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扶俏一個人來到醫院包紮傷口,她聽說江其琛親自將白薇寧送了過來,還安排了住院。
她感覺嘲諷極了。
包紮完傷口之後,蘇扶俏便來到了白薇寧的病房。
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白薇寧究竟想能不要臉到什麼程度。
白薇寧半躺在床上,滿臉的高傲和得意,看見蘇扶俏,她嘲諷的笑了起來,“蘇扶俏,死心了吧?江其琛心裏的人是我,他根本一點都不在乎你的死活。”
蘇扶俏嗬嗬一笑,苦澀的點頭。
這些話,不用白薇寧說,她全都知道。
可今天在試衣間的事,蘇扶俏不會就這樣放過白薇寧的。
她確實不招江其琛的待見,但她也不會平白被欺負。
她走近白薇寧一些,抿唇盯著白薇寧開口道,“白薇寧,你最好弄清楚你的身份,你就是個情人,我才是正室!不管江其琛喜不喜歡我,我一天是江太太,你就一輩子上不了位!”
“你......”白薇寧咬唇盯著她,沒想到她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所以,給我安分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蘇扶俏冷笑一聲,吐詞清晰道。
說完,蘇扶俏便轉身離開了。
白薇寧死死咬牙瞪了蘇扶俏一眼,唇角勾起一絲陰狠的笑。
那又如何?
反正江其琛根本不愛她,她多得是讓江其琛厭惡她的辦法!
之後,蘇扶俏便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了家裏。
她感覺很累,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她感覺忽然有人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她嚇得尖叫出聲,直接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了。
江其琛大力的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死死壓在床上,冰冷的眸子裏滿是憤怒,“蘇扶俏,你真的聽不見我的警告?”
蘇扶俏皺著眉頭看向他,不明白他突然的怒氣從何而來。
難道是因為白薇寧?
她嘲諷一笑道,“江其琛,白薇寧在你眼裏就那麼嬌貴?”
江其琛死死抿唇開口道,“她都因為你自殺了,當然嬌貴!”
自殺?蘇扶俏微微一怔,白薇寧這苦肉計真是夠狠。
“我早就警告過你,如果你再敢碰白薇寧,我會親手弄死你!”江其琛死死咬唇盯著蘇扶俏怒吼道。
蘇扶俏連忙搖頭,“我根本不知道她自殺的事!”
她今天下午不過是對白薇寧說了幾句狠話,怎麼會逼得她自殺呢?
但江其琛明顯不信蘇扶俏的話。
“蘇扶俏,你居然還學會撒謊了?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江其琛,不要!”
她含著淚,指甲深深陷進了肉裏。
可是江其琛,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就憑她一句話,你便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最後蘇扶俏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死死咬牙承受著江其琛的發泄。
這樣也好,等她懷上他的孩子,她或許就能徹底離開他了吧......
蘇扶俏絕望的想。
***
直到淩晨三點多,蘇扶俏才得以解脫。
江其琛厭惡的推開了她,洗完澡之後便出門了。
蘇扶俏從來不會過問他去哪裏,她知道,他沒資格。
更何況此刻她頭暈目眩的厲害,她揉了揉發燙的腦袋,直接倒在沙發上昏睡過去。
江其琛回來的時候,遠遠的看到沙發上縮成一團的蘇扶俏。
她緊閉著眼睛,汗濕的頭發淩亂的黏在臉頰上,淚水哭花了臉,臟兮兮的像被人丟棄的小貓。
江其琛皺了皺眉用鞋尖踢了踢她的腳,她沒醒。
他想伸手拽她起來,卻碰到了她滾燙的額頭。
她發燒了。
江其琛怔了怔,轉身將毛巾在涼水裏浸了浸,放在了她的頭頂。
蘇扶俏悶哼一聲,眉頭皺得更緊了。
“蘇扶俏,起來吃藥!”江其琛皺了皺眉,直接捏著她的嘴巴要灌她藥,他可不想這女人就這樣死了。
“其琛......”
蘇扶俏卻喃喃的喊出了他的名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身軀一震,下意識的想掙開她。
她躺在沙發上縮成小小的一團,劉海遮住了大半張臉,明明瘦瘦小小的身體,力氣卻大得讓他抽不開手。
“其琛,我想吃學校門口的餛飩......”
蘇扶俏的聲音很細很輕,卻讓江其琛整個人都僵住了。
江其琛恍惚想起第一次和她的見麵,就是在他們學校門口,他去學校找石筱婭,石筱婭抽不開身,便讓這個小學妹來招呼他。
她拉著他坐在餛飩攤前,點了兩碗餛飩,還特意讓老板給他多撈了幾個,其實他不喜歡吃餛飩。
又臟又沒有營養,他無聲的抗議著,一口也沒有吃。
蘇扶俏卻不在乎,眨巴著眼睛不停的和他說話,還說等他吃完再走。
很討厭。
從三年前到現在,這女人似乎一直這麼麻煩。
江其琛冷笑一聲,直接捏著蘇扶俏的嘴巴將藥喂了進去。
也許是燒得厲害,蘇扶俏沒看見江其琛冰冷的眼神,把藥咽下去之後,她翻了個身就不動了。
江其琛不知道在房間裏坐了多久,他抿唇盯著沙發上的人,深如古井的眼眸裏透著複雜的情緒。
蘇扶俏睜開眼睛時剛好撞見了江其琛陰冷的眼神,她嚇了一大跳。
四目相對,竟全是冷漠。
接受不了江其琛冷漠的眼神,蘇扶俏移開了目光。
看到她醒了,江其琛抬起修長的腿,俯身靠近她,低沉暗啞的嗓音滿是冷漠,“蘇扶俏,少給我裝柔軟,明天之前你不好起來,小心我弄死你!”
丟下這句話,他便轉身離開了。
蘇扶俏呆呆的站在原地,嘲諷的笑了起來。
如今她連生病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第二天,蘇扶俏感覺精神好了一些,但身體依舊很虛弱。
她拖著虛弱的身體起了床,路過那間原本屬於她的主臥時,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間主臥原來是她和江其琛的房間,但江其琛說她不配,一直讓她住在狹小的客房裏,但如今的主臥裏,正上演著讓蘇扶俏惡心的一幕。
蘇扶俏身體一顫,幾乎癱坐在地上。
她咬著唇發狠的捏緊了拳頭,很想直接衝上去將門砸開衝進去,質問江其琛怎麼能帶白薇寧這個女人回來弄臟他們的床,但她做不到。
她隻能一邊壓抑的哭著一邊用手指摳著門縫,指甲斷裂鮮血蹭得滿牆都是,鑽心的疼痛卻讓她越來越清醒。
江其琛就是個惡魔,他在變著法的折磨自己!
如今他居然把白薇寧帶到了家裏,如今連這個冰冷的家,她也待不下去了嗎?
許久之後,裏麵的動靜終於停止了。
白薇寧穿著性感的真絲睡衣,一步步推開門出來了,臉上還帶著完事後的潮紅。
看見紅著眼站在門口的蘇扶俏,她滿臉得意的開口道,“江太太,原來你在家啊,真是抱歉了,剛才聲音大了點。”
“白薇寧,你怎麼這麼不要臉?”蘇扶俏死死咬唇盯著她怒吼道。
白薇寧大笑一聲,摸了摸那個她自己割破的傷疤開口道,“我怎麼不要臉了?我受傷了,江總心疼我,便把我接過來這裏住了,你要是看不慣,可以搬走。”
什麼?
蘇扶俏身軀一震,這才看見主臥裏屬於白薇寧的行李。
這個女人,居然光明正大的搬到家裏來了?
感覺到蘇扶俏憤怒的目光,白薇寧走近她一些,用隻有她們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開口道,“蘇扶俏,你不是說隻要有你在,我這輩子都做不了江太太嗎?我如今就是想告訴你,我很快就能取代你的位置當江太太了!”
“啪!”
蘇扶俏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白薇寧的臉上!
白薇寧尖叫一聲,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
聽見外麵的動靜,江其琛出來了。
看見江其琛,白薇寧連忙捂著被打的臉,眼眶頓時就紅了起來。
她可憐兮兮的拉住了江其琛的衣角,瞪了蘇扶俏一眼開口道,“江總,你可要為我做主啊!蘇扶俏居然打我!她居然當著你的麵打我!”
說著,她的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江總,當著你的麵她都敢這樣做,要是你不在,她恐怕會殺了我吧......”
一瞬間,江其琛的臉陰沉得可怕。
江其琛俯身靠近蘇扶俏,伸手捏住蘇扶俏的下巴,冰冷的嗓音仿佛來自地獄,“蘇扶俏,既然你那麼容不得白薇寧,那你就給我滾出去!”
蘇扶俏死死咬唇盯著他,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她的心,瞬間如被撕裂般狠狠抽疼起來。
這裏是他們的家,是她住了三年的地方,如今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讓她搬離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