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所有的悲傷和苦楚朝著她湧來。莫名其妙的,她就覺得很難過很難過。
仿佛是有一股破罐破摔的勁頭,她開口問他:“你是不是和賀敏君在一起?”
顧惜朝從來不會對她撒謊,不愛她也不會假裝愛她。
或許,他根本就不屑於跟她撒謊。因為不愛她,所以不在乎她的感受。
“是。”
這一刻,白婧語的心是破碎的。
她慌亂地掛斷了電話,捂著嘴想要哭,卻又強忍住,逼著自己笑出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傻瓜。
抓過高腳杯昂頭一口飲盡,連著喝了好幾杯。
實在看不下去了,季然才抓住了酒瓶攔住了她,“想喝酒消愁啊?”
白婧語紅著眼,委屈地說:“不然呢?我想去蹦迪,你陪我嗎?”
“陪,當然陪你。”
舞池裏的人你挨著我我挨著你,圍成了一個緊密的圈,周圍充斥著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不斷轉換著方向的燈光打在每一個在舞池裏熱情洋溢的人。
季然陷在一旁的沙發裏,慢條斯理地喝著酒,仿佛不是在喧鬧的酒吧,而是在靜謐的森林田園,優哉遊哉。
舞池裏的白婧語,不斷地跟著節奏揮舞手臂扭動身軀,她此時熱情妖嬈,不斷地散發著性感。
“跳個舞嗎?”有人向季然做出邀請。
季然一笑回絕。
放縱自己,不是她的選擇。
隱忍克製,才是她。
轉眼間,季然沒有在舞池裏找到白婧語,嚇得她立即起身四處張望。
最終,在洗手間,季然看到了在嘔吐的白婧語。
“怎麼了,不舒服?”季然連忙給她怕了拍背,“要不然回去吧。”
“不要,我還要玩。”
白婧語就像是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不聽勸,抹了把嘴,倔強地喊著鬧著不走。
“行,隨你。今天你過生日,你老大。”
季然也不攔著白婧語,就由著她瘋。
重新回到喧囂的場所,聚光燈彙聚的舞台已經換了中麵貌,耳邊不斷地衝刺著人們的尖叫聲和雀躍聲,仿佛有什麼東西讓他們格外興奮。
季然將目光投去,就見平日裏為人清冷的陸柯竟然就在台上,異常的矚目,他的舞姿激情,爆發著男性荷爾蒙。
“好帥。”白婧語眼睛都亮了,與此同時她也認出了那人是季然的保鏢,不禁疑問,“他跳得這麼好,真的不是男團出身嗎?”
“不知道。“季然也是懵的。
眼看舞台上卻一個女性舞者,秉持著最會賣對手理念的白婧語,毫不猶豫地將季然推上了舞台中央。
完全沒有防範的季然就這樣上了舞台,手足無措,對視了眼陸柯,轉而就想要走下台。
但是,下一刻,她就被陸柯給拉了過去,與他共舞了一段。
她順著他的腳步舞姿,被迫步步跟隨。
隨後,音樂突然轉換,變得曖昧而激情。
他緊窄的腰臀隨著音樂的節奏緊貼著她快速扭動,俊美地臉龐帶著不同與平日的邪魅,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修長的手指似帶著電一般按著她的細腰,調情似地上下撫摸,隨即在眾人的尖叫聲中,他驟然扯掉了她的西裝外套,露出白皙的肩頭。
外套隻脫一半,欲拒還迎,猶抱琵琶半遮麵,激情的畫麵惹得關總尖叫聲連連。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低頭向下欲吻上她的香肩,這撩人的姿態令人血脈噴張。
但是,季然下意識就抬起手要給他一巴掌。
突然間的反轉,更是調動了台下觀眾的情緒。
陸柯抓住了她的手腕,唇角揚起勾人的弧度,下一刻就將她扯到身前,摟過她的腰,更加大膽而瘋狂地準備親吻她的唇。
她背對著觀眾,觀眾隻看到她與陸柯麵對著麵,看似在親吻,實則並沒有。
他們氣息相抵,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熱氣抵在她的肌膚上,惹得她身子微顫,卻也不敢動。
閃亮的聚光燈打在他們身上,將這刺激而高潮的一幕推到頂尖。
下一秒,燈光驟暗。
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音樂轉換,而舞台上也已經沒有了男女的身影,隻徒留下濃濃曖昧的情欲氣息。
季然被陸柯帶下了舞台,她還氣在心頭,甩掉了他的手,冷眼看著他:“你還有哪一麵是我不知道的,能黑了葉蘇的所以通訊設備刪除視頻照片,還能在這勁歌熱舞,賣弄風騷......”
“等等。”
陸柯打斷了她,好笑地問:“剛才那詞,你重複一遍。”
季然扯了扯嘴角,僵著臉說:“賣弄風騷。”
“你不喜歡?”
季然:“.......”
她為什麼要喜歡?
白婧語跑過來,笑嘻嘻地看著陸柯,忍不住給他豎起大拇指,“你跳得太好了,你不知道下麵有多少人被你給迷倒了,恨不得能化身為季然,在舞台上跟你貼身.......”
“白婧語!”季然聽不下去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呀。”白婧語委委屈屈。
“你還玩不玩,不玩我們走了。”季然快待不下去了。
白婧語嘟了嘟嘴,不大高興地說:“今天我生日,你都不縱容點我,還吼我。季然,你不愛我了。”
季然太陽穴突突地跳,很想裝作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
聽到身旁的人笑了聲,季然扭頭瞥看向他,“你笑什麼?”
“你朋友很有趣。”
“怎麼,你瞧上她了?”季然問出這句話後就覺得自己是腦殘了,問的都是什麼呀,有病。
白婧語笑得倒是挺開心,也一臉期待地看著陸柯。
陸柯有點無所適從,又笑了聲,寵溺地對季然道:“沒有。”仿佛是刻意在跟她澄清什麼。
“你沒有看上我,那你看上她了嗎?”白婧語指著季然反問,笑得特別曖昧。
季然抓住了白婧語的手指,瞪了她眼,“亂問什麼,走了,回去了。”
隨後,就拉著她的手往酒吧門口走。
白婧語憤憤地道:“就允許你那樣問,就不允許我問啊。然然子,你也太雙標了。”
“白婧語,我告訴你,今晚你夠了。”
“哼,不夠,我還沒去顧惜朝跟前鬧騰呢!”
白婧語想好了,今晚她必須讓顧惜朝滾回來見她,“他今晚要是不滾回來見我,我就跟他急眼,我要讓他後悔!”
季然好笑地看著她,問:“你想怎麼樣?”
“我就跟他說我愛他,別離開我。”
“你,出息!”
季然想要生氣,但也氣不出來,隻覺得心疼白婧語。
愛一個人,愛到了塵埃裏。
“總有一個人要贏,為什麼那個人不能是我?”白婧語始終相信顧惜朝既然娶了她,那麼肯定不是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她在賭,賭他最終就是她一個人的。
不知何時一輛低調的豪車停在了路邊,從這裏下來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過來就拽住了白婧語的手臂,將她給拉了過去。
季然臉色微變,剛想上前,就見白婧語笑得像個白癡一樣的跟她揮手,依偎進男人的懷裏,說:“是我男人。”
她這才將目光投向麵前的人,雖然黑色口罩遮麵,但還是能看出他長得不錯,確實看著像是顧惜朝。
顧惜朝此時卻將目光落在季然身後的男人身上,“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