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子站在院子前,其中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墨鏡的男子。
他的這一身裝束,讓沈策想起了某個科幻電影中的人物。
某位能躲子彈的那位。
“哪位是沈策?”他說這話時,就是對著沈策說的。
這讓沈策有些想笑。
這時,白風站了出來,道:“爺就是沈策,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那漢子也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自己來時明明看過沈策的照片,眼前這人是來挑事的不成?
“磨磨唧唧幹什麼呢,要打架還是要咋滴呀,小爺砂鍋大的拳頭早就饑渴難耐了!”白風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
而那漢子卻隻是心裏沒底地看了一眼沈策所在的位置。
“我們老板說了,你跟沈家的事情,他暫時可以不摻和,但是澹台嫣然是他的女兒,現在必須回到澹台家!”
此時,屋裏的澹台嫣然也推著輪椅出來。
白風一仰頭,問道:“憑什麼?”
“你不是沈策,讓沈策來說話。”漢子明顯不給白風麵子。
旁邊的小七卻是抬起了眼皮。
嘖嘖嘖,上次這麼跟白風說話的人,後來是怎麼了來著?
時間好像太過久遠,她都有些不太記得了,總之是不好的結局吧。
別看白風吊兒郎當,卻是天王手下四大統領裏年齡最小,天賦最高的一個。
這樣的人,心中自然有他的桀驁。
果然,就隻見白風臉上笑眯眯了起來。
“咋的,我說我是沈策,你還不信是不?”
說著,他朝前逼近了一步。
“你想做什麼?”
漢子往腰間摸去,那裏正別著一把槍。
白風一巴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咋的了,還要掏槍來幹我啊,在爺麵前玩槍,你也配嗎?”
說話時,又是幾巴掌拍在了漢子的腦門上。
那漢子心中也是苦不堪言,他卻是知道沈策的戰鬥力,此時也不太敢搞事情。
心想自己隻是過來帶個話接個人,怎麼對方好像一點也不把澹台家放在眼裏啊!
“你咋又愣住了,打你也不還手,你還是個男人嘛?”
白風一邊說一邊拍,那漢子腦門上頓時浮現了一片紅腫。
“你別逼我!”
此時,那漢子一把掏出槍來,大喝了一聲。
白風伸手一抓,那槍卻是不知怎的到了他的手上。
而後,眨眼的功夫,就被他拆成了零件。
叮當作響,散落在了地上。
漢子愣住了,帶來的兩個小弟也愣住了。
這還是人?
“你知道這玩意兒,你能唬住誰不,就敢來唬爺?現在道歉,不然我就把這些玩意兒塞你嘴裏頭信不?”
白風滿臉狠意。
小七無奈地搖了搖頭。
坐在遠處的沈策此時出聲道:“行了小風,跟他有什麼可玩的。”
話音落下,剛才還囂張得不可一世的白風,立馬就後退了一步,仿佛沈策的話是聖旨一般。
沈策淡淡開口。
“你回去告訴澹台老狗,以前我跟他的帳還沒有算完,而且,現在倒是想起來嫣然是她女兒了?”
“而且我沈策的女人,不是他想接走就能接走的!”
那漢子臉色陰鬱,又離白風遠了點,才咬牙道:“你知道你在跟誰作對麼?”
沈策麵露無奈,對白風道:“你繼續。”
“好嘞哥,保管給你調教得服服帖帖的!”
說著,白風又朝著漢子走去。
此時在後者眼裏,這個白風是比沈策還要可怕的怪物。
他頓時又後退了幾步,說道:“沈策,你會因此付出代價的,在江南市,澹台家族從不吃虧!”
“嗯,你回去告訴澹台老狗,我沈策,也從不吃虧。他若是現在能認錯,舊賬我可以緩緩再算,但他若是有什麼壞心思,三天後收拾了沈家,再去除名澹台家!”
說話之時,沈策周遭的溫度頓時下降了幾度,讓人感覺有些不寒而栗。
如此,沒有人敢輕視他的話!
那漢子死死地盯了沈策一眼,而後轉身,逃去。
沒錯,是逃。
因為就在沈策說話的功夫,那個年輕人又湊過來了,威脅性十足!
等到澹台家的人離開,白風又湊到了沈策的麵前,意猶未盡地說道:“老大啊,這個澹台家很囂張啊,敵軍都不敢這麼威脅你,要不要我去弄弄他們?”
沈策神色平。
“不著急,他們已經忍不了,遲早都要跳出來,但有些人,是會跳著跳著就自己跳入懸崖的,我們不著急,慢慢玩。”
“好勒。”
白虎點點頭。
這時,沈策又示意小七過來,而後附耳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小七會意。
沈策伸了個懶腰,看了眼陰沉沉的天空,對著澹台嫣然道:“要下雨了,咱先把衣服收收。”
第二日。
江南市第三高校。
這學校裏的學生都非富即貴。
因此校門口來接的人,似乎也會暗暗較勁攀比。
在放假的時候,不少的豪車會出現在門口,周圍的街道更是擁堵。
此時,一輛紅色帕加尼緩緩擠過車流,穩穩當當地占到了一個空位。
小七打開車門走了下來,身體微微依靠在車上,摸出一根香煙掛在嘴角,才發現自己好像忘記帶火了。
附近不少人都在打量著這裏。
名車,美女。
這是讓所有男人都向往的東西。
盡管來此的許多人,家裏都有妻室,但他們看到這樣的女子,也不禁心動。
一個頗為油膩的中年男子從一輛勞斯萊斯上走了下來,到了小七的麵前,掏出了一個價值不菲的打火機。
“美女,也來接孩子?”
小七不客氣地借他的火點燃了香煙,吸了一口,將那煙霧毫不避諱地吐在了中年男子的臉上。
“你看我像是有孩子的人麼?”
語氣裏,帶著十足的媚意,讓那中年男子不禁心神一蕩。
要能跟這樣的女子睡一夜,減壽十年恐怕他也願意。
“不知等會是否有空,賞陳某一個臉,我們一起吃個晚飯?”
小七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抬起一隻手臂。
兩根手指順著男子的領帶往上爬動,而後,用力一扯。
中年男頓時失去了重心,腳下一個踉蹌,目光看去,便對上了那冰冷的眸子。
“跟老娘吃飯,可以,咱們是從你的心肝脾肺吃起,還是先吃點豬頭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