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外,保鏢們守在車邊,像在看守犯人。
孫思思坐在車內,心中擔心白浩初的安危,可是,她的手機早就被保鏢收走了,聯係不上他。
她看著車外,驀地見到喬伊瑤安然無恙的從裏麵走了出來,孫思思的臉上頓時掠過一抹怒意。
孫思思推開車門,立即就被保鏢攔住了。
“你們讓開!”她命令道。
“沒有厲先生的命令,你不能離開這輛車!”保鏢公事公辦的說道,麵無表情。
孫思思氣的想打人,她推不開保鏢,隻能看著喬伊瑤大搖大擺的從自己的眼前離開。
過了一會兒,厲季澤和周謙走了出來。
厲季澤的臉色很難看,孫思思不敢惹怒他,跟著他上了車,小心的問道,“厲哥......”
“以後不要去招惹她!”厲季澤冷如冰霜的說道。
孫思思心頭一驚,看向厲季澤,隻見他目光銳利的看著自己,她立即心虛的轉開了視線,對喬伊瑤更是恨得牙癢癢。
“厲哥,你向著她?”
孫思思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這是厲季澤第一次向著外人。
厲季澤冷笑的看向她,捏著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孫思思,你沒有資格質問我,如果你想從今以後不見天日的活著,我可以成全你,甚至還可以讓你爛在黑暗裏!”
孫思思的臉色瞬間慘白,厲季澤見狀,眼中閃過嫌惡,鬆開了她,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越發的陰沉。
......
不出兩天,白家的股票開始震蕩,持續下跌,綠的讓人心慌。
“還好沒有買這支股票,看這架勢,是要退市了。”
喬伊瑤查房回來,聽見同事在議論股票,隨口問道,“最近行情聽說不錯啊,還會有飄綠的?”
“可不是嘛!”同事八卦的說道,“還不是白家的少爺惹出的事,聽說他還跟厲家的未來兒媳糾纏不清呢。”
喬伊瑤喝了一口水,心裏默默翻了一個白眼,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抽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喬伊瑤拿出手機,見是徐管家打來的電話,接了起來,“你好?”
她的臉色沉了下來,說了一句,“您別急,我馬上就過來!”
喬伊瑤急匆匆的離開,她乘上了電梯,一邊給保安部那邊打電話。
電梯很快抵達了厲老爺子所在的病房,隻見一群人堵在門口,喧吵的聲響讓人頭痛欲裂。
“你們在幹什麼?這裏是醫院,請你們不要打擾病人休息!”她大喊了一聲,吵鬧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她。
喬伊瑤走進病房,見到徐管家被幾人攔在一旁,手機都被拿走了,還有幾人圍在厲老爺子的病床前。
“你們是什麼人?出去!”喬伊瑤厲聲道,走近一看,就見到白浩初被人按著跪在地上。
“關你什麼事!”白夫人輕蔑的看了一眼喬伊瑤,見她穿著白大褂,說道,“這裏的事跟你沒關係,別打擾我們跟厲老爺子說話!”
“喬小姐,他們把屋裏的電話線拔了,我隻能先給你打電話。”徐管家焦急的說道。
他還沒來得及給厲季澤打電話,剛給喬伊瑤打完,手機就被人拿走了。
喬伊瑤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看著這群人,說道,“我已經叫保安了,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我們家都要被逼死了,你報警好了,我們幹脆一家人都進局子裏吃牢飯算了!”白夫人哭喊了起來。
“逆子,還不跟厲老爺子保證,跟那女人斷了關係!”白穆按著白浩初的腦袋,心急的說道,“厲老爺子,請您跟厲總說一聲,咱們以後不跟孫思思來往了,請他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厲季澤隻會用這種齷齪的手段拆散我跟思思,你們遲早會有報應的!”白浩初不知悔改的說道,硬是不肯低頭。
厲老爺子被他們吵得胸悶,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喬伊瑤見狀,使勁將他們推開,厲色道,“你們沒看見厲老先生不舒服嗎?都出去,出去!他若是有事,你們承擔得起厲季澤的怒火嗎?”
白穆跟白夫人麵麵相覷,見厲老爺子的確臉色不好,也不敢靠的太近。
喬伊瑤來到厲老爺子身邊,關切的詢問道,“厲老先生,你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有些......喘不上氣來......”厲老爺子微微喘息道,說話變得吃力起來。
喬伊瑤立刻拿出手機,要通知他的主治醫生過來。
但白夫人以為她要通知厲季澤,立即搶過她的手機,“你要幹什麼?!是不是要通知厲季澤過來!”
“我要通知主治醫生過來檢查厲老先生的情況,把手機給我!”喬伊瑤著急的說道。
“你不就是醫生嗎?你給他做檢查!”白夫人警惕的看著她,不肯將手機還給她。
白浩初認出了喬伊瑤,暴怒的站起身來,指著她說道,“是你!就是你向厲季澤傳消息,害的我們被他抓住!”
喬伊瑤看向他,差點沒認出是白浩初,他的臉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跟調色盤似得。
“什麼?原來是你害的我兒子被打成這樣!”白夫人怒極,將手機向喬伊瑤臉上砸去。
喬伊瑤躲閃不及,被重重的砸了一下。
她捂著臉,感覺到頭發被人用力的拉扯,女人的叫罵聲,隨著她的擊打,一下一下落在她的身上,每一下都像要敲碎她的骨頭。
喬伊瑤被推倒在地,她聽見徐管家焦急的叫聲,男男女女的說話聲,還有身上的痛楚,交織成了一張網,將她籠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