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聞言,嚇得直哆嗦。
那把閃著寒光的刀,在她眼前比劃,嚇得她臉色都青了。
周謙舉起刀,猛地紮了下去!
就在這時,關著的門被人用力的推開,喬伊瑤清亮的嗓音響了起來,“住手!”
周謙手一哆嗦,刀子猛地紮進了白夫人的手邊,隻差一點,就會把她的小拇指砍下來。
白夫人尖叫了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厲季澤向她看去,隻見她已經處理好了傷口,嘴角紅腫,看著他們。
他心頭一緊,收起了凶神惡煞的表情,“這裏沒你的事,出去!”
喬伊瑤上前將周謙手裏的刀扔到桌上,“就算為了給厲老先生出氣,你也不能幹違法的事!”
厲季澤心頭染上一抹不悅,她以為他是為了誰出氣?!
不知感恩的丫頭!
他的眼底升起一抹燥意,“多管閑事!”
厲季澤冷著臉對周謙說道,“愣著幹嘛?!”
周謙回過神來,遲疑的看了一眼喬伊瑤,說道,“喬小姐,別惹厲哥生氣。”
喬伊瑤見狀,先奪過桌上的刀,讓眾人都心驚了起來。
“你幹什麼?把刀拿出來!”厲季澤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雙眼緊緊的盯著她手上的刀,陰鬱的神情似是要吃人。
喬伊瑤搖頭,“我不!厲季澤,你別以為有錢就能擺平所有的事,你這一刀下去,知道要承擔什麼後果嗎?”
厲季澤愣了一下,神情變得怪異起來,他捏住喬伊瑤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的雙眼,“哪怕她讓你受了傷,你也讓我放過她?”
厲季澤看著喬伊瑤,心中直罵她,不識好歹。
“厲季澤!你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一下厲老先生吧!他還病著,如果你這個時候再出事,就不怕他的病情惡化嗎?!”喬伊瑤焦急的說道。
她的神情不像是在演戲,是真的在關心厲老爺子的身體,且在教育他不要誤入歧途。
但對厲季澤真正的用意,她壓根就沒理解。
厲季澤不知該誇她還是要罵她,對周謙沒好氣的說道,“把人弄醒!”
周謙拿起桌上的水杯,往白夫人的臉上潑去,她頓時就被一陣涼意驚醒。
“我的手,我的手......”她驚叫著睜開眼,看向自己的手,在確認自己的手還在之後,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厲季澤把喬伊瑤往她麵前一推,說道,“刀在你的手上,你是要砍了她的手,還是剁了她的手指,自己決定。”
喬伊瑤莫名的看向厲季澤,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自己的腿就被人抱住。
“醫生,對不起,我不該打你,我錯了,求你不要砍我的手啊!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白夫人痛哭流涕的說道,身體一抽一抽的,仿佛隨時可能再次暈倒。
厲季澤冷聲道,“求人就是動動嘴皮子嗎?”
白夫人立即會意,對喬伊瑤磕起了頭,“是我有眼無珠,是我不識抬舉,都是我的錯......”
喬伊瑤手裏拿著刀,看了一眼厲季澤,無語的看著白夫人,“我不砍你的手,希望你能知錯就改,以後懂得尊重別人。”
“謝謝......謝謝你......”白夫人虛軟的坐在地上,渾身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得。
喬伊瑤將手裏的刀扔到一邊,隱約明白了厲季澤的目的。
“厲先生,孫小姐帶來了。”保鏢說道。
孫思思不安的走進了病房,她看見喬伊瑤也在,眼神頓時不善起來。
“思思!”白浩初見到她,立即激動了起來,作勢要起身。
保鏢們剛要有動作,就見到厲季澤揮了揮手,退到了一旁。
孫思思見他一臉苦色,卻還是對自己展露笑顏,心中又憂又怕。
她向厲季澤看去,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頓時毛骨悚然。
“思思,你快告訴他,你愛的是我,絕對不可能跟他結婚的!”白浩初握住孫思思的手,似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孫思思為難的看著他。
“孫小姐,你饒過我們吧!隻要你還跟阿初糾纏不清,我們全家就要去跳樓了!”白穆無奈的說道。
孫思思看向厲季澤,“厲哥,你不是說不會為難阿初的嗎?”
“我給過他機會,但他居然敢帶著你私奔,那我隻好毀了白家,讓他再也沒有能力帶你跑!”厲季澤在一旁的沙發坐下,看了一眼躊躇的喬伊瑤,頓了頓,“你出去!”
人家的私事,她一個外人在場,的確不妥當。
但喬伊瑤又怕厲季澤發起火來,又要砍人家的手。
她迅速的將桌上的刀收了起來,“刀我拿走了!”
厲季澤瞧著她著急的背影,好似下一秒就怕他搶刀......
“思思,隻要我們在一起,我可以什麼都不要!”白浩初著急的說道。
“孫思思,你想清楚了,我可以讓白家淪落至此,也可以讓你一無所有。”厲季澤目色深沉的看著她,緩緩道,“是要做厲家的女主人,還是做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你知道怎麼選嗎?”
孫思思的身體僵硬起來,白浩初可以什麼都不要,可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