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二夫人劉氏立即想要解釋。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赫連俊雄一字一句道,“劉氏,今天你話太多了,想來是當家當了這麼多年,越來越不把這個老爺放在眼裏了。”
赫連和雅見狀,在一旁樂得看戲,這樣的戲碼,在她的生活中從來不缺,隻是可憐了那人的一番心思計策。
赫連俊雄望著這一屋子的人,越想越氣。
他一生抱負才能,想找一個好的繼承人,偏偏娶的這一些妾侍,肚子不爭氣,除了劉氏生了個兒子赫連與墨外,其餘幾個都是女兒。
可惜他這一棵獨苗偏又自小醉心武學,不過七歲的年紀路遇高人就隨著去學藝了,都不知何時能下山歸家。
他這兒子生了,跟沒生又有何差別?如今好不容易有個女兒性子像自己一般自強剛烈,也算老來安慰。
想著,他一聲歎息,“和雅,和寧,和怡,我們赫連家如今就你們幾個女兒,你們不能自己看輕了自己,好自努力,莫叫為父失望才好......”
“是!”三人應道。
結束家庭會談後,赫連和雅便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雅苑,入目的卻並非如入府所見的大氣奢華。
她的雅苑處於赫連府內院的一座小院子,裏麵的擺設及其簡單,藤椅,軟榻,已是半舊了,丫鬟仆人更是沒有幾個。
見狀,她不禁冷了眉眼,好歹這具身體的前身也是個嫡出的小姐,沒想到卻是這等待遇。
難道隻因是個傻子,所以就能任人欺淩,而且聽香菱說,如果不是她的生母楊氏,這些東西,怕也不會這般的幹淨整潔,隻是舊了些了。
想起楊氏,赫連和雅內心一陣溫暖,在這裏,她可以說是無牽無掛,而楊氏,可以說是她唯一想要對她好的人。
但她同時也意識到自己所處時代與前世最大的區別,沒有權利,沒有自保的本事,永遠隻能像個螻蟻一般的活著。
想到這裏,赫連和雅淡淡道,“香菱,你要記住,能幫助自己的永遠隻有自己。如果剛才我不據理力爭,那隻會淪為魚肉,任人宰割。”
香菱微微一愣,點了點頭,“小姐說的是!小姐,您不僅神誌清明,還比二小姐和三小姐都要聰明厲害多了!看現在的情況,老爺也很喜歡小姐,以後看那些人還敢不敢欺負您!”
“香菱,這話不是可以隨便說。”赫連和雅宛然一笑,這丫頭總歸年歲小少了城府,但也無妨,以後多的是機會調教,她想了想又道,“好了,我要沐浴,你去做好準備吧。”
這具身子,今日經曆了太多,即使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她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是,小姐。香菱立刻去準備。”香菱立即應下。
小姐現在不傻了,就沒人再敢欺負他們了。
不知是香菱的辦事速度快,還是府裏的人做事效率高,不一會兒,水就送過來了,赫連和雅屏退了那些想要伺候的下人,連香菱也隻能站在門外候著。
除去衣衫,赫連和雅發現這具身體自身條件不錯,膚色白皙,細膩滑潤,隻是在這鮮嫩的肌膚上麵,留有不少新舊傷痕,有新近留下的,還有些遺留已久。
她頓時蹙眉,沒想到以前這具身體,當真吃了不少苦。
隻是,過去了,她要追究也不好苛責,但現在如果有誰再敢相犯,她必已十倍的代價讓人償了去!
這些傷痕她自己來看,都覺得觸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老天舍得給了這麼好的身體,她怎好意思輕易辜負?
還好自己前世也搜集了不少條理身子的法子,隻要肯花時間慢慢條理,這些傷疤會慢慢消去。
不過,現在最迫切需要的是好好了解這個世界,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於是整整半月,赫連和雅幾乎都是足不出戶,好在她又從赫連俊雄那裏得來了特權,調養身子期間,可以不用去請安。
但這半個月,她也沒有閑著,有機會就向香菱和楊氏的口中了解這個時代的曆史。這個世界,除了她現在所處的國家北雁之外,還有西臨,南詔。
聽說北雁有四美,南詔君主慕容飛鳴,首富獨子上官玉書,北雁君主東方淩風,最後一位便是他的未婚夫景王東方耀。
赫連和雅嗤笑,難怪她那個未婚夫看不上傻了的赫連和雅,不光說那身份地位,光憑那身騷包勁兒,也必定不會接受她這樣的妻子。
以前的赫連和雅對他稀罕的很,如今的她,早早擺脫了他才是正經。
不過,香菱那丫頭好像對南詔國的事情特別感興趣,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關於南詔國的事情。南詔國是北雁的附屬國,當年打天下的有東方家,慕容家,赫連家,上官家。
而這東方家與慕容家可謂旗鼓相當,就如秦末楚漢爭霸的劉邦項羽,隻是後來,天下大定,卻是東方家即位,北雁的開國功臣慕容飛鳴的爹爹慕容珺也有望帝位,不知為何,卻甘願屈居一隅,做北雁的附屬。
赫連家位極人臣,而上官家卻主動辭去朝中職務,隻願做富貴閑人。如此,雖上官家在朝中無人做官,卻在北雁舉足輕重,上官家乃北雁首富,富可敵國。而後便是靠著軍事才能青雲直上的司馬家與夏家。
赫連和雅靜靜的聽著這些軼事,往往越是隱秘的東西,人們越想挖掘,越是想知道。
隻是皇家的軼事,哪裏是平常百姓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不過,她也大致了解了這個世界的情況。
慕容飛鳴,就是那位馬車內前呼後擁的主兒?
想著,她不禁低聲說道,“遠觀的確香豔,但不知是否名副其實。”
香菱聽著自家小姐這麼不以為意的聲音,迅速辯解道:“小姐莫要這般輕看了南詔王,他的容貌聽說不管男人女人見了都要羞愧。距今,見過他真麵目的人沒有幾個,凡是見著了之後,隻得一句,此貌世間絕無僅有。”
說罷,一臉遺憾的望天,“小姐,您說,要是香菱這輩子也能見一見這南詔王的真麵目該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