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典雅的歐式大廳裏,一個瘦弱的女人被沉重的鐵鏈高高吊了起來,女人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新舊交替的傷痕觸目驚心。
昂貴的法國羊毛地毯被她的鮮血染成了紅色,猛然看去,頗具色彩衝擊。
一個長得很英氣的男人緩緩走到她麵前,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如黑寶石般的眸子裏透著冰冷,低沉暗啞的嗓音卻帶著幾分虛偽的憐憫,“真可憐,他們怎麼能對江太太這麼無禮?”
蘇扶俏咬唇盯著眼前的男人,連嘶吼的力氣都沒有了。
沒有他江其琛的允許,誰敢這樣對他的江太太?
這並不是蘇扶俏最痛苦的經曆,自從她三年前嫁給這個惡魔之後,她每天都生活在地獄裏!這男人變著花樣的折磨她,她每天都生不如死。
但今天的江其琛似乎格外暴戾。
見蘇扶俏不接話,他大力的揪住蘇扶俏的頭發,幾乎怒吼出聲,“蘇扶俏,你啞巴了嗎?”
蘇扶俏冷哼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看上去頗有骨氣。
其實蘇扶俏沒那麼有骨氣,她閉眼是因為她真的很累,精神和肉體都被折磨到了極限,她快撐不住了。
“蘇扶俏,你想就這樣去死嗎?別做夢了!”
“我要你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
他冷笑著,狠狠折磨著蘇扶俏。
蘇扶俏伸出滿是傷痕的手掐住男人,鮮血蹭得到處都是。
“江其琛,我沒殺死石筱婭!”蘇扶俏幾乎是歇斯底裏道。
聽到石筱婭的名字,江其琛臉上的怒氣更深!
他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活活弄死!
“蘇扶俏,你不配提筱婭的名字!”
一瞬間,蘇扶俏強忍的眼淚猝不及防的流了下來。
三年前的那個晚上,江其琛的未婚妻石筱婭忽然死在了蘇家,而蘇扶俏莫名其妙被送上了江其琛的床,第二天蘇扶俏和江其琛的不雅照便傳遍了整個寧城。
江其琛迫於壓力,不得不娶了蘇扶俏,但新婚第一天,她便被關進了地窖裏,狠狠被折磨了一個月。
在外人麵前她是高高在上的江太太,但在這男人麵前,她活得比賤人還低賤。
可三年前石筱婭的死,和她真的沒關係,她也是受害者......
三年前那場意外,也讓她家破人亡,論為監下囚!
他為什麼就不願意聽她解釋呢?
看著蘇扶俏痛苦的樣子,他狠狠的睥睨著她,咬牙切齒道,“蘇扶俏,明天是筱婭的忌日,我要你給她陪葬!”
什麼?
蘇扶俏身軀一震,心口如被撕爛般狠狠抽疼起來。
怪不得他今天晚上這麼反常,原來是因為石筱婭的忌日到了。
可是江其琛,我才是你太太,我才是陪在你身邊整整三年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