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家店子是專門請了人來彈奏鋼琴的，但是也不乏一些客人上去彈奏，隻要不是太差都沒有問題，想來也沒有人會上去獻醜，畢竟沒有人這麼想讓自己丟臉。

翩翩公子坐在鋼琴前，醞釀了一番情緒，之後開始彈奏了起來，男子的手指很長，彈奏的深情樣子也是格外的迷人，不少吃飯的女孩看著這樣子著迷的盯著男子，依稀可見眼中的紅心。

這時候劉然等待的菜終於上來了，劉然大喜，看見劉然吃著東西搖頭晃腦的樣子，蘇可馨輕笑出來，而一旁彈奏的男子正好看了過來，一見蘇可馨笑了還以為是被自己的琴聲打動了，又閉上眼睛更加深情的彈奏起來。

“難道劉然你對音樂還有研究？”蘇可馨好奇的盯著劉然問道，劉然一愣，“不是，我隻是絕對的這東西很好吃，還有小曲聽，這不就是舊社會的地主老爺過的日子麼？真是太愜意了。”說完劉然埋頭吃了起來。

彈奏完畢，男子自我感覺良好的走了過來，也沒有問蘇可馨的意見直接就坐在了桌子旁，不過看向劉然的時候眉頭微皺，“鄙人高率不知道這位先生名諱？”

“劉然”劉然愛答不理的回了一句，又埋頭吃了起來，麵對劉然這樣的態度高率不樂意了，我這可是美妙的音樂，就連蘇可馨都沉醉在了我偉大的音樂中，你這什麼態度？當然現在高率還不知道蘇可馨的反應根本不是因為自己。

“我見劉先生剛才對我的音樂有些看法，不知道能不能指教一番？”高率語氣不善的說道，一般來說音樂界的指教，就是在挑釁了。誰知道劉然根本就不吃那一套，“我是個粗人不懂音樂，還是算了。”

劉然的這番表現讓高率直接認為劉然這是認慫了，這種好機會不好好表現一番是不行了，“劉先生，莫不是看不起我的音樂？這樣是一定要指教一番了。”

劉然看了看高率，其實劉然有一個小習慣，在自己吃飯的時候很討厭別人打擾自己，之前看在美食的麵子上沒有計較，但是現在高率這樣咄咄逼人，要是不解決這隻小蒼蠅，恐怕自己是沒有辦法安穩吃飯了。

“那好，我就上去試試，不過我要是彈得好，你就立刻離開這裏，我不習慣吃飯的時候有不認識的人在我旁邊。”劉然冷冷的說道，劉然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餐廳裏還是有很多人注意到兩個人杠上了，都饒有興趣的看了過來。

劉然不客氣的話語讓高率皺起了眉頭，臉色也冷了起來，“好，我倒是要看看劉然的樂理了。”

有人挑釁劉然也不客氣，和鋼琴師說了一會劉然坐在了鋼琴的麵前。

之前是一個迷人的貴公子，現在坐在鋼琴麵前的是一個如同隔壁的痞子，一些少女都失望的看著劉然，覺得會讓自己失望。但是劉然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種莫名的氣質流露出來，讓一些人另眼相看。

雖然鋼琴這玩意兒已經很久沒有摸了，但是劉然軍區宿舍的抽屜裏還丟著好幾本樂器十級的證件，不巧，鋼琴也是其中之一。

琴聲很舒緩，這也是大多數曲子的開頭，一些曲風特別的曲子才會采用慷慨激昂的調子開頭，慢慢的琴鍵躍動越來越快，仿佛進入了一個高峰區，劉然始終沒有睜開眼睛，不然一定可以看到高率不好看的臉色。

高率一看劉然的樣子，就知道對於鋼琴劉然的造詣是不低的，至少看現在的表現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隻是曲子越來越激昂，就像敲打在人心口一般一樣震懾人心。本來這樣一來高率的臉色應該會更難看的，但是高率聽到這裏卻是笑了。

琴聲仿佛讓人們進入了戰火紛飛的年代，硝煙的味道也彌漫在眾人的心頭，仿佛一低頭就能看見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戰士。

高率卻笑得更加燦爛了，“看來還是個愣頭青，曲子這麼激昂，要用什麼來結尾呢！真是個不自量力的家夥！”就在大家都認為劉然要虎頭蛇尾的時候，曲風一轉，曲調更加的激昂，但是在激昂中卻始終流露出一種淒厲，仿佛一頭受傷的猛獸，舔著自己的傷口奮力戰鬥。

突然！聲音停了下來，變為了更加舒緩的調子，讓所有人的心頭一震，這舒緩的調子有遲暮的感覺，有末路的味道，緩緩歸於無聲。

這時候劉然才睜開了眼睛，餐廳裏的人還在體會之前的鋼琴曲，不知道是誰起頭，鼓起掌來，接著就是一片掌聲響了起來，劉然也點了點頭走向了自己的桌子。

“怎麼樣？現在你是不是可以走了？”劉然語氣森寒，之前彈鋼琴，劉然想到了一些往事心裏很不痛快，看高率也不是之前那種無所謂的心態。

“不錯，隻是我覺得還差那麼一點點，”高率笑著開口，劉然神色一冷，“你是不想認賬？”蘇可馨鄙視的看著高率。

“不，不是這樣，隻是劉先生不覺得你這種曲子不適合在這種地方彈奏麼？而且這種老掉牙的主題不覺得可笑麼？”高率一臉譏諷的看著劉然，的確這裏是餐廳，像這種激昂的樂章是有些不應景了。

但是聽到後麵劉然本來就冷下來的臉，隱隱有些變黑的節奏，“你說可笑？難道你眼中眾多的革命先輩都是可笑的？為了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人那麼可笑？”劉然雙眼赤紅，像一頭凶獸就要擇人而噬。

高率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難道不是麼？都是老掉牙的東西！”高率退後了幾步，仿佛有了底氣。餐廳裏不乏有一些上了年紀的人吃東西，一些人甚至還是軍人，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

革命先輩被叫做老掉牙的東西，那我們也是老掉牙的東西了？一些人都不善的看著高率，此時的高率還不知道自己犯了眾怒，就被劉然給提了起來，狠狠的卡住脖子。

“劉然有話好說，別動手！”蘇可馨大驚，連忙上去拉劉然的手，可是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麼能撼動劉然，門口的門童兼職保安之前就在看熱鬧，現在自然也是發現了這裏的衝突，連忙走了過來。

“先生有話好說，請不要在這裏鬧事”門童還威脅的拿出了手機打算報警，“為你之前的話道歉，不然誰也救不了你。”其實也活該高率倒黴，正好在劉然氣頭上觸怒劉然。

“憑什麼，明明是你出手傷人為什麼要我道歉？”高率依舊是那樣囂張的態度，讓一旁的保安都皺起了眉頭，而蘇可馨直接是放下了手，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一些老人走了過來，一個更是滿頭華發的老人拔眾而出，“小夥子能不能先放手，有話好說”劉然看了過去，點了點頭放下了提著的高率，老人一頭華發，但是精神很足，身上還有濃濃的軍人風氣，也是劉然放下高率的原因。

對於這種年齡的革命先輩，劉然無比尊敬也不想違抗老人的意願，但高率可不這麼想，或許是看到人多，而且都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更加囂張了。

“看見了麼？這根本不是我的錯，你彈得是什麼玩意兒，哪算音樂麼，我這才是偉大的音樂。”高率揚起了頭，眉頭上都是說不出的得意。

老人一看高率的樣子，搖了搖頭，直接走了回去，而一些老人也是自發的回到了座位，仿佛這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道歉”劉然冷冷的看著高率，“你知道我是誰麼？”高率囂張的看著劉然，“道歉”劉然不為所動。

但是高率說了幾句之後發現劉然還是生冷的樣子，而且越來越暴躁，心裏有些害怕，就連小腿也開始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之前要窒息的感覺仿佛再次襲來。

終於高率受不了了，就在劉然準備出手的時候高率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說大聲一點”劉然狠狠的瞪了高率一眼，高率隻得大聲再說了一遍。

隻是劉然依然麵無表情，“是對他們道歉！”說著指了指老人的方向，高率咬了咬牙，一臉不善的看著劉然，還沒有說話，隻聽劉然“嗯？”的一聲一絲殺意流露而出，高率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直接就認慫了，連忙跑到老人麵前道歉，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滾吧！”劉然淡淡的說道，自知無臉的高率也在這裏多待，灰溜溜的走出了餐廳。高率一走，劉然的臉色瞬間好轉，眼中帶有精光盯著桌上的美食，之前耽誤了不少功夫，讓這些美食都有些涼了，但是絲毫不能阻擋劉然的熱情。

蘇可馨好奇的看著劉然，之前還是一副上陣殺敵的樣子，現在就變成十足的吃貨模樣，而且眼前的這個男人彈鋼琴的樣子也是相當帥氣，蘇可馨隻覺得劉然是一個很神秘的人。

劉然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滿足的喝了一口水，“真是好吃呀！”吃飽喝足劉然才回過神來，自己身邊還有一個蘇可馨呢，倒是隻顧著自己了。

“額，不好意思我吃得太專注了，”劉然摸了摸頭，倒像個鄰家的靦腆大男孩。“嗬嗬”沒想到劉然還有這樣的一麵，蘇可馨甜甜的笑了起來。

“對了劉先生住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家吧！”蘇可馨不經意的說道，但是蘇可馨說完劉然僵住了，“完了，我倒是忘記了這一茬，老頭子居然沒有給我安排”，或許是看到了劉然臉上的不自然，蘇可馨奇怪的看著劉然等待著劉然的回答。

忽然劉然有轉變成那副賤兮兮的樣子，“我說大小姐，你不是說我是你的人了麼？那既然這樣我肯定是要和你一起住的呀！”說完劉然心裏也是一陣自豪，自己怎麼能聰明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