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算了算時間,也快到她該回門的日子,她並不是一定要回門的。
不過,既然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都不相信她的能力,她總得想個法子堵住他們的嘴。
單單憑著白家的一場合同還不行,江家人是什麼德行?這些年來她難道看的還不清楚嗎?
這些人個個都是吸血鬼,他們就想著能夠從她身上吸出無數的銀子來去貼補江家。
如今,她強行的把江氏集團占有,再加上她那個好爸爸如今又氣的入了院。
所有的人都說她不孝,竟然說她不孝那她就回去看看吧。
她特地抽了時間,想著早點處理完自己的工作去找白寒。讓她獨自一個人回門是不可能的,他要利用白寒在江家人心裏的地位,去壓迫那些人。
“夫人,你是要去找總裁嗎?”前台的小姐姐一看到她立刻眉開眼笑地走出來,十分的有職業素養。
“嗯。”江年看了她一眼,對她倒是挺客氣的。
“現在白總不方便,不然您先在外麵等一會兒。”
“他有什麼不方便的?”江年蹙眉,她可不想自己提前下班過來,就是在這裏坐著等他的。
“總裁正在裏麵會見許總,現在夫人進去好像不太方便。”
這樣?江年點頭,直接在總裁辦公室對麵的休息室坐了下來。
“幫我拿杯咖啡來後,你去忙你的吧。”
她捏了捏眉心,最近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情有些累。江澤男這個老狐狸還說他把江氏集團管理的有多好有多好,是則一攤的爛攤子,都等著她來收拾呢。
如果不是她強行把江氏集團搶過來,可能用不了幾年,公司就會全部被他掏空,江家隻能宣布破產。
不管是他跟劉總還是什麼王總何總的合作,都是一塌糊塗,連合約都是一塌糊塗的,她還要請律師來幫忙看看哪些合約是漏洞比較大的,好及時彌補。
她坐了一會兒,對麵的總裁辦公室還是沒有半點動靜,秘書已經進去送過兩三次咖啡,人還是沒出來。
秘書送咖啡出來後,江年終於坐不住地站起來,抬腿走過去,手放在門板上,輕輕打開裂開一條門縫。
她原本想問問到底要什麼時候白寒才有空的,誰知,卻不小心聽到了裏麵的對話。
“雖然她是你的夫人,可她當中這樣佛我的麵子不好吧?我尋思著怎麼著都應該跟我好好道個歉,公開道歉吧。”
首先傳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江年蹙眉,這個老男人又是誰?
“許總,多喝茶。”白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多喝茶能讓人清醒。”
江年一愣,白寒這是暗示著對方在說胡話在癡心妄想。
“你!”那許總聲音裏有些氣急敗壞的味道:“你就算是護短也不能這樣做吧。她在記者麵前那樣說我,難道你覺得她一點錯都沒有嗎?”
“她有什麼錯?”白寒抬眼,冷漠的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中年男人。
據他所知,好像是他麵前這個老男人現在別人麵前說江年的吧?
如果不是他先招惹江年,江年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去說他?
“寒總。”那許總放下手中的茶,推了推眼鏡,也有些冷漠,又帶著些玩味的看著他。
“你可想清楚了,我許家好歹在這行業裏還是有點名頭的。我若是不開心了,隻怕你白家和她江氏,都活不下去吧?”
白寒一聽,嘴邊嘲諷式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他往身後皮質沙發上靠了靠,交疊雙腿。
“那也要看看許總有沒有那個本事。”
白寒的目光過於冰冷,那許總知道他是不會退讓了,放了幾句狠話就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衝出去。
在門外,看到江年的時候,他還不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江年笑容得體,挑眉。
“許總,慢走,不送。”
她這句話,更是讓對方記恨了她幾分,同時也讓辦公室裏的白寒聽到。
“你少招惹他。”白寒出來,拉開門,讓開一些讓她進來,又把門關上。
江年心裏還是有些許的感動的,至少白寒沒有直接讓她向這位許總道歉。
江年也不覺得自己有哪裏做錯的地方,明明賤者先撩,是那個老男人先說她的。
“不論如何,謝謝你幫我說話。”江年嘴上雖然這樣說,可她當真半分都不客氣的在他的沙發上坐下來,甚至毫不客氣的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
白寒皺眉看著她的動作,她還把他桌子上的紅酒開了,倒了一杯,慢悠悠的晃著喝起來。
“你有事?”白寒也不想和她一般計較,自從她在婚禮上突然回來之後,江年不就一直都這樣嗎?
在白寒的潛意識裏,和江年生氣,最後氣到的也隻能是自己。
“過兩天我要回門,你抽個時間陪我一起回去。”
江年放下酒杯,慢悠悠的將自己的高跟鞋穿好:“這酒不錯。”
白寒抿抿唇,這酒,是他剛花大價錢買回來的自然不錯。
“你不需要回門。”白寒直接拒絕,回門太麻煩了,加上她對江家又沒有什麼感情,回去做什麼?
江年早就想到他會這樣說,白寒這個人,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怕麻煩呢。
她走過去,坐在椅子上,拖著腮幫子,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麵的他:“如果我說一定要呢?”
“那你就自己回去。”白寒甚至沒有抬頭看她,自顧自地打開文件處理自己的事情。
“那可不行。”她回門,本來就是為了白寒的,她借白寒的威風,讓自己在江家裏立勢。
白寒不理她,行不行又不是她說了算,隻要他不想去誰都不能強迫他。
“這樣吧。”江年突然笑了起來,看上去甜美可愛。
“我很快就到受孕期了。”聽到她的話,白寒的手頓了頓,她又想做什麼?
江年看到他頓了頓的手,笑得更加明顯,果然,還是這招有用。
“隻要你陪我回去,我就著手準備要孩子的事情。”
白寒猛的抬頭,眼睛裏仿佛像是藏著冰霜一般。
“你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