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樣,蘇扶俏和江其琛三周年的結婚紀念日還是開始了。
江其琛牽著蘇扶俏的手,走到了鋪著紅地毯的大廳裏。
在外人麵前,他溫柔體貼,對蘇扶俏照顧有加,所有人都羨慕蘇扶俏嫁了一個那麼好的老公。
“江太太,你真幸福啊,三年了,江總對你還是那麼好。”
“江太太,你和江總真是郎才女貌,太讓人羨慕了......”
“江太太,我要是能像你一樣嫁給江總這樣的男人,死也瞑目了。”
......
這些羨慕和追捧的話,三年來,蘇扶俏不知道聽到過多少次了。
但每每聽到這些,她還是感覺很嘲諷。
所有人都羨慕她嫁了江其琛這樣的老公,但她真正經曆了什麼,誰又能知道?
“江太太?”就在這時,蘇扶俏的頭頂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
蘇扶俏嚇了一大跳,一抬眸,便看見眼前站著一個與這裏格格不入的男人。
這男人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手上戴著一串很顯眼的佛珠,他邪魅的笑著,眼角的傷疤透出幾絲痞氣,看見他那張臉時,蘇扶俏嚇了一大跳。
居然是那天在醫院廁所裏她遇到的那個男人。
這男人怎麼會來這裏?
看見蘇扶俏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男人邪笑一聲,朝蘇扶俏伸出了手,“江太太,你好,上次見麵太倉促,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司淮九。”
蘇扶俏不敢和他過分親近,隻能往後縮了縮,禮貌的回了一句“你好”。
司淮九也不生氣,而是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開口道,“沒想到你居然是江其琛的太太,那天得罪了。”
“嗯。”蘇扶俏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司淮九卻忽然靠近她,壓低嗓音道,“江其琛就是個惡魔,對不對?”
聽到他的話,蘇扶俏嚇了一大跳,她瞪著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那雙冷厲的眸子如暗黑的古井,透著無盡的神秘和深邃。
這男人究竟是誰?
他居然知道江其琛的真麵目?
感覺到江其琛朝這邊看了一眼,司淮九勾唇笑了笑,忽然往蘇扶俏手裏塞了一張紙條,便轉身離開了。
蘇扶俏嚇得滿臉煞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小手卻死死捏著那張紙條。
要是被江其琛知道,她就死定了。
但她有種預感,這個名叫司淮九的男人,說不定是唯一能夠讓他脫離苦海的人。
而此刻的江其琛暗黑的目光死死盯著剛才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眼眸一點點暗了下來。
他忽然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冰冷的嗓音帶著幾分怒意。
“幫我調查清楚,那男人是什麼時候出獄的!”
***
晚上回去之後,蘇扶俏坐在地獄一般的房間裏,緩緩打開了司淮九遞給他的那張紙條。
看見紙條上的字,蘇扶俏身軀狠狠一震,手指死死捏成拳。
那紙條上寫著,讓她給江其琛生個孩子。
三年來,每次事後江其琛都會喂她吃藥,這三年來,她從未懷過江其琛的孩子。
如今這男人,居然要她給江其琛生孩子?
江其琛視她如洪水猛獸,她給他生孩子才是真的瘋了!
但下一秒,蘇扶俏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嘲諷。
仔細想想,三年來,江其琛死也不肯讓她懷上孩子,說不定也是有原因的。
要是給他生個孩子真的能脫離他,那她願意。
想到這裏,蘇扶俏咧開嘴笑了起來。
江其琛,如今的我,也隻能背水一戰了。
淩晨的時候,喝得爛醉的江其琛大力的推開了房間的門......
蘇扶俏身上的傷還沒好,但這次她沒推開江其琛,而是反手摟住他的脖子......
感覺到蘇扶俏的回應,江其琛嘲諷一笑,“蘇扶俏,你還真是賤!”
她的唇畔卻勾起一絲淒涼的笑。
江其琛,這樣,我便能離開你了吧?
發泄完畢之後,江其琛捏著蘇扶俏的嘴巴,將藥喂進她的嘴裏,看著她咽下去之後,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剛出門,蘇扶俏便衝進浴室裏,扣著嗓子眼使勁嘔吐,直到把那顆白色的藥丸吐出來才肯罷休。
看著那顆白色的藥丸,蘇扶俏狼狽的癱坐在地上,忽然咧開嘴笑了起來。
江其琛,三年了,我終於找到離開你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