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牆壁正中央的地方掛著二人的結婚照,照片上的白瀟瀟一臉的甜蜜,而劉洋就刻意多了,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被逼良為娼的味道。
劉洋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糊弄過去。
看到那張法式雕花大床,就像犯人看見監獄一般。
怎麼辦?怎麼辦?
難道老子一世清明就要毀在這裏了?
這時浴室中傳來聲響,這種房子的格局,都是每個房間自帶浴室的,跟五星級的酒店差不多。
“老公是你嗎?”白瀟瀟的聲音透過磨砂玻璃傳出來。
“嗯。是我。”劉洋局促不安的答道。
“你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就好了。”
不一會兒,玻璃門打開,浴室中的水霧彌漫出來,白瀟瀟裹著一件浴巾走了出來。
本來應該是很香豔的場景,但當劉洋看到白瀟瀟那雙如圓木般粗壯的雙腿後,就覺得心中一萬頭羊駝呼嘯而過。
“老公你不去洗澡嗎?”
白瀟瀟低著頭,手抓著浴巾不讓它掉下來,看到劉洋的目光後,下意識的想把自己雙腿藏起來。
可浴巾就那麼短,她一直往下拽,差點把上半身露出來,站在原地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劉洋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可能有些過分,雖然並沒有嫌棄的她的意思,可在白瀟瀟的心中,自卑似乎已經成了一種本能。
“我現在就去洗澡。”
劉洋三步並作兩步,嗖的一聲竄進浴室。
“我到底在怕什麼!”
一拳打在牆壁的瓷磚上,溫熱的水流沿著身軀往下流淌,劉洋抬起頭,任由水流衝刷在自己臉上。
從小到大,劉洋自以為與眾不同,沒想到到頭來,自己也是個隻注重表象的臭男人。
“老公你怎麼了?”外麵傳來瀟瀟關切的聲音。
“沒事,我隻是不小心滑了一下。”
劉洋隨手關掉淋雨,拿起一旁幹淨的浴巾圍在身上,走出了浴室。
“老婆,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
話沒說完,劉洋就看到白瀟瀟已經為自己打好了地鋪。
原來之前的劉洋雖然入贅了白家,但心中一直嫌棄著白瀟瀟,便隨便找了個借口,不和白瀟瀟圓房。
而白瀟瀟也不知道是真的傻,還是喜歡劉洋已經到了骨子裏,居然就這麼同意了。
他們兩個結婚已經三年了,白瀟瀟始終沒有對外人提過這件事。
“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給你叫醫生?”
白瀟瀟走上前,摸了摸劉洋的額頭,隻見她已經穿上了一件粉紅色的睡袍,從頭到腳遮的嚴嚴實實。
這也是當初的劉洋要求的。
劉洋握住白瀟瀟的手,後者有點不好意的抽了回去。
“沒事,隻是一點小感冒而已,我已經吃過藥了。”
說著就掀開地上的被子,躺了進去,卻看到白瀟瀟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劉洋一皺眉,自己雖然繼承了這個身體的記憶,但隻是一部分而已,隻有令‘劉洋’印象深刻的人或者事的記憶才會殘留下來。
因此,在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上,自己會表現的和之前的劉洋不同,並完全就是兩個靈魂。
如果是像白瀟瀟這樣和劉洋比較親近的人,難免看出一些端倪。
“老公,你平時不是睡床的嗎?今天怎麼......”白瀟瀟捂著嘴說道。
劉洋汗然,怪不得這個地鋪這麼大,用了整整兩床被子,上麵還有一股淡淡的女兒香味。
“哦,這個啊。是因為我這今天肝火比較旺盛,睡地上可以接接地氣,對身體有好處。”劉洋隨口編了個瞎話,糊弄過去。
白瀟瀟隻當是劉洋心疼自己,也沒想太多,心中一陣暖流流過。
“瀟瀟,你睡著了嗎?”黑暗中傳來劉洋的聲音。
“沒有呢。”白瀟瀟換了個身,麵朝劉洋這邊。
“怎麼還不睡?”
“我......我睡覺打呼嚕......”白瀟瀟怯生生的說道。
劉洋哏喉,心道:之前的‘自己’也太不是個東西了,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居然都舍得傷害,活該被自己頂替掉。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似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瀟瀟你是個好女孩,以前的我可能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我發誓以後不會了,今後會一一補償你。”劉洋心中暗自下了決心,自己既然繼承了這肉身。
那麼,這具肉身之前欠下的債,也由自己一並償還吧。
黑暗中傳來輕微的啜泣聲。
“瀟瀟你怎麼哭了?”劉洋敢進起身,上前查看,黑暗中,劉洋無意間觸摸到了白瀟瀟的臉,上麵一片冰涼。
“老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白瀟瀟聲音顫抖這問道。
劉洋俯下身子,雙手捧著白瀟瀟的臉頰,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怎麼可能呢?從今往後我都不會離開你。聽話,別哭了。小心把咱媽給吵醒了。”
白瀟瀟這才停止了抽噎,用盡全身的力氣,抱著劉洋的一隻胳膊,仿佛抱著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藏一般。
“老公,能遇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劉洋笑笑,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
......
在城市的另一邊,麗晶大酒店,情人套房裏。
一進門,劉程就迫不及待帶的將陳淼擁入懷中。
“瞧你那死樣!”陳淼拍了一下劉程的手麵。
“你難道就不想我嗎?”
兩人跌跌撞撞,劉程一把把她推倒在床。
“別這麼心急。”陳淼將撲上來的劉程踢開。
“有什麼事不能一會兒再說。”
劉程猴急道,一手將陳淼的美腿抓住。
“你先回答我,劉洋那小子的醫術是從何而來。”陳淼突然說道,她不明白以前一個人人可欺的廢物,怎麼就搖身一變,成了蘇夫人的大恩人。
這種突然之間的落差,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劉程一聽,雖然劉洋的轉變也讓他十分驚訝,但在他的印象中,一個被他欺負了二十幾年的廢物能有什麼真本事,最多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好罷了。
當下便拍著胸口說道:“他那幾下算什麼?還不都是跟我學的,要是我出手,哪還有他出風頭的份!”
“真的?”陳淼眼睛一亮,比起廢物慣了的劉洋,顯然他更相信劉程。
“那可不,我們老劉家祖傳的醫術,劉洋隻學了個皮毛而已。剩下的真本事,可都在我這裏!”
劉程一臉的得意。
“劉哥,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對於男人,陳淼很清楚怎麼樣才能讓他們為自己所用。
“你說,不管什麼事劉哥都聽你的!知道嗎?”劉程猴急道。
“我想找幾個人,幫我把劉洋教訓一頓。”陳淼寒聲道。
劉程聽了這話頓時一怔,劉洋將他送進警局的那一刻起,他就暗中發誓一定要報複。
“放心,這事就是你不說,我也會去做的。我在道上認識幾個好兄弟,隻要我跟他們打聲招呼,劉洋絕對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程哥你最好了。”陳淼嬌呼一聲,投入劉程懷抱。
“劉洋,你小子得意不了幾天了。我要讓你為以前做的事情付出代價!”陳淼的眼神中流露出怨毒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