭逸解開,嘴裏嘟嘟囔囔。
“你說你沒事兒蹬那麼快幹嘛啊,我還以為你是逃犯呢......”
肖瀟輕笑一聲:“我早說了,讓你查清楚,現在碰壁了吧?還好沒把人給抓回去,要不然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話說著,輕輕拍了拍蕭逸的肩膀,臉色恢複了冰冷。
“不好意思啊,我剛才沒弄疼你吧?”
蕭逸的尾巴根兒現在還疼呢,順勢扶了她一下,往前走幾步去看他那自行車。
“我是沒事,就是這車圈子都要給我整成方的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讓我咋回去啊?”
肖瀟臉色有些尷尬,咬了咬嘴唇。
“那......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這話說出口,王強不樂意了。
“哎,不是,肖瀟妹妹,咱倆同事這麼長時間,你還從來沒有送過我呢,這麼個臭小子,他......”
話還沒說完,蕭逸回頭瞪了他一眼。
“我要是你我就悶著不出聲,剛剛你自己說的那話,該不會忘記了吧?”
這話說的王強臉色跟著就變了,看看蕭逸又看看肖瀟,嘴裏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肖瀟眉頭一皺,幹脆直接奪過他手裏的車鑰匙,拉開車門坐了上去,扭頭看著蕭逸。
“你還在等什麼?我一會兒還要值班,別浪費時間。”
蕭逸嘿嘿一笑,轉身上了副駕駛,隻留王強一個人站在路邊吹涼風。
活了二十來年,頭一回坐警車,想想多少還是有點激動的。
不過蕭逸,也不敢太放肆,要不然旁邊那位就要開始上班了。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這才了解到,這個肖瀟,算是個新人警花,人長得漂亮,還有點頭腦。
隻是這個人心高氣傲的,感覺好像總有些看不起蕭逸的意思。
蕭逸也沒有往心裏去,畢竟這又不是拍電影,好多人見一麵之後就再也見不著了。
等到了下車的時候,蕭逸本來想著轉身就走的,又鬼使神差的回頭看她。
“你也送了我一路了,我就賣你個人情,你脖子上掛的那個最好還是摘了吧,吸你的氣血。”
肖瀟聽了這話之後,眼神難以置信的看他,但隨後,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
“你......你耍流氓!”
話說到這裏,一腳踹在蕭逸的屁股上。
“哎呦,你幹嘛打人啊?”
“我不僅要打你,我還要把你帶走呢!”
話說完之後就當場來了一個擒拿,把蕭逸治得服服帖帖的。
“冤枉啊,我哪裏耍流氓了?放開我,快放開,我這腰都要被你勒斷了!”
“古有和東郭先生和狼,農夫與蛇,現在有郝建和老太太,以及蕭逸和肖瀟啊!”
“我好心提醒你那東西戴著不好,你說你不領情就算了吧,幹嘛還打我啊!”
蕭逸不說還好,他一說這些,肖瀟那張臉跟著就紅了。
脖子上掛著的那枚玉是外公的遺物,畢竟是男性的項鏈,她戴著自然要長一些。
再加上晃裏晃蕩的也不方便行動,幹脆就直接塞在那個裏麵了。
平時穿的製服裹得嚴嚴實實的,隻要她不說,幾乎沒人知道,可這蕭逸是怎麼知道項鏈的事的?
“還敢狡辯?我打你個臭流氓!”
話說著,拳頭就要落下。
當沙包大的拳頭落在身上還得了?
蕭逸趕緊抱著腦袋大喊:“慢著,我能解釋!”
肖瀟氣得不行,又是一腳踹在他身上:“那你倒是跟我解釋解釋,若是說不出來,我要你好看!”
蕭逸心說這姑娘脾氣還真暴躁。
趁著這個功夫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我之所以知道這個,是我摸出來的,因為我......”
話還沒說完,臉上又挨了一巴掌。
“還說你不是流氓?蕭逸,我殺了你!”
蕭逸見狀,拔腿就跑!
“哎,誤會,你聽我把話說完啊!”
也是蕭逸沒事就喜歡鍛煉,要不然還真要被這姑娘給錘死。
一邊跑一邊解釋,剛才肖瀟扶她的時候,他把了一下她的肩膀,這一下正好碰到了拴著那枚玉的繩子。
蕭逸當時就覺得那東西透著一股惡寒,不像是什麼好東西,但是當時那樣的情況下,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一直到剛才覺得人家也是心善,這才好言相勸,沒想到竟然還鬧出這麼個事兒來。
肖瀟聽完之後,兩人這才慢慢消停下來。
肖瀟美目流轉:“不對啊,有衣服擋著你是怎麼看到的?”
“感覺嘛,這些東西是解釋不清楚的。”
“你告訴我,脖子上帶著的那個是不是一個平安扣的樣子?隻不過那平安扣上麵雕刻著一條白蛇,白蛇的嘴裏銜著一隻鳥。”
肖瀟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