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諫閣門口。
收拾好東西的謝君臨帶著洗墨和一隊人出來。
那隊人一身墨色窄袖衣袍,氣質淩厲,看著就身手不凡。
這是紫炙隊,由謝君臨一手調,教出來的,宋禧對他們還是很好奇的。
謝君臨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院子裏站著一身男裝的宋禧。
頭發高高束起,眉目清秀,麵色白皙,倒是帶著幾分不一般的意味。
二人沉默著到了門口的時候,有哭哭啼啼的聲音傳來。
“又來了......”
宋禧看到宋婉寧跌跌撞撞哭著跑來就眉心抽搐,趕緊跑了幾步上了馬車,眼不見心不煩。
宋婉寧還打算刁難一下,結果剛到宋禧就上車了,隻好作罷。
“怎麼又哭?”謝君臨看到宋禧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有些氣悶。
“靖王哥哥你此去路途艱險,路上一定要多加保重,婉寧不能陪伴照顧,教我擔心。”
宋婉寧哭的鼻尖通紅,謝君臨隻是頓了頓。
“我們不在的時候你也不必來府上了,免得叫人傳閑話。”
宋婉寧愣了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謝君臨已經準備走了。
“一路順風啊!”
車上的宋禧看著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的樣子,身子抖了抖,覺得這時候就差當眾親吻了。
行了片刻之後謝君臨喊了停。
“洗墨,前麵走遠了嗎?”
“走遠了,我已經囑咐花朝在城門口等著。”
“好,去憐香閣。”
謝君臨改道,一行人到了憐香閣,憐香閣比其他的地方要冷上許多,院子裏的花已經凋謝了。
謝君臨邁進去,屋裏燃起來暖爐昭示著主子有多麼的怕冷。
“怎的今日過來了?”
床上的人緩緩的爬起來,隔著一道紗簾看他。
青絲已經變成枯草,整個人似弱柳扶風。
“我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皇上的旨意我不能違抗。”謝君臨想要掀起簾子進去,裏麵突然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君臨,我現在形容憔悴,見不得你,但你這次前往真的是因為聖意嗎?你莫不是喜歡上了她才要前往保護?”
伴隨著陣陣咳嗽聲,裏麵的人說話間像是耗費畢生精力。
謝君臨再不顧許多,掀了簾子進去。
“太後身上無力,咳嗽不止,與你中毒的症狀相似,我此去便是為你尋得良藥。”
林若兒咳嗽之際手緩緩的落在他眉心,“好,我等你。”
“我已經派了精兵把守,你必然不會有事,我早去早回,若兒,你要保重自己。”
謝君臨黑眸盯著她,林若兒點頭送人離開。
從憐香閣出來之後謝君臨就一刻不停的趕往了城門口。
“出發吧。”謝君臨看了看人已經齊全,指揮。
“回稟王爺,王妃還要一炷香方能回來。”花朝趕緊攔下稟報。
“她去哪兒了?”眉心微蹙,謝君臨倒是沒想到人居然不在。
“去了太醫署,說是有些事情要親自吩咐。”
謝君臨沉著臉不說話,居然又是太醫署,以前不是巴不得去哪兒都跟著他嗎?怎的現在這麼勤快的往太醫署跑。
腦子裏不受控製的浮現了宋禧和那個白臉的太醫琴瑟和鳴的樣子。
該不會真的是去找他吧?
洗墨後背抖了抖,心道王妃真是不知好歹,居然讓主子等,難怪主子生氣。
正思慮之間遠遠的就看到了那邊一身男裝的宋禧急匆匆的而來。
謝君臨坐在馬上一下子就看到了人,看她興高采烈剛準備叫她快些就看到了後麵追上來的一人。
果然是宋清述......
眉目驟然冷了下來,冷眸盯著那邊的兩個人。
“宋太醫,您客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