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張翠花便去退了婚事,想起退還給陳瘸子那對青玉鐲子,張翠花這會兒還心疼的厲害了。
可又一想起蕭琛昨日給自己的兩綻銀子,張翠花頓時平複了胸口那股怨氣,瞪了蕭妙妙一眼,掐著嗓子“柔聲細語”道,
“妙妙!水缸眼看著見底了,你去後山挑一擔回來,哎喲......我這頭上被你打的如今還疼的厲害......”說罷,張翠花誇張的捂著額頭哎呦哎呦的回屋躺著去了。
蕭妙妙正在拉伸,練舞蹈的基本功,如今這副身軀柔韌度不夠,她得抓緊拉伸開。
瞧見張翠花那副裝腔作勢的樣子就覺得惡心。
暗暗咂舌,也不知那位去世的老娘是怎麼想的,她這麼好的大哥怎麼就娶了這麼個低俗歹毒的媳婦兒!真真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啊!蕭妙妙忽然想起來了!蕭大壯小時候淘氣,有一次在樹上摔下來磕到了臉,額頭留了一道疤,因此破了相,這才便宜了其貌不揚的嫂嫂。
想到此,蕭妙妙看向院中的哥哥,俊朗的五官精致無暇一點瑕疵都沒有,哪裏有什麼疤痕?
蕭琛自然也聽到了張翠花的話,他瞟了眼蕭妙妙明顯營養不|良的身段兒,轉身拿起牆角立著的扁擔和水桶,同蕭妙妙說道,“去何處擔水?帶路。”
蕭妙妙正滿心疑惑,見蕭琛主動要幫自己,自然百般樂意,便點了點頭跟上去,禁不住好奇的問出了口,
“哥哥,你額頭上的疤怎麼沒了?”
蕭琛聞言腳下一頓,不大自然的輕咳一聲,
“前些年在軍中遇到了位神醫,給了些藥膏塗抹便好了。”
“哦。”
蕭妙妙心道這時候的藥膏竟然這麼好用?比後世的祛疤膏都厲害!她暗暗稱奇卻也沒多想,蹦蹦噠噠的帶著蕭琛去了後山泉水處。
蕭琛看著她的背影,堪堪鬆了口氣。
***
蕭琛的歸家,最高興的莫過於蕭妙妙,雖說這位大哥不似記憶中那般溫柔體貼,卻也擔下了家中所有的力氣活。
有他坐陣,張翠花那個惡毒的臭婆娘也不敢再欺負自己。
每當張翠花擺長輩的架子指使蕭妙妙做些什麼重活,蕭琛便會沉著臉替下蕭妙妙,一來二去,張翠花品出了他對蕭妙妙的維護,便收斂了許多。
如此,蕭妙妙日子便舒坦了幾分,隻是這古時候也太不方便了,沒有手機沒有網絡也就算了,連電和自來水都沒有,自小養尊處優的蕭妙妙越發的覺得日子難熬,她太想回二十一世紀了。
可她想破了腦袋也找不到回去的辦法,隻能日複一日的活在這個貧瘠的小山村裏。
這日,蕭妙妙實在憋得心煩,見哥哥又要進山打獵,連忙跟了上去,
“哥哥!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不可。”
蕭琛想都不想便出言拒絕,拎起竹筐背在後背上,邁開長腿出了院子。
蕭妙妙咬了咬唇,朝著那高大的背影瞪了一眼。
心道這是什麼狗屁哥哥,一點都不寵妹!你不帶我去,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