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我齊留海要向你挑戰,如果你是個懦夫,自然可以不用應戰!”
齊留海氣急敗壞,哪裏知道自家師父的那一掌是在試探,張口倨傲道。
“嗬嗬…齊狗兒,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連我天劍派的門規都忘到腦後!你堂堂內門弟子還是一峰首席,竟然要向我這個外門弟子?”
“齊狗齊狗,難怪是條瘋狗,還真不是一般敢開牙,且不說你修煉時間比我長,就憑你煉體九重天的實力,就沒有資格挑戰我這個煉體二重天的廢物。”
“嘖嘖…我懂了,你是丟臉丟大了,所以,惱羞成怒,連我天劍派的門規都忘了,真不知事後你要如何麵對同門弟子,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聞言,江夜一陣輕笑。句句言語如同鐵掌,一一扇打在齊留海的臉上。
“你…”
齊留海語塞,一時間,竟然無法應對。
然而,在聽到江夜的一言一語後,無相峰的弟子們開始重新選擇陣營,紛紛開口譏笑起來。
“沒想到堂堂的劍竹峰第一人齊留海,竟然是個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隻會趁人之危!”
“齊留海?劍竹峰第一人?依我看還不如我無相峰的江夜師弟做事光明磊落!”
“江師弟,我們挺你!既然齊留海看不起我們無相峰,那麼我們隻能團結一體與他來一場大戰!”
“齊留海,我們五人要向你挑戰!”
……
譏笑之時,無相峰的弟子們竟然第一次開始團結起來,欲要向齊留海挑戰。
就在齊留海麵紅耳赤不知如何應對之際,懂三胖那蒼老的笑聲陡然響起。
“好好好!”
董三胖看著古天身旁的江夜,連說三個好,然後,大笑道:“好一個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古峰主當真是收了個了不得的弟子!宋書被江夜所廢,隻怪他技不如人!”
畢竟是他們理虧,對於江夜廢掉宋姓少年一事,也隻好隱忍作罷。
一旦與古天的關係惡化,日後劍竹峰與無相峰恐怕就再無交集。更何況,有古天這尊實力雄厚的峰主在,董三胖也占不到絲毫便宜,既然如此何必做個順水推舟,以退為進,為自己找個台階下。
“今日到訪無相峰,得以見此子,不枉白來!”董三胖老臉之上一抹笑容,抱了抱拳說道:“既然古峰主有如此良婿,我徒海兒倒有些癡心妄想了。如此,董某這就攜徒告辭!
旋即,伸手抓向齊留海,準備就此離去。
“師父,我哪裏比不上這個廢物!”
齊留海哪裏有他師父董三胖考慮的周到,見師父要帶他慌忙離去,他難以接受的問道。
“閉嘴,你還覺得老夫不夠丟臉嗎?想要替劍竹峰搏回顏麵,就在一年後的峰比大會上,給為師取得個好成績!”
董三胖老臉一橫,對齊留海嗬斥道。旋即,便不再管他,直接離開了無相殿。
“峰比大會!”
齊留海瞳孔一縮,眼中閃過一抹向往。
“江夜,一年後的峰比大會,我會在那裏等著你!哦對了,首先,你可要通過一個月後的內門弟子晉升賽,並且,好好地活下來哦!”
齊留海轉過身看向江夜,目光中閃爍著一抹譏笑,道:“當然,如果你怕了,完全可以不必成為內門弟子,永遠做個無相峰的廢物!”
“齊瘋狗,不得不說你的激將法真的很拙劣!既然你這麼想與我一戰,那我就成全你!”
江夜暗罵一聲真不要臉,咂咂嘴,滿臉地不屑道。對於齊留海的咄咄逼人,江夜那張稚嫩臉龐之上,如同火山爆發前的那般平靜。
“楚師兄,可否拿套筆墨紙硯?”
旋即,他轉過身,看向身旁不遠的無相峰弟子楚嶽,懇請道。
“好,江師弟請稍等!”
無相峰弟子楚嶽一怔,不由自主的跑去拿文房四寶。
“唰唰唰!”
江夜提筆一陣龍飛鳳舞。
墨落,筆停。
一封字跡清晰的挑戰書,出現在案桌之上。
“楚師兄,可否接寶刀一用…”
寫下挑戰書後,江夜抬頭向在座地無相峰弟子身上,最後,目光落在身旁的楚嶽身上,開口輕笑道。
“諾!隨便拿去用!”
楚嶽笑了笑,抽出長刀遞給江夜。
“嘶…”
江夜接過長刀,伸出手指一劃,一抹鮮血從傷口處溢出,伸手便是直接按向挑戰書落款人名字的地方。
“挑戰書!於一年後,峰比大會之際,無相峰弟子江夜懇請掌門允許弟子向劍竹峰首席齊留海發起挑戰!落款人:江夜。”
刺目的字跡,清清楚楚地記載著挑戰時間,並留下了屬於江夜自己獨特的紅戳。
“齊瘋狗,我江夜今日便應下與你的一年之約!”
江夜抓住那一紙挑戰書,將一團元氣附在上麵,旋即,準備拋給齊留海。
“夜兒,不可!”
見狀,古天開口阻止道。
“古師請放心,夜兒做事絕不魯莽!”
江夜搖搖頭,說道。
“好,為師信你!”
古天看著少年眼中的那一抹堅定之色,最終點了點頭,滿臉的寵溺!
“齊瘋狗,還不接書!”
手中挑戰書一拋,江夜一雙明眸之中寫滿了譏笑。
“哼,告辭!”
齊留海接過那一紙挑戰書,抱了抱拳,準備離去。
“等等,這玉骨丹,還是留著你自己用吧!”
江夜看了看桌上的那古盒,當即,探手一抓,直接拋出無相殿外。
“啪!”
古盒落地,玉骨丹宛若糖豆般從盒中彈跳了出來。
“江夜,一年後峰比大會中,我定要你身敗名裂!”
齊留海彎身拾起玉骨丹與古盒,目光殺機隱現,憤恨道。
“是麼?那就拭目以待吧!你現在還不滾,是準備被趕出去嗎?”
江夜一臉不屑,嘴角溢出一抹譏笑。
“哼…就讓你再逍遙一年!一年後,準備受死吧!”
齊留海冷哼一聲,縱身一躍,慌忙地奔離無相峰,沒有絲毫的停留。
“夜兒,為師還是感覺你有莽撞了些!雖說你或許有些機遇,但畢竟起步要晚。”
齊留海離去後,古天看著江夜,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說道:“況且,要想在一年的時間內,從煉體二重天修煉到九重天希望非常渺茫,更何況那時齊留海已然突破煉體九重天,晉升到了鍛骨境!”
“古師放心便是,夜兒自有辦法可以在一年之內突破煉體九重天!”
江夜咧了咧嘴,微微一笑。
“那好吧,既然你有自己的小秘密,為師也不好過問,你記住凡事都要把握好分寸。”
古天瞻了瞻首,開口說道。
“夜兒明白。”
江夜點點頭,道。
“嗯,你下去修養吧,需要什麼傷藥,盡可找楚嶽索要!”
古天體內傳來一陣劇痛,旋即,擺了擺手,示意江夜離開。
“謝古師,今日之辱,一年後,夜兒定會將其十倍奉還回去!”
江夜躬身一拜,神色堅定道。
“你有這心就好,楚嶽,將你師弟送回去吧!”
古天越見傷勢加重,連忙呼喚弟子送江夜離開。
“是,古師!”
楚嶽抱了抱拳,轉身抓住江夜,朝向無相殿外掠去。“江師弟,我們走!”
“有勞楚師兄了…”
江夜麵色一紅,這還是除了古師外,第一個如此待他的師兄弟。看來剛才他的表現,獲得了這位楚師兄的認可。
“今日之事,不可對外言論,你們可記下了?”
楚嶽與江夜離開後,古天將目光落向眾人,開口囑咐道。
“弟子謹記!”
無相峰眾弟子拱了拱拳,齊聲道。
“都下去吧!”
古天擺了擺手,臉色漸漸地有些蒼白。
“是!”
無相峰眾弟子齊聲應道,旋即,紛紛離開無相大殿。
“噗……”
眾弟子剛離開無相殿,古天就無法強忍劇痛,噴出一口黑血,麵色霎時變得極為蒼白。
看著那口噴出的黑血,古天雙眼有些模糊,輕聲呢喃了一句。
為保下江夜,在本是一身傷的情況,他強行運轉功法,使得從埋骨淵那裏受的重傷,再度惡化。
“傷勢又惡化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