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季澤來到病房,見厲老爺子半躺在病床上,神情一緊。
“爺爺,你沒事了吧?”
厲老爺子有些虛弱,狀態卻是不錯,他微微一笑,“沒什麼大事,不用擔心,我還想看你成家,抱重孫呢!”
厲季澤並沒有被他逗笑,神情反而越發的嚴肅,“真的沒事?你年紀大了,沒事少往外跑,萬一今天......你還笑!”
厲老爺子笑眯眯的看著他,祖孫兩人的性格完全不像,眉眼卻又十分的神似。
“聽老徐說,當時是一個姑娘及時救了我,不然,我恐怕也撐不到醫院了。”厲老爺子慢悠悠的說道。
“一個姑娘?”
厲季澤莫名就想到了喬伊瑤,隨即甩了甩腦袋,哪會這麼巧?
“是啊,那姑娘說自己是醫生,長得挺漂亮的,就是不願意說自己的名字。”徐管家立即回道。
“現在還有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厲老爺子笑道,心中對那素未謀麵的姑娘有了好感,“不管怎麼說,是她救了我,阿澤,你明天就幫我找找那姑娘,我要當麵感謝她。”
厲季澤點了點頭。
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片刻後,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出現在門口。
“爸......媽......”厲季澤站起身來,淡淡道。
厲申景憂心忡忡的走進病房,對厲季澤點了點頭,問道,“爸,醫生怎麼說?您的身體要緊嗎?”
安榕華神情淡淡的站在一邊,沒有理會厲季澤,“爸,您也太不小心了!”
厲老爺子笑嗬嗬的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是你們太緊張了。”
“爸,下次出門,還是多帶些人吧,真是讓人不省心。”安榕華皺著眉頭說道,神情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你們若有事忙,就去忙,這裏有阿澤就夠了。”厲老爺子不甚在意的說道,對她帶著幾分縱容。
安榕華抿了抿唇,保養得宜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冷淡的神情,她聞言,便對厲老爺子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厲申景的臉色很不好,他見安榕華真的離開了,表情帶著一絲無奈,歉意的對厲老爺子說道,“爸,那您休息,我晚點再來看您。”
說完,他轉身跑出了病房,去追安榕華。
厲季澤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似是已經習慣這樣的戲碼。
厲老爺子看著他,歎了一口氣,“別怪你母親,她以前......並不是這樣。”
“她以前是怎樣,跟我沒有關係,他們彼此折磨了這麼多年,我都看著厭煩了。”厲季澤毫不在乎的說道,仿佛他隻是一個局外人。
厲老爺子疼惜的看著他,“那你呢?阿澤,我不想你重蹈他們的覆轍。”
“思思不會那樣對您的,我也不會像父親那樣無下限的縱容她。”厲季澤理智的說道。
孫思思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可以滿足她的所有要求,但唯獨厲老爺子,是他不可破壞的原則!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有了他們的前車之鑒,我希望你的婚姻可以幸福一些。”厲老爺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厲季澤不置可否。
父母這段不幸的婚姻,也在他的心理烙上了不可湮滅的陰影。
但他的心,卻在三年前黑暗的地震中,被一雙溫柔的手捂熱了。
厲季澤的手下辦事效率很快,查看了酒店的監控,很快就找到了老爺子指定要找的人。
但當厲季澤看清楚了那個人影時,臉色瞬間難看。
“確定沒有錯?!”厲季澤沉聲問道。
酒店經理被他的語氣給嚇了一跳,狐疑的看了一眼監控,開口道,“是的,不會有錯的。”
厲季澤反複查看了好幾遍,臉色不是很好看。
“她怎麼會來這裏?難道真的是巧合?”
厲季澤銳利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屏幕上的人影。
“厲先生,我們查過了,昨天這位女士是來用餐的,是家宴。”經理一邊說,一邊調出了他們離開酒店的畫麵。
畫麵中,喬伊瑤一手挽著父親,一手牽著母親,一家人其樂融融的離開了酒店。
厲季澤看著他們一家和睦的畫麵,沉著臉起身,經理戰戰兢兢的跟在他身後,生怕有哪兒得罪了他。
“厲先生,酒店登記了他們的信息,您需要嗎?”經理跟在他身後,討好的說道。
“不用了!”厲季澤覺得自己的牙有點癢,磨了磨牙。
經理呆了一下,隻見厲季澤頭也不回的上了車,說是來找救命恩人的,但他瞧著,怎麼像是去找殺父仇人似得?
一大早上,喬伊瑤就在打噴嚏,她揉了揉鼻子,按了按一直在跳的眼皮,總覺得今天有些不同尋常。
她正準備換上工作服,更衣室的門就被人推開。
喬伊瑤還來不及穿上衣服,隻見厲季澤高大的身影堵在門口,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
“啊......唔......”喬伊瑤尖叫了一聲,用衣服胡亂的遮擋在胸前。嘴巴突然被一隻大手捂住,背後緊貼著衣櫃,一股涼意瞬間刺穿了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