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祁玄辰眼睛通紅,臉上起了殺意。
“你胡說八道!是不是裴飛姝指使你的!”
說著他朝著紅雀就大步衝過去。
紅雀嚇得一聲尖叫,癱在了地上。
“三殿下!”
“怎麼了?怎麼了!誰生病了啊!”
就在這時,紅甲軍帶著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男子提著藥箱大步而來。
“有人跟我說,有個三殿下受了傷,讓我來給看看!”
他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氣喘籲籲的掃過幾人,“誰啊?哪位是三殿下呀?”
祁玄辰呆若木雞。
長越!!!
祁玄辰背上的傷太明顯,大夫直接上前拽住了他胳膊。
“三殿下!”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看戲的大夫,不知什麼時候竄到了祁玄辰身邊,拽住了他的胳膊。
看似幹瘦的手,卻像是一雙鐵鉗,讓祁玄辰再也動不了分毫。
“別著急別著急!讓草民來給您看看傷,您傷的那麼重,不能再動怒了啊,要不然會死的!”
“放開我!”
祁玄辰掙紮,卻被大夫拖進了另一間房間。
裴飛姝看著緊閉的房門,想起那大夫詭異的身法,慢慢眯起了眼睛。
“姝兒?”
裴山海走到裴飛姝身邊,低聲詢問。
裴飛姝慢慢搖頭。
不是,那個大夫不是她安排的人。
“你真的看到是三殿下放的迷情煙?!”
趙敬宗抓住紅雀的肩膀,激動問道。
紅雀滿臉淚水,她下意識的朝著站在趙敬宗身後的裴飛姝看去。
看到她腰間掛著的那個香囊,紅雀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迷情煙是小姐帶著她放置在房間裏麵的,小姐想要嫁給三殿下,想要和三殿下生米煮成熟飯,所以她和小姐就合計想出了這樣一個主意。
這個香囊,是她和小姐做的,裏麵放的都是一些靜心醒腦的藥,可以抵擋迷情煙的藥力,小姐是貼身放的,但是現在,這個香囊卻是在裴飛姝身上!
而且她已經聽到仵作說了,小姐體內是有迷情煙的!
這說明小姐沒有帶著香囊進入房間,裴飛姝早就把香囊拿走了!
小姐是被裴飛姝害死的,不是被三殿下!
但是......裴飛姝能拿到小姐替身放置的香囊,就一定知道這個香囊的作用,她更知道迷情煙的事情......
小姐已經死了,死的那麼慘......可她不想死!
她還年輕!
“唉!世風日下啊!”
吱啦,房門開了,留著山羊胡的大夫從屋裏走了出來。
他搖著頭。
趙敬宗趕緊走過去,有些緊張的看了屋裏一眼。
“大夫,殿下他......”
到底有沒有中迷情煙啊!
“他身上的鞭傷很重,真是下了死手啊!”
大夫感慨,一邊若有所思的看了那坐在一邊,專心撫摸黑貓的裴飛姝。
“不不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是三殿下他......”趙敬宗伏在大夫身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大夫眉頭一橫,“你不關心病人的傷勢,卻在乎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你還配為大臣嗎!”
趙敬宗紅了臉,心裏覺得這個大夫不上道。
一個江湖大夫知道什麼啊!他不關心三殿下那物件,他關心啥?
那物件要是用過了,他就相當於有了拿捏三殿下的把柄!這是他走向頂峰的象征!
“大夫,到底有沒有用啊?”趙敬宗舔著臉,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罷休的樣子。
大夫被問的煩了,沒好氣的大聲道。
“用了用了!不光用了,他體內還有迷情煙!”
趙敬宗一怔,旋即大喜。
他終於熬出頭了!
悅兒,你死的太對了!
“一群怪人!”
大夫嘀嘀咕咕。
祁玄辰躺在屋裏床上,把外麵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怒極,恨極,想要掐著那大夫的脖子問他為什麼要冤枉自己!
他根本就沒有動過趙悅!
可是他說不出來,也動不了。
因為他的背上被那大夫插滿了銀針,甚至還有幾根插在了危險位置,他一動,就會沒命。
這個大夫一定是裴飛姝安排的,要不然他怎麼會出現的那麼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