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遙抬起頭,略緊張的看向靳寒川,心裏不知怎麼就生出一點點奢望。
卻見靳寒川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隨便!”
說罷,攬著蘇茵的肩膀大步離開了。
莫遙苦笑,卻也沒有多少意外。
“你喜歡你們老板?”江之言一邊抱著人往洗手間走,一邊試探。
莫遙抱著劇痛的手臂,反問道:
“你還喜歡蘇茵?”
“以前喜歡過,不過那時候我年少無知!”江之言語氣輕佻。
莫遙點了下頭,看得出江之言對蘇茵確實沒什麼想法,不過她剛剛有注意到蘇茵也許不是這麼想的。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江之言將莫遙推到洗手池邊,耐心的幫莫遙衝涼水,嘴上卻不停歇。
莫遙緊皺眉頭盯著自己受傷的手臂,一語雙關道:
“年少無知是病。”所以得治。
江之言笑了笑也不在意。
“你這傷最好去醫院處理一下。”
“皮糙肉厚,不礙事!”莫遙順帶著吃了一顆止痛藥,表情淡漠的看著江之言。
“江副總,我在靳氏待不了多久,也不會跳槽到同行業中,所以你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過還是謝謝您的幫忙。”
莫遙禮貌性的點了下頭便離開了,徒留江之言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
莫遙離開宴會,徑直去了附近的酒吧,點了兩瓶最烈的格林納達。
自從跟靳寒川簽了捐腎協議之後,她就再沒喝過酒,可今天她隻想放縱。
等她晃晃悠悠回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剛打開公寓門,整個人就被大力推了進去,房門“嘭”的一聲被甩上。
莫遙喝的已經不清醒,本能朝身後的人打了過去,對方卻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她的手。
“你喝酒了?”低沉中帶著怒氣的話在莫遙耳邊響起。
莫遙反應有些遲鈍,好半晌才看清來人。
“靳寒川?不對,靳寒川才不會來這裏,你是誰?”莫遙往後退了一步,防備的看著來人。
靳寒川臉色陰沉,陰森森的看著莫遙:“還有閑心喝酒?你的手臂果然沒事,為了跳槽去江氏,你還真是不遺餘力。江之言許了你什麼好處?”
哪料莫遙根本一句話都沒聽進去,走近一步癡癡的看著靳寒川。
“你跟他長得好像,連罵人的樣子都一樣討厭。”莫遙噘著嘴,眼中有些委屈,這麼討人厭的靳寒川,她卻不知不覺愛到了骨子裏。
靳寒川臉色一沉,將莫遙按在了牆上,雙眼微眯:
“裝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利用江氏擺脫我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惜…你高估了自己的價值。就憑你這點姿色......”
“噓~”莫遙伸出食指按在了靳寒川的薄唇上,整個人都依偎在了靳寒川的懷裏,盯著靳寒川緊抿的薄唇躍躍欲試。
她跟靳寒川從來沒有接過吻,當著本人的麵她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想法,否則隻會被嘲笑羞辱,這個人長得很像靳寒川,不知道味道像不像~
莫遙才剛有了想法,動作已經快大腦一步,踮起腳尖快速吻了一下,像是偷腥成功的小貓一樣興奮。
靳寒川怔愣了一瞬,嘴上酥酥電流穿過的感覺讓他有些失神,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偷襲他?然而還沒等靳寒川有所反應,隻聽莫遙癡癡的笑:
“鑒定完畢,你這嘴軟軟嫩嫩的,絕對比靳寒川那塊冰好吃。”
靳寒川周身煞氣瞬間爆發,她當他是誰?江之言?
想到這,靳寒川臉色黑的快能滴出墨來,一把拽著莫遙來到浴室,將人按在浴缸裏,打開花灑放著涼水淋了下去。
莫遙一邊掙紮一邊大喊:“我掉水裏了,誰來救救我?”
“靳寒川你個烏龜王八蛋,我就是做鬼也要天天纏著你。”
靳寒川生生被氣笑了,喝的醉醺醺還不忘罵他,真是好樣的。
“咳咳咳......”靳寒川,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記得我?
莫遙漸漸放棄了掙紮,任由水流進她的身體裏。
靳寒川見莫遙一動不動的趴在浴缸邊上,忍不住皺眉,一把將人又撈了起來,隻見莫遙麵色慘白的閉著眼睛,心裏一緊,攔腰將人抱起放到了床上。
莫遙醒來就看見那張讓她魂牽夢縈的臉,正冷冰冰的看著她。
“靳寒川,你怎麼在我夢裏都冷著一張臉!”
靳寒川皺眉:“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不用擔心,我明天多喝幾杯水排毒,不會傷到蘇小姐的腎。”
靳寒川抿了抿唇:“為什麼喝酒?”
在他印象中,莫遙從來沒喝過酒,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莫遙喝醉。
“嗤~”莫遙嗤笑了一聲,坐起身高傲的看著靳寒川。
“給我倒杯水。”莫遙說完見靳寒川冷著臉沒動,眉頭一皺。
“在夢裏都不聽話,那你就滾!”
靳寒川:“......!”
“為什麼喝酒?”靳寒川又問。
莫遙煩躁的扒了扒頭發。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丫拿我的設計圖去討好蘇茵,我沒當場揭穿你們的醜事就不錯了,還不能讓我借酒澆愁了?”
莫遙越說越委屈,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沒人知道,靳寒川關了她一個月,不僅毀了她的眼睛,還毀了她的靈感,她現在隻要拿起筆,就忍不住顫抖,腦海裏閃現的全都是黑,她的設計圖也再沒有以往的靈氣和璀璨。
可靳寒川卻拿著她畫的設計圖去討好蘇茵,多麼諷刺?
“你的設計圖?”靳寒川眼神幽深,試圖分辨莫遙話裏的真假。
“靳寒川,我不想再見到你,以後別來了。”
靳寒川臉色唰的就冷了下來,一把將莫遙拽到身邊。
“不想見我你想見誰?江之言?”
“哦~他比你可愛,比你會......唔!”莫遙瞪大雙眼震驚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哪怕是做夢,也從來不曾出現過這般場景。
莫遙驚醒,狠狠推開了眼前的人。
“靳寒川?”
靳寒川冷笑一聲:“酒醒了?”
“你......怎麼在這?”莫遙這下是徹底清醒了,想到她剛剛說的話,心中有些慌亂。
她在靳寒川麵前偽裝的滴水不漏,小心翼翼不敢露出一絲愛慕之情,如果靳寒川知道她對他的心思,後果不敢想象。
“在頒獎禮上出爾反爾,勾結江氏,違反合約擅自喝酒,你說我該怎麼罰你?”靳寒川嘴角扯著笑,眼中滿是冷漠與譏諷。
“你想怎麼樣?”莫遙顫抖著雙唇,試圖讓自己保持鎮定。
靳寒川笑了,笑的殘忍又絕情:“取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