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綺落心中滿滿的疑問,但是又一回想,她連穿越這種事都能遇上,那還有什麼事情是她接受不了的呢?
隻是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自己。
不管是什麼,這次穿越來此,雲綺落是專門來搞事業的,不再做那些個行走於刀刃上的特工職業。
她勾了勾手,對小卓說:“你幫我查個事兒,去查查之前魏氏是在哪個妓院接客的。”
小卓一聽,臉上露出了些許為難,:“小姐,您這不用查,是尋歡樓。”
“呀,這麼巧?”
“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小姐您不記得了嗎?”小卓努著嘴,奇怪的問道。
雲綺落坐在床邊,伸手翻開了枕頭底下的藏著的那條白綾,對小卓說:“昨天我被人綁去了妓院,醒來的時候上吊自殺,幸虧醒來掙脫白綾,這白綾也讓我硬生生的扯斷了,所以我要知道是誰在害我。”
小卓眼含驚恐的看著雲綺落,後背發涼,搶去了雲綺落手中的白綾的同時又擔心的說著:“怎麼會這樣?昨天您說自己要一個人去街集,奴婢就沒跟著您,可等了您好半天也不見您回來......”
小卓看見了雲綺落脖子上麵已經不明顯的紅印子,當真覺得嚇人。
“你去給我找個繡娘來,這白綾不對勁兒,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她現在已經不計較昨天所發生的事了,大幾率是魏氏將自己送到了妓院,現在需要知道的是,是誰要害死自己。
按理來說,都已經被送到了妓院的女子,不應該再因礙眼而被殺,魏氏想讓自己顏麵盡失,掃地出雲府,那讓自己接客豈不是相比於死,更大的羞辱?
“小姐,您這也不用找繡娘了,我也知道這白綾的異常之處。”
“你?”雲綺落美目輕瞪。
“小卓的娘就是繡娘,這白綾其實不是白綾,而是酷似白綾的一種料子,叫做織緞,也是不過不同於粗布料或者是白綾,它不太結實。”
雲綺落聽完了小卓的話,思忖了下,原來這是自己為何最後掙脫並扯斷白綾得救的原因。也就是說......吊死她的是識不清這種布料的人才對,不然萬一中途白綾扯斷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雲綺落把白綾繼續藏在了枕頭下。隻聽門外傳來了強硬的砸門聲。
“咣咣咣......”
“誰呀?”
沒得雲綺落起身開門,慈康院的王婆子一下子踢開了屋門,倒是嚇了雲綺落一跳。
雲綺落看著來勢洶洶,挺直了腰板的王婆子,眉間略顯不悅的問:“王婆子這是怎麼了?”
王婆子的態度相當強硬,昂首挺胸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對雲綺落說:“走吧,大小姐,老太太請您過去一趟。”
雲綺落後背一涼,老太太找她,準沒好事兒,這個祖母一向刁鑽苛刻,視自己為眼中釘肉中刺......
可沒辦法不去啊。
三思之後,雲綺落言道:“好,我這就過去,你去回話吧。”她本想準備一番,最起碼心理也要建樹一下,王婆子可不給她這個機會,話音拉長:
“那大小姐現在就跟老奴走吧!來人!給我押過去!”
“你!”
雲老太太發話了,雲綺落心裏再怎麼不願也無法抵抗,隻能跟王婆子走。畢竟雲老太太,就目前來看,她輕易惹不起。
慈康院門前,空無一人,王婆子對她嚴厲的吼著:“跪下!”
“敢問王婆子,我何錯之有?再說了,既然是祖母要見我,無論是誇讚還是訓斥,總要讓我麵見了祖母才是!”
在慈康院門前跪著著,人來人往。在這跪著,無意於在眾人的麵前打自己的臉,本來地位就堪憂,在沒了骨氣怎麼行。
王婆子拗不過她,強硬的拉著她進了慈康院,即便是這樣,也未曾見到雲老太太。
“跪下!”
“既然祖母要見我,祖母未到,我為何要跪?就算是我做錯了事情,也要祖母來了我才要跪!”雲綺落思路清晰,不管是什麼事,雲老太太不露麵,她跪下就代表心虛......所以,她偏偏要硬到底!
王婆子輕視這雲綺落,嘴角歪了歪:“大小姐自己做過什麼自己不知道嗎?老太太說了,丟了雲府的臉麵,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丟了雲府的臉麵?難不成是妓院的事被老太太知道了......魏氏的嘴可真夠快的......
不對......老太太向來不喜魏氏,不管自己如何,身處妓院都是在丟雲府的臉,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趁機利用魏氏賣掉自己,還是他想殺了自己?
雲綺落半天不作言語,無所作為,直直的站在院子的中央。無視王婆子。
“現在倒學會了硬骨頭了!那大小姐就在這站著吧,看看老夫人會不會出來見你,想跑的話,就把你腿打斷!”王婆子的語氣十分的霸道,好一個毒辣的婦人,雲綺落撇撇嘴,無所謂的站在院子裏。
瞧著這王婆子應該是進去給雲老太太彙報情況去了。可這麼一走,就在沒出來過,就剩下雲綺落一個人在院子裏站著。
從清晨站到了晌午,太陽也從晨時的普照變為了毒辣,打在雲綺落的身上,曬得她直暈。
迷迷糊糊的感覺恍若讓她回憶起了之前在軍隊之時的秘密操練。她是個煉毒製毒的特工,沒有任務就要不停地訓練,不停的變強。
而在這待了兩天而已,就讓雲綺落明白了,最可怕的不是無休止的訓練,也不是接觸過的每一顆人心,而是包藏禍心......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
細密的汗珠劃過了她嬌俏清麗的臉頰。雲綺落在心中暗暗發誓,過了晌午老太太沒動靜,她就闖進去。
人若是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這不,遠遠望去,魏氏帶著雲夢溪,還有雲暖尋帶著三房小兒子雲逸前來給老太太問午安。
狹路相逢最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