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這......”
月娘的樣子明顯是一點都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青竹不由有些氣惱。
軒轅墨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傳聞中邪醫的脾氣本來就很怪,他們還是不要在這些小事上計較了。
月娘沒有說話,兩人自然以為她是去找邪醫了,所以安靜地做在房間裏等待。
然而,一個時辰過去了,外麵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軒轅墨的臉色難看起來,青竹見狀,轉身就往外走:“什麼邪醫,竟然敢對皇子不敬,我這就去把他逮進來。”
“慢著!”軒轅墨喝止住了青竹的動作。
“六皇子......”青竹有些不甘心。
“且等等。”軒轅墨擠出了這麼一句,像是在安慰青竹,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兩個時辰過去了......
軒轅墨的臉色已經鐵青,青竹也不再猶豫,直接轉身準備出門。
剛走到門口,還未來得及推門,他便與迎麵而來的夏木離在門口相遇。
“你就是邪醫?”
眼前的男子帶著銀質的麵具,又是在這裏出現的,他心中有了幾分猜測。
“正是本邪醫。”夏木離雲淡風輕地點了點頭。
“你竟然敢讓六皇子等這麼久,簡直是罪無可恕!”
“所以呢,你待如何?”夏木離反問道。
“青竹,退下!”
就在這時,軒轅墨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製止了青竹的行為。
青竹無奈,卻也隻能恨恨地看了一眼夏木離,然後走到一旁。
“還是六皇子聲明大義,既然這樣,那本邪醫一定會給六皇子好好看診的。”夏木離完全沒有被青竹影響到,走進門笑著說道。
“既然這樣,那本皇子還真要謝謝你了。”軒轅墨的話中並沒有多少真意。
“不必客氣。”夏木離就像是沒有聽出來,坦然接受了軒轅墨的謝意。
夏木離進屋之後就坐到了軒轅墨的對麵,示意軒轅墨伸手讓他把脈。
剛一接觸到軒轅墨的手腕,她了臉上的神色就有些不對:“六皇子,你這病因實在是複雜......”
軒轅墨和青竹都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誰料她話鋒一轉,又說起了別的事情:“也怪不得小離看不上你!”
軒轅墨眯了眯眼:“小離?你和夏木離究竟是和關係?”
夏木離玩味地笑了笑:“什麼關係,反正沒有我,小離夜晚大概是無法入眠的。”
“無法入眠?”軒轅墨咀嚼著這幾個字,好久才出聲問道:“邪醫可知道夏木離是何種身份?”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之前的相府千金,現在的六皇子妃,不過......”在軒轅墨的注視下,她不急不緩地說出了另一半話:“很快就不是了。”
“嗬嗬......邪醫倒是好大的口氣。”軒轅墨被邪醫的話氣笑了。
“本邪醫說的也沒有錯,小離不喜歡六皇子,自然是很快就不是了。”夏木離說著還挑釁地看了六皇子一眼。
“不喜歡本皇子,邪醫可知道為了和本皇子拜堂,她可是連你的名號都用上了。”軒轅墨說完緊緊盯著夏木離,似乎是想知道會有何反應。
這是想要挑撥離間?
夏木離心中一笑,倒是沒有想到堂堂六皇子竟然也學會了這些婦人家的把戲。
不過想要離間邪醫和夏木離,那他的算盤注定是要打錯了。
“小離能在成親的時候都想到我,難道我不該高興嗎?早就跟她說了多提提我的名號,她終於這麼做了,我心中十分欣慰。”
“。......”
看到這樣的邪醫,軒轅墨忽然覺得一陣惡寒。
“難道邪醫真的不介意?”半晌,他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有什麼好介意的,小離在什麼時候都能想起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軒轅墨眯了眯眼,完全沒有和邪醫說話的欲望。
夏木離的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趁著軒轅墨不注意在他身上紮了幾針。
她剛才紮的都是身上的幾大痛穴,饒是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軒轅墨也沒忍住悶哼了幾聲。
麵具下的唇角出現了一個弧度,夏木離此時的心情著實不錯。
任憑你軒轅墨再厲害,現在還不是得受著。
“你竟然敢對王爺下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一旁的青竹護主心切,當即對夏木離拔刀相向。
夏木離的眸子驟然變冷,軒轅墨出聲製止青竹:“收回去!”
青竹卻沒有收起刀,看了這麼久,他發現這邪醫根本就是在耍著六皇子玩。
“皇子,屬下看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給您看病的,什麼名滿天下的邪醫,樹下 看他就是一個庸醫。”
夏木離冷哼一聲:“既然你這麼說,那看來我們這尊小廟是容不下你們這尊大佛的。”
說完之後沒有給軒轅墨反應的機會,夏木離又拔出了剛才紮進去的針:“小離的麵子我已經給過了,六皇子既然不相信我,那請離開!”
“邪醫,本皇子奉勸你一句,有脾氣沒錯,但是脾氣太大是要付出代價的!”軒轅墨的耐心終於被消磨殆盡,陰森森地說道。
“謝謝六皇子提醒,本邪醫心裏有數。”夏木離也不甘示弱。
兩個人就這麼對峙了起來,氣氛忽然有些劍拔弩張。
軒轅墨看了看眼前的邪醫,也許是個有才華的人,可惜了......
“邪醫,有客人來了!”
就在軒轅墨準備出手的這一瞬間,月娘的聲音響了起來。
夏木離聽到了她的聲音,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對著門外說道:“暫且讓客人先等等,我馬上就過去。”
說完之後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準備直接往門外走,就像是沒有看到軒轅墨一樣。
“六皇子好走不送!”
夏木離忽然覺得自己手腕一緊,回過頭一看,軒轅墨正拽著她的手。
“不知六皇子這是何意?”
軒轅墨的眼神逐漸變得淩厲起來:“莫非邪醫以為本皇子的脾氣那麼好,能讓你就這麼離開?”
想起眼前這人自從自己進來之後的一係列舉動,他眼中的怒火越來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