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花晃了三晃才站穩身子,她這會兒猶如漲圓了的河豚一般,氣的眼睛都鼓了出來,
“你!你敢跟我動手!啊!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說罷,張翠花抬起手上的木棍朝著蕭妙妙不斷抽打,嘴裏更是層出不窮的湧出各種不堪入耳的叫罵聲。
蕭妙妙這副身軀雖然力氣不大,但勝在小巧靈敏,更何況她可是跆拳道黑帶級選手,對付張翠花這個菜雞簡直是易如反掌。
隻見她雙眸一眯,迅速出手抓住張翠花揮木棍的那隻手,扛在肩上隨即便是一個過肩摔!
哎喲一聲慘叫,張翠花被摔了個倒栽蔥!腦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了個大包,疼的張翠花哇哇亂叫。
“啊!!!救命啊!殺人啦!”
蕭妙妙抱著雙臂,冷冷的看著坐在地上殺豬般哀嚎的張翠花,
“死八婆!你給我記住了!本大小姐可不是好惹的,從前被你欺負是因為腦子不好使,這會兒本姑娘好得很,所以你最好安份一點!否則......”
說到此,蕭妙妙雙眸微眯,閃過一絲狠厲,嚇的張翠花嘎的一聲縮著脖子憋回了那難聽的哭叫聲。
哼!蕭妙妙冷哼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西屋。
關上房門,蕭妙妙捏了捏手腕,暗歎這副身子骨也太弱了些,看來日後得勤加練習。
她走到桌前,看了看銅鏡中麵黃肌瘦的小臉兒忍不住又歎了口氣,越發懷念前世前凸後翹、美貌四射的自己。
蕭妙妙雖然年紀不大,但在舞蹈界已經闖出一番名堂,她自小舞蹈天賦極高,若不是莫名奇妙的來到這個地方,日後準能混個舞蹈藝術家當當。
眼下忽然成了個古代妹子,若是再走藝術路線,怕是行不通啊......這時候跳舞的人被稱為舞姬,且隻能在青|樓裏謀生,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能走這條路的。
好在蕭妙妙除了舞跳的好,她還有著一筆好字,自六歲起就跟爺爺學習書法,每日都會練上個把小時,楷書,隸書都寫的極好,或許日後還可以靠著賣字謀一方出路。
蕭妙妙這頭胡亂琢磨著自己將來的出路,外屋張翠花捂著頭上的大包,哭天抹淚的溜回了上房趴在炕上哭起來,心裏更是憋屈得很。
這傻妞怎麼忽然就這麼厲害了!原本張翠花還打算來年農忙過了,就把這傻不拉嘰的小姑子嫁給隔壁村老陳家的瘸腿子當續弦兒,聘禮她都暗下裏收了,誰曾想這傻妞忽然不傻了,還變成這般潑辣狠厲!這婚事怕是要出岔頭!
不成!這事兒不能再拖了!想到此張翠花也顧不上渾身酸痛,起身便出了門。
蕭妙妙聽到動靜起身望向窗外,瞥見張翠花匆匆離開的背影,狐疑的眯了眯眼。
腦海中忽地閃現出張翠花平日裏當做寶貝似的藏著那個匣子,蕭妙妙迅速閃進了她的屋子,動作麻利的在櫃子最深處掏出一個小匣子。
她當即打開,裏麵除了幾個銅板外,還放著一張紅色的紙。
揭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庚帖二字,蕭妙妙快速掃了幾眼,臉色登時黑了幾分,張翠花這個臭婆娘!竟然要把自己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瘸子!
看來她得趕緊離開這裏!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