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術台上,我憋紅著臉,對麵拿著手術刀的男醫生橫著臉色,冷漠無比。
“秦小姐,您這樣,我沒法給您修複。”
醫生一遍遍的重複,羞辱的言語刺痛著我。
“對不起,我不做這個手術了。”
我攥著拳頭,我起身脫下無菌服,低著頭有氣無力的走下了手術台。
剛推開門,一雙修長的大腿抵住了我麵前的路。
那筆直的西裝,沒有瑕疵的臉,眉弓之間深藏著說不盡的寒冷。
他蔑了我一眼,隨後嘴角一絲扯動:“這麼快就做完了?看來你很熟悉這樣的手術嘛。”
譏笑如一把寒刀狠狠戳進心頭,我強忍著要落出的淚:“白均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樣對你?”
他眉頭一緊,眼神中充滿著憎,突然間抬起一隻手,狠狠的扼住了我的脖子,他逼迫我抬起了頭。
我看著他,看著他那對我充滿厭惡的神情。
“不是你要和我結婚的嗎?我是讓你更配得上得到的名分而已。”
雙手放開,他扭頭離開。
走到拐角處突然頓住,沒有回頭,扔下一句冰冷的話:“把手術做完才能回家。”
聲音回蕩在幽暗的醫院長廊裏,而他早已經不見身影。
白均易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對你的愛,難道你都忘了嗎?
我還是走回了手術室,麵對這醫生的嘴臉,忍痛做完了手術。
不做手術不能回家,我不想沒有白均易,我得回家。
身體疼痛著,我卻一步都不願意停下,打開門,裏麵關著燈,有聲音在漆黑客廳響起。
“均易.....”
那聲音尖銳刺耳,我木然的在門口站著。
我憤恨,嫉妒,甚至惡心他們,我拿出手機,猛的打開燈,對著那對男女。
白均易回過頭,惡狠狠的看著我。
“關上手機,滾回你的房間。”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反而朝著他們走過去,地上的女人被我嚇壞了,鑽進白均易的懷裏拍打著。
白均易見我如此倔強早已怒火衝身,他猩紅這眼睛,站起身,將地上的衣服扔給了女人,隨後朝我走來。
還沒說話,巴掌就先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跟你說滾。”
我絲毫沒有退讓,將手機上的視頻慢慢保存下來,然後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
“該滾的是她,不是我。”
他又揚起了另一隻手,狠狠的打在我的另一邊臉上,忽然間,他神情變得複雜:“我告訴過你,不要這樣和我說話。”
說完他扭頭看向了身後穿好衣服的女人,語氣有些不善:“出去。”
那女人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快速的離開了。
門剛一關上,白均易就走到了我的麵前,他一手提著我的領子甩手一扔。
我狠狠的被他摔進了沙發,而他沒有一點溫柔。
沒有閃躲,兩個眼睛中充滿著絕望。
我是很愛他,可是我不想要他這樣的愛,我兩隻手被他的大手緊緊的捆紮在頭頂。
想要反抗卻不想他的力氣太大,我隻好停止了動作,靜靜的盯著他。
忽然間他看我的眼神變得有些遊離,手上的力度鬆了下來,他另一隻手摸上了我的臉:“玥兒,我好想你。”
說完他的臉就貼了上來。
不知不覺,眼淚順著眼角流到頭發上。
我討厭他這樣,沒有帶著愛意的可憐,可是我卻愛他,如同生命。
咬住了他的舌頭,口中腥甜泛濫。
他抬起了臉,看著我,恍惚之中眼神又恢複了之前的冷漠。
突然,他舉起了手,又落在了我的臉上:“我說過,不要跟她一樣看我,你不配?”
完事之後,伴著眼淚,我收拾了房間的慘狀,走向樓上,看著他的房門,我忍不住的推開。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看著他坐在床盯著照片發呆,我沒有讓步,而是進一步的走向了房間裏麵。
“阿易,我第一次給了你。”
我從始至終心裏都隻有他一個人,十幾年,從來沒變過。
而那一夜,我唯一失控的一夜,也是和他,白均易。
隻是他不願意提起,不相信罷了。
“你給我滾。”
嘶吼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尤為可怕,我不敢繼續說,但是也不願意離去。
“你是想逼我動手嗎。”
凜冽的目光在黑夜中顯得尤為可怕,他突然起身,大步的越過床尾,狠狠抓住我的胳膊。
力度之大,仿佛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我被抓的生疼,感覺皮都要被扯下來。
說著說著,他閉上了眼睛,從眼睛流下了一行眼淚,眼淚很少但卻很清晰。
我想幫他擦掉,可是卻不敢用手去觸碰他的臉,我怕他討厭我。
“秦瑤,你姐姐死了,你難道都沒有一點內疚嗎?”
他聲音不大,無力的顫抖。
聽著他的話,我的心仿佛也在滴血,白均易,我何嘗不比你難受呢?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白均易收回了眼淚,隨後冷笑了一聲,放開了抓在我胳膊上的手,反手將我推向了床。
我的腦袋很疼,記憶像是打破的玻璃,生剜著我的心。
我想起了發生車禍的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