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玩嗎?”
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問。
“不玩了。”季然放下了手槍,從他的懷裏出來,邊走邊扯掉了手套。
不知怎的,心跳還有點快。
她深吸了幾口氣後,看到去看陸柯卻沒有見著他人。
等見著他人的時候,他手中拿著一瓶礦泉水遞給了她,瓶蓋已經給她擰開了。
“謝謝。”季然道了聲謝,目光看向那邊還在射擊的江承佑,若有所思。
陸柯瞧著她的視線,眉梢微挑,“還喜歡他?”
“這問題是你該問的嗎?”季然一下子將自己的姿態放得特別高,不容陸柯跟她聊她私人感情問題。
眼神也跟著變得冷漠,語氣很冷。
從射擊館離開後,季然回到了葉氏集團繼續她忙碌的工作,一直忙到晚上。
期間,白婧語給她打了電話,話語裏那叫一個甜蜜,說昨晚顧惜朝陪著她吃了生日蛋糕。
“這就把你給哄好了?”季然真的覺得白婧語太好哄了,隻要顧惜朝隨便說幾句甜言蜜語就能讓她開心半天。有時候甚至都不是甜言蜜語,隻要表現地關係她就夠了。
“不然呢,要求不能太高,不然容易失望。”
白婧語才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怨婦。
“行,你高興就好。”
“這話怎麼那麼像是渣男說的。我說,然然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季然輕笑:“我能有什麼事情?”
“你就是愛逞強,什麼事情就喜歡自己扛。你說你何必呢,找個男人陪你一起,不香嗎?”
“我找誰去啊?”
白婧語笑道:“找那誰?”
“誰?”
“江承佑啊,我可聽說了,他離婚了。”
“他離婚了?”季然詫異,“為什麼離婚?”
“我又不是躲在他們床底下,我哪能知道他們為什麼離婚。反正,就是離婚了沒錯。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江承佑嘛,現在他離婚了,你也是單身,你和他有機會了。”
白婧語之所以會知道江承佑離婚的事情,是因為前兩天江承佑突然找她聊,問她關於季然的事情。
她這才知道原來江承佑也關心季然,既然彼此都有情,不妨就給個機會試試看。
“不可能了。”
季然從未想過吃回頭草。
“你怎麼這麼倔?難不成你想當一輩子的寡婦了。”白婧語感覺說錯話了,立馬糾正,“當然,我沒有說寡婦不好的意思。”
“順其自然。”
感情的事情她暫且可以放下不了,但是公司的項目卻一個比一個讓她頭疼。如今她像是一個光棍司令,一個人單槍匹馬應對各種問題。讓她身心俱疲,她哪還有什麼心思想著感情問題。
夜深。
季然走出葉氏集團大樓,卻見陸柯坐在一輛紅色跑車的副駕駛上麵,而他旁邊坐著一個靚麗的女人。
一下子,季然的眼神變得犀利。
邵珊珊與此同時抬起眼皮看向這邊,性感妖嬈的紅唇微微勾起。
陸柯卻並沒有注意到她。
季然摸出手機給陸柯給了電話過去,語氣冷硬,不容抗拒:“過來!”
這時,陸柯才注意到站在大廈門口的季然。
他推開車門欲下車,身旁的邵珊珊按住了他的手臂,“你就這麼聽話,她讓你過去你就過去?”
對於這樣的賀少,邵珊珊是生氣的。
要知道,賀熙楊從來都是高高在上,隻有別人對他唯命是從的份,誰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他,是天生的王者。
陸柯拂開了她的手,沒說一句就推開車門下車,走到了季然的身前。
“她誰呀?”季然冷冰冰地問。
“不認識。”
“不認識你還坐在她車上。”季然更生氣了。
“她找我聊幾句。”
季然嗬嗬了一聲,單手抱著手臂,以一種高姿態看著他,“是找到比我更合適的金主了?”
她過於敵意,反倒顯得陸柯從容不少。
“不是。”
季然扭頭走向了已經候在一邊的車子,陸柯立即過去幫她將後座的車門打開。
她抬眸看著他,“想離開,隨便你。”
“我沒有想離開。”
“連你也要背叛我,是不是?”這時候,季然的雙眼都紅了,咬了咬下嘴唇,低頭上了車。
陸柯替她將車門合上,還不等他上車,季然就讓司機開車,撇下他走了。
夜幕中,陸柯望著遠去的車子,失笑地摸了摸鼻子,臉上有點無奈。
這女人還真有點無理取鬧了。
全十二約陸柯出來吃夜宵,點了好幾斤的麻辣小龍蝦坐在路邊攤上,卻見身旁這哥們居然拿著手機聚精會神地看著。
他探頭過去,問道:“陸哥,你看什麼呢?”
哪想,陸柯竟然在百度:怎麼哄生氣的女人?
“我艸,陸哥你要哄誰呀?”全十二震驚了,一臉八卦地看著陸柯,還不時用手肘推陸柯,“快說呀,哪個女人,盡然入得了你陸柯的眼。肯定是一個盤靚條順的大美女,你說,是不是很好看?”
“確實是盤靚條順。”
“誰呀?”全十二焦急地問。
陸柯將手機扔在一旁,“不告訴你。”
“我去,你這就不夠哥們了。有女人了,都不告訴我,怎麼著,還怕我搶啊?”
陸柯喝了口啤酒,“她不是我的女人。”
見他惆悵的樣子,全十二反倒是笑了,“不會是還沒有到手吧?陸哥,你說你長得這麼帥,一出手就肯定能拿下啊。”
“有這麼簡單就好了。”陸柯笑笑。
“很難嗎?”
“是我配不上人家。”陸柯是真沒有想把季然怎麼著。
“喜歡就行,想那麼多幹什麼。你就說,你喜不喜歡人家?”全十二拿起一隻小龍蝦對著他,發出靈魂拷問。
陸柯一把奪過他手裏的小龍蝦,剝了直接扔進嘴裏,“你哪來這麼多問題。”
夜晚,季然遲遲沒有睡意。
她下樓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想要助眠,晃著酒杯慢悠悠地走著。前方卻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影,嚇得她手一鬆,酒杯晃蕩墜地碎了一地,紅酒全撒了。
“你幹什麼?”季然捂著胸口氣惱地瞪著冒出來的陸柯。
陸柯見她竟還赤著腳,這還滿地的玻璃碎片。
他上前就將她給橫抱起,轉而走向沙發。
“你幹什麼?”她惱火地看著他,又問。
“你是想紮一腳嗎?沒看到地上都是玻璃碎片!”陸柯語氣同樣很衝。
她瞬間就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