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名黑衣甲士殺掉之後,一個淡黃色的光球,沒有絲毫懸念地,飛入到了蚩機的胸口之內。
“該死的,這樣子下去,肯定不行,蚩機肯定會超過我……”吳男凰知道,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十分不妙,而很多的東西,已經不能夠再以常理和科學來認知和推斷了,如今,他已經知道,殺死黑衣甲士的淡黃色的光球,可以增強自己的體質,他有著很敏感的感受。
在這之前,他已經露出了本來的麵目,被蚩機所看到了。
如果,蚩機變強的話,那麼,對於他而言,將會是一個莫大的威脅。
從他的角度來看,是絕對零容忍的。
但是,因為那個奇怪的銀發女人的存在,吳男凰不得不慎重對待,畢竟,他考慮的首先,是自己的性命,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
畢竟,自己的性命,隻有一條。
這短短的一瞬間,吳男凰想了很多。
“走之前的時候,蚩機還在跟那個黑衣甲士廝殺……這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是這個神秘的銀發女子,救下了蚩機,對,一定是這樣,我一定要把握住機會,不能夠讓蚩機超過我。”吳男凰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在他看來,如今蚩機還活著,本就是一種罪孽了。
他是一個善於偽裝自己的人,在編輯部的時候,他就是如此。
令人覺得與他有距離的同時,但是,又覺得他這個人,並不那麼冰冷。
其實,他很會掌握那種“度”。
見到蚩機,幹脆至極地殺掉了三個黑衣甲士,銀發女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還有最後一個,你抓緊動手,你在想什麼?”
蚩機雖然很困惑,為什麼銀發女子會這麼幫助自己。
但是,這個時候,他沒有最好的選擇。
他已經認識到了眼前世界的殘酷,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來到了哪裏,但是,變強的決定,絕對是沒有錯的。蚩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銀發女子,而後,落在了那最後一名黑衣甲士的麵孔之上。那名黑衣甲士的麵孔之上,有的隻是平靜。
這令蚩機很意外。
他其實很想問一問這個黑衣甲士,你難道不怕死嗎?
但是,他忍住了。
不論,自己問不問這個問題,眼前之人,這個黑衣甲士,都活不下來,必須要死!
隻有殺了眼前之人,自己才會變得更強!
這……似乎是自己的一種渴望!
或者說,是他自己的體內的一種召喚!
“殺!”
最終,蚩機不再有任何的猶豫,因為,這個時候,多餘的猶豫,都是蒼白無力的,唯有決絕,比任何東西,都有說服力。
他揮斬長劍,將最後那名黑衣甲士的頭顱,當即砍掉了。
熱血如泉,噴濺而出,這一次,蚩機躲開了,沒有令那些熱血,噴濺到自己的身上……也就是在此時,虎口的劇痛,令他一下子都要握不住長劍了。
也就是在此時,那死去的黑衣甲士的身體裏麵,照例,冒出來一個淡黃色的光球。
沒有任何懸念的,淡黃色的光球,進入到了蚩機的胸口之內!
“這到底是什麼能量?為什麼,我的身體,似乎很渴望的樣子?”蚩機疑惑非常,似乎,在自己體內,被刻意地,安裝了某種裝置,又或者,自己的身體,發生了某種異變一般。他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就跟一塊貪婪的吸水海綿一般。
一塊,渴望、貪婪、甚至暴虐的,吸水海綿。
一塊渴望得到水的海綿!
能量為水,而自己的身體,就如同一個人形的海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還是我嗎?”
蚩機心裏,震蕩不已。
與此同時,銀發女人輕輕地撩動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發絲,徐徐說道:“還可以,你做的不錯。”
銀發女人話音剛落,蚩機剛欲說些什麼。
吳男凰卻開口,道:“你好,你是誰?”
吳男凰這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開口的。
當時,若是銀發女子要殺掉自己,絕對可以輕易地滅殺掉,不單單是喝止住了。
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自己必須要抓住。
而這個機會,便是親近這個銀發女人,與之搞好關係。
他看出來,是銀發女人有意令蚩機變強。
懸崖邊上的眾人,這個時候,也是鬆懈了下來,一個個的,都是承受了難以想象的精神衝擊。
一個個,都是疲憊不已了。
令狐清、蕭雅、郭誌楠六人,找到了一個如傘蓋一般,很是高大的樹木,靠了起來,一個個的表情各異,十分難看,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在這個六人之內,令狐清,蕭雅還有郭誌楠算是比較淡定的了,另外三個,不是嚇得還在發抖,就是臉色蒼白,餘下那個,精神也不好,他的眼睛,十分地空洞,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又似乎,已經是被嚇傻了。
郭誌楠看了一眼,遠處的幾人,眉頭一皺,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個吳男凰,很有心機,他看出來了,是銀發女人,刻意讓蚩機變強,他為了變強,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會去討好銀發女人。”
“是嗎?我怎麼記得,吳男凰,是一個很高傲的人啊。”一旁的蕭雅,忍不住說道,在他記憶之中的吳男凰,可是有著淡淡的高傲之感的。
“嗬嗬,你們看人不透徹,我比你們都要年長,我快三十了,自然明白這些,等到你們經曆得多了,自然就明白了,其實,吳男凰這個人,十分地做作,而且,很會演戲,這個時候,他的人格特性,正好派上作用,你們看著吧。”郭誌楠淡淡地說道。
令狐清眉頭微蹙,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也要討好那個銀發女人嗎?”
這種事情,她從來都沒有做過。
在公司裏麵,她也是比較厭惡虛與委蛇。
對於討好人這種事情,她一向,都是十分反感的。
郭誌楠歎了口氣,說道:“你們也知道,這個世界,已經不是我們所熟知的那個世界裏,在這裏,沒有所謂的法律和道德,那些爛東西,都靠邊站,如今,想要活下去,唯有實力,變強,即便,我們內心深處很反感這種感覺,但是,為了活下去,我們還是要違背自己的心意,去做,明白了嗎?”
蕭雅點了點頭,她心思活泛,自然知道,郭誌楠的話,是什麼意思。
令狐清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活下去,才有希望,不是嗎?”
郭誌楠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隻有活下去,才有希望,不然,隻有絕望了。”
見到吳男凰竟然朝自己發問,銀發女人麵露不悅之色,笑了笑,而後,出劍如電,一下子橫在了吳男凰的脖子之上。
吳男凰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脖子一涼!
吳男凰下意識地就要反擊了,但是,他知道,自己與銀發女人的差距,反抗,隻會作繭自縛罷了,所以,他很明智地,沒有反擊。
反擊,隻會將自己置入一個更為不堪的境地。
他深諳此道,當然,他也在賭。
他在賭,銀發女人不會對自己下殺手!
見到銀發女人的長劍,橫在了吳男凰的脖子之上,此時的蚩機,很不得自己就是銀發女人,一劍將吳男凰的頭顱,給斬落!
要知道,若不是之前,蚩機靠著自己的聰明,早就死在了那個跟他拚鬥的黑衣甲士的劍下了!
吳男凰竟然說服李童心,放棄自己,這種事情,令他憤怒,永遠不會忘記!
他在心裏,已經暗暗發誓,要殺掉吳男凰!
吳男凰的心中,緊張不已,就在他堅持不住,想要求饒的時候,銀發女人忽地一下子,笑了出來,如一朵風中仙葩,如水湛湛,令人迷醉,眾人,都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去了目光。蕭雅見狀,當即微微怒氣,冷哼一聲,說道:“哼,真是一個狐狸精。”
“噓,你小點兒聲,這個銀發女人暫時對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想要活下去,還需要她的幫助呢。”郭誌楠連忙對蕭雅,說道。
蕭雅蹙了蹙眉頭,露出不快之色,說道:“我知道啦,可是,我就是看不慣這個女人,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
“是嗎?這個時候,你的第六感,起作用了嗎?”郭誌楠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再次,將目光,投射向銀發女人他們那邊。
銀發女人抽回了長劍,笑道:“你很不錯,挺有魄力的,考不考慮,做我的一個隨侍?”
“隨侍?”吳男凰心裏,都在滴血,但是,形勢不比人,旋即,他連忙露出笑臉,說道:“我當然願意。”
銀發女人點了點頭,而後,看向郭誌楠這邊,聲音清脆,如黃鸝一般,說道:“那邊兒的,你們的意思呢?要不要做我的隨侍?如果不要,那我可就不管你們了,畢竟,我可不是做慈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