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胖子不滿的嘟囔著:“昨天白卿憐就說派車來接咱們,你非得裝清高,不讓人家送,結果好了,遲到了吧?”
黃庭鬆也一陣無語,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美女派人接自己好了。
二人匆忙去輔導員那裏報到,不過自然少不了一頓數落。
從輔導員那裏出來,胖子說要請客,不過黃庭鬆卻說有事要辦,要去拜訪一個朋友。
胖子幾乎是把黃庭鬆當成了神仙一般,一聽說他要去見朋友,還以為要去拜訪哪路高人,當即就吵著要一起去。
黃庭鬆無奈搖了搖頭,隻好帶著他同行。
胖子還是比較會來事的,去包子鋪買了些包子,還有兩杯豆漿,就準備出發。
黃庭鬆掏出個地址,說是要去這個地方,胖子看了半天才確認道:“這地方……好像是喪葬一條街吧,聽說那地方邪門的很,下午三四點鐘以後幾乎就沒人了,而且到了晚上就沒人敢去了。”
黃庭鬆點了點頭,那應該就是這個地方了。
二人當即坐公交趕奔那裏。
一個多小時後,二人來到了林海市傳說中的喪葬一條街。
現在正是正午時分,雖然烈日高照,可這裏卻讓人不由得感覺一陣寒冷,而且來往的人非常少,但是整條街倒是古色古香。
“1488號,陰陽客棧,這是個什麼名字啊,幹啥的啊?”胖子看著地址嘟囔道。
黃庭鬆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是你朋友嗎?”
“我朋友就得知道他們是幹嘛的啊?就比如你,你還是我哥們呢,我都不知道你家在哪,你家裏幹什麼的呢?”
“……”
胖子是真無語了,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人,竟然把不了解自己朋友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胖子拿著地址在前麵尋找著,不滿的嘟囔道:“我家就是鄰市的,我父母都是鄉下人,我憑什麼告訴你?”
……
二人找了一會,實在是找不到,在一家紙紮店門口打聽了一下,卻見那老板神色一陣慌張,連連擺手說不知道。
胖子大呼奇怪,又找了幾家店老板問了問,也都是如此,直到一個歲數比較大的老頭,神色慌張道:“孩子,想買什麼就在我這買,大爺我給你半價,那個陰陽客棧……最好別去,不吉利,太邪門了。”
“大爺,咋就邪門了。”胖子追問道。
黃庭鬆早就不讓胖子問了,可這胖子不信邪,非得找人打聽一下,現在聽到有人肯告訴他們就連忙追問了起來。
老人長歎了一口氣,扯著胖子的手臂拉到了店內,壓低了聲音道:“孩子,聽我的,別去了,那家棺材店太邪門,白天從來都不做生意,隻有晚上的時候才做生意,而且到了晚上那邊什麼聲音都有,孩子哭、女人鬧、還有唱大戲的,啥聲音都有,千萬別去。”
胖子還想追問,黃庭鬆抬腳就是踢了一下,扯著膀子向外就走,嘴裏喊道:“謝謝了大爺,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胖子很納悶,不明白黃庭鬆為什麼不讓問,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目光,不過後者卻是飛來一個白眼,也不作答。
二人在喪葬街找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在一個角落裏麵發現了那所謂的陰陽客棧。
走近一看,是個二層木結構小樓,看風格很像清朝的建築,大門上懸了一塊匾,彎彎曲曲的寫著四個大字:陰陽客棧。
“我靠,鬆哥,你這朋友夠沒文化的了,這字寫的,比我用腳寫出來的都難看,跟特麼鬼畫符似的。”
黃庭鬆白了他一眼,“你懂個屁,這就是給鬼看的,誰說給你看的了,你要是能用腳寫出這字,我就跟你姓。”
陰陽客棧門板緊閉,黃庭鬆上前伸出食指和中指疊在一起,很有規律的彈了七下,不多時,裏麵傳來一個陰冷且又蒼老地聲音,“哪裏來的?”
“南麵。”
“誰家的?”
“山頭茅草屋,老張家的後人。”
“吱~”
一聲刺耳的門板滑動聲響起,木板門被打開了一扇,不過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另一半也打開,貴客登門,不應隻開一扇門。”
那聲音說完,另一扇門板也打開了。
黃庭鬆哈哈一笑,邁步進門,胖子看得目瞪口呆,見黃庭鬆進屋也跟了進來,不過卻悄悄懟了他一下,低聲道:“鬆哥可以啊,你這都快趕上特務接頭了。”
黃庭鬆揮手就給了他一個爆栗,叱道:“你懂什麼,修行界有修行界的規矩,特別是像我們這種名門大派,都有一套特別介紹自己的方法。”
比如南麵就是來自南方,山頭茅草屋就是茅山,老張家後人則是因為茅山天師源自於龍虎山張天師一脈,所以現在的天師大多數都是自稱老張家後人。
黃庭鬆對屋子裏麵的人拱了拱手道:“茅山派內門弟子,黃庭鬆見過二位。”
一個瘦骨嶙峋,身穿長衫,約有六十歲左右的老頭連忙起身,一臉堆笑拱了拱手回道:“哈哈,免禮免禮,我雖然大你許多歲,但是論輩分,我們還是師兄弟呢。”
同門相見,倍感親切。黃庭鬆也是堆滿了笑意。
在很久以前玄清子有一名師弟,也就是黃庭鬆的師叔,而且那個師叔還收了一個弟子,隻是師叔死的早,茅山又有玄清子坐鎮,那個弟子也就沒怎麼再回過茅山,一直在市裏生活,而這個弟子也就是麵前的老頭。
黃庭鬆在山上十五年,這個大師兄也一次都沒見過,至於為什麼會接手這個陰陽客棧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不管怎麼說,在這繁華都市當中,黃庭鬆也就這麼一個親人了。
二人見過了禮,一個看著和黃庭鬆模樣相仿,皮膚卻白的嚇人的少年走了上來,拍了拍黃庭鬆的肩膀,笑道:“黃庭鬆,一別十五年,你的變化還真是大啊。”
“還說我,陳曦你不也是?”黃庭鬆打這哈哈笑道。
麵前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徐家村陳山的兒子,也是如今魯班術的傳人。
三人相互敘話,卻聽一旁椅子上有人道:“黃庭鬆,你也認識王老?”
黃庭鬆看去,頓時一愣,麵前的竟然是美麗女警,晏文婷!
“我幹嘛不認識,這是我師兄啊,你怎麼在這裏?那個人怎麼樣了?”
“我……你能在這裏,我怎麼不能在這裏?我來這裏是有要是。”
“哦,那你的事情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吧,我還得和他們敘舊呢。”晏文婷句句咄咄逼人,黃庭鬆也來了興趣,想要逗一逗這個美女警察。
“你……哼,走就走。”晏文婷氣的銀牙緊咬,在地上狠狠地跺了一腳,轉身就走。
胖子還在門口,一把攔住,“哎哎哎,嘿嘿嘿美女,我家鬆哥不解風情,胖哥我解風情啊,你想說什麼我陪你說,咱們還能談談心,說說……哎呦,你怎麼打人呢。”
胖子彎著腰捂著肚子,疼的呲牙裂嘴,晏文婷得意一笑:“臭流氓,敢調戲我。”
黃庭鬆送去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這胖子就是太好色,也該讓他吃點虧了。
黃庭鬆看著美女警察遠去,對王老笑道:“師兄,對不住了,把你的客人氣走了。”
王老爽朗的哈哈一笑:“走就走了吧,反正她還會回來的,哦對了,你什麼時候下的山?師伯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吧?”
“剛下山沒幾天,師傅的身體好得很,在活個幾十年都不是問題。”黃庭鬆笑道。
王老也是大為高興,連忙招呼到:“小曦子,去去去,讓你大娘準備些好菜,我要給師弟接風洗塵。”
陳曦不滿的吐了吐舌頭,翻著白眼道:“我來你這三四年了,天天把我當下人使喚,下個月得加工資哈。”
說著話就像後院跑去,黃庭鬆搖頭一笑,看來這二人相處的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