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女人!”
看著江雪那堅定的模樣,胡海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赤著腳便朝著窗戶堵了過去。
等到江雪抱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小女孩來到窗口,胡海已經站在了那裏。
“這是三樓,跳下去也摔不死人。”
胡海這話讓江雪直接軟癱在了地上,胡海為什麼這麼狠,讓她想要求死都不能!
“胡海,我聽見你在裏麵了,別想躲著不出來!”
“再不出來,我們可就闖進去了!”
門口再次傳來叫嚷的聲音,江雪的麵色更加蒼白幾分,她緊緊的抓著悠悠,生怕下一秒悠悠就會被搶走。
“這裏沒你的事情,帶著她回房間。”
江雪愣愣的抬起頭,她有些沒有聽懂胡海的話,胡海不是要賣了悠悠嗎,為什麼還要她帶著悠悠回房間。
“砰!”
門口傳來巨響,催債的人已經在踹門了。
“快點,別特麼浪費時間!”
胡海吼了一聲,嚇的江雪連忙帶著悠悠朝著臥室裏走去,胡海也沒閑著,直接將臥室的門給帶了起來。
“從裏麵反鎖,無論發生什麼別出來。”
聽到門鎖倒扣的聲音,胡海懸著的心稍微放了一點下來。他胡海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讓女人擋在前麵的習慣。
事是他這具身體惹的,他接下來便是。
“砰!”
又是一聲巨響,門框已經開始劇烈抖動。
胡海淡定的走入廚房,直接拿起了砧板上的菜刀,他摸了摸褲兜,從裏麵掏出了一根大前門。
煙叼在嘴裏,胡海站在大門旁邊將煙給點著。
“砰!”
“咚!”
門轟然倒塌,三個穿著花寸衫的男子直接走了進來。
“胡海,非得逼得老子把你家門給......”
“刷!”
一把鋒利的菜刀直接架在為首的人脖子上,刀刃已經進了肩膀三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接震懾住了後麵的兩人,而被胡海用刀架住的人雙腿都開始發抖。
“如果我沒記錯,這三千塊錢得到後天才要求還本金吧?”
胡海嘴裏叼著香煙‘吧唧’了一口,左手拿著煙頭丟在地上,淡淡的看著三人。
“是......”為首的人外號叫狗哥,他連忙點頭,他被胡海的狠辣給震懾住了。
也就得虧他剛才走的不快,要是再快一步,這一刀可就落在他頭頂了。
“既然是後天,你們今天來收什麼債?”
胡海看著狗哥,狗哥雙腿抖得更加厲害了些。他這不也是看著有一大筆錢賺,心急了一點嗎。
一個女孩子要是賣出去,可就不是三千塊錢了,可他沒想到一向在外和慫包蛋一樣的胡海會變得這麼狠辣。
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算了,懶得跟你們爭論。我這人講道理,借的錢我一分不少會給。但今天你們把我家門給踹了,我找你們要個三百塊錢,不過分吧?”
“不,不過分......”
狗哥連忙搖頭,一扇門三百都不叫過分了,那就是把他當豬殺!
可就胡海現在這股狠勁,他哪敢多放一個屁?
“那還愣著幹什麼,拿錢。”
胡海一手握著刀,另一隻手朝著狗哥伸了過去。
“是,是。”狗哥的手慌亂的在口袋裏摸著,摸了好一陣總算是掏出了一張紅票票和幾張散票。
“你們兩在那杵著幹嘛,給錢,草!”
狗哥憤怒的轉過頭,兩個小弟連忙從兜裏把錢掏了出來,三人這一湊勉強給湊了兩百三十多塊錢。
狗哥雙手捧著錢,麵露為難之色,“胡,胡海哥,你看我們......”
“行了,滾蛋吧。”
胡海一把從狗哥手上把錢接過來,一腳就踹在了狗哥的身上。狗哥和兩個小弟不敢久留,灰溜溜的就跑下了樓道。
胡海把錢揣入兜裏,這比錢他沒打算跟江雪說,算是給創業留一筆資金。
至於創業的計劃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雛形,這是一個黃金時代沒有錯,但沒有什麼事情是能一步登天的,特別是他還沒有什麼錢的情況下。
胡海看了眼倒下的木門,蹲下身將木板給抬起,然後轉身準備去房間裏找釘子。
這要是找人上來修門指不定又得用錢,不如自己修補一下。
就在胡海將木門放穩的瞬間,臥室的門被打開,江雪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江雪緊張的探出頭來,手裏拿著一根足有小孩手臂粗的棍子,但胡海明明看到江雪的雙腿都在發抖。
“他們,他們走了?”
“嗯。”胡海點了點頭,將菜刀放在一旁怕嚇著江雪。
“我還沒讓你出來,你出來幹嘛?”
胡海看著江雪那恐懼還未消退的臉龐問道,他其實很反感別人違抗他的命令。若是他沒有把這件事處理好,江雪出來很有可能會遭罪的!
“我......”
江雪把頭偏向一側,“我怕他們打你,他們這些人可凶了......”
江雪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麵已經如蚊蟲般,根本聽不真切。
“你......”胡海本想說你出來又能有什麼用,可看著江雪那害怕卻依舊舉著棍子的模樣,所有的話語都吞入了肚子裏。
他自幼父母早死,八歲後他便開始流浪街頭,他為了一口吃的常常跟野狗打架,為了有睡覺的地方,他還得跟乞丐搶地盤。
他就是下水道裏肮臟的老鼠,對於他來說整個童年都是陰暗的,但也練就出了他的一身狠辣。也正是因為這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讓他坐上了百億公司的絕對控股董事長。
但在這一刻,他感覺那顆已經沉寂的心仿佛照射入了一縷陽光,一切都不在是冰冰冷冷。
他沒想到在另一個世界,會有人對他如此的珍惜,明知出來會很慘,但依舊站了出來。
胡海看著江雪那被風出動的白色連衣裙,手蓋在了江雪的腦袋上。
“傻子,這個家有我,還輪不到你來拚命。”
“記住了,以後你就負責貌美如花,養家糊口我來。多的我不敢說,在這個世界上,以後除了我,沒人能再欺負你分毫。”
“這話,我胡海就放在這裏,若是違約,天打五雷......”
一隻柔.軟雪白的小手捂在了胡海的嘴上,江雪緊張的看著窗外的情況,“呸呸呸!”
“可不能亂發誓,快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