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妙妙見張翠花如此識趣,自然也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她聽到聲音便出了屋子,十分給麵子的讚了一句,“嫂嫂好手藝呀!”
蕭琛在屋子裏聽到她沒心沒肺沒事人一般的語調無奈一笑,忽然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
三人一同入座。
蕭妙妙瞥見桌上的酒壺眼中一亮,“嫂嫂買酒了?”
張翠花眼神微微閃躲,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她拿起酒壺給蕭琛倒了一杯遞了過去,
“嗯,我聽趙婆子說這家酒釀的不錯,便想著讓你哥哥也嘗嘗。”
蕭琛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酒杯,隨後麵色一沉,冷冷的看了張翠花一眼。
張翠花被他看得心頭一突,緊張的移開視線。
蕭妙妙一直盯著酒壺,沒注意到兩人的異常,見張翠花給哥哥倒完了,便也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我也嘗嘗。”說罷就往嘴邊送。
誰知一隻大手迅速搶過她手中的杯子,將酒潑了出去。
“胡鬧!”
蕭琛眼中滿是怒意,毫不客氣的訓斥了一句。
張翠花也被嚇了一跳,吃驚的看著蕭妙妙二人。
蕭琛回來這麼久,雖說對蕭妙妙態度算不上熱絡,但也從來沒有訓斥過她,冷不丁的被吼這一嗓子,還是當著張翠花的麵!蕭妙妙登時委屈的不行,眼眶迅速紅了一圈,嘴角控製不住的往下撇。
“一杯爛酒,誰稀罕!”
蕭妙妙不想在張翠花麵前掉眼淚,當即摔了筷子回了西屋。
飯桌上隻剩張翠花和蕭琛二人,氣氛冷的仿佛凝住。
張翠花心中禁不住暗笑,相公雖說對自己態度也不好,至少沒這麼大聲的教訓過,瞧見蕭妙妙被罵的那副委屈樣,她頓時舒坦了。
讓這賤丫頭嚇唬自己!
她心中幸災樂禍,麵上卻不敢顯露半分,隻輕聲勸慰道,
“妙妙還小,相公莫要與她計較......”
“我勸你莫要有旁的心思,安分守己些為好。”蕭琛冷聲打斷她的話,放下酒杯起身離開。
張翠花原本亢奮甜蜜的心思頓時被他這一句澆熄,接下來是入骨的冷,周身上下忍不住發顫,她白著臉看著蕭琛的背影,莫非他看出來了?怎麼可能?這酒他明明碰都沒碰......
蕭妙妙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這會兒氣鼓鼓的坐在屋子裏生悶氣。
什麼狗屁哥哥,小氣巴拉的,一杯酒都不給喝,誰稀罕!
看來自己得想辦法賺錢,不能再寄人籬下,等她賺到了錢想買什麼買什麼,到時候打上幾壺好酒喝一壺倒一壺,一口都不給他喝!
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破衣裳,不是短的露手腕腳腕,便是好幾個補丁疊疊層層!簡直寒酸到家了!若不是她這副身子骨太過虛弱,蕭妙妙早就跑出去自力更生了!
蕭妙妙越想越生氣,暗自下了決心,做起了離家出走的計劃。
次日大早,蕭妙妙便拉著山杏要去鎮子上看看。
洛水鎮離香山村要三十多裏路,坐牛車也要坐上小半天,山杏也有一陣子沒去鎮上了,兩人一拍即合,當即便坐上了去洛水鎮的牛車。
山杏的哥哥長安不大放心,便也跟著兩個姑娘一起上了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