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一輛外形誇張的悍馬衝入倉庫,緊接著,一名黑袍人閃身下來,半跪在地上。
“主上,查清了。”
“那座山崖下有條非常隱秘的暗河,主母當年並沒有死,在下遊被人所救,可盡管撿回了一條命,但卻雙目失明,身子也落下了殘疾。”
“主母養好傷後回了家族一次,但卻因為未婚生子,以及現在的樣子,直接被自己的親爺爺開除族籍,掃地出門。”
“那日以後主母帶著小主一路顛沛流離,最終來到臨州,一直靠賣唱養家糊口,期間被不少人欺負,生活的很苦,但要說最嚴重的一次,當屬現在那個姓鄭的雜碎。”
“你去把我女兒帶到醫院,順便讓典政司把欺負我妻子的人都找出來,論情節輕重責辦,另外,當年救下玲薇的人,今後世世代代受我黑淵庇護,享盡榮華。”
說話間,薑應玄拖著中年人掛在車尾掛鉤上,睚眥欲裂,發瘋咆哮:“至於那個姓鄭的,老子要親手撕了那個畜生!”
黑袍人跪在地上渾身發顫,第一次見自家主上如此狂怒。
下一秒,悍馬轟然發動,拖著一個血淋淋的人影咆哮而去。
......
臨州沸騰酒吧。
宋玲薇正坐在角落舞台賣唱,燈光晃動間,映襯出一張不施粉黛的無暇俏臉,哪怕身上的休閑服洗的發白,也難以掩飾散發而出的那股獨特氣質。
但可惜,她一雙彎成月牙的笑眼中沒有任何神采。
而且如果仔細觀察能夠發現,從露出來的腳腕上,可見一條條猙獰傷疤,她身子每一次晃動都顯得不太自然。
“就好像是場隔世經年的夢。”
“醒來我早已失去你的影蹤。”
“......”
宋玲薇唱著當下最熱門的歌,她的嗓音十分動聽,吸引了無數目光。
很快,一首歌唱完。
“叮!”
一枚易拉罐拉環落入宋玲薇身前的袋子裏,與地麵碰撞發出清脆響聲。
“謝謝!”
宋玲薇似乎並不知曉,依舊麵帶笑容,向前輕輕鞠躬。
再次唱了幾首歌後,她準備下班。
宋玲薇顫顫巍巍的俯下了身子,摸索著找到麵前的袋子,將裏麵的拉環、遊戲幣、石子等雜物輕車熟路的挑出。
她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顯然,她早就能夠聽出別人扔的什麼,但歌聲仍然賣力,每一聲謝謝也依舊不會少。
正當宋玲薇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一夥人快步而入,將她牢牢擋在麵前。
同時,整個酒吧被清場。
“宋玲薇,錢湊齊了嗎?”
人群首位,一位身穿昂貴休閑西裝,神色陰冷的男人吊兒郎當坐到沙發上,目光貪婪的在宋玲薇身上打量著,聲音玩味。
眼前女人雖然又瞎又瘸,但那份姿色別說在臨州,哪怕放眼全國那也能算得上名列前茅。
宋玲薇神色一僵,但很快強行露出卑微笑臉,從兜裏掏出一遝皺皺巴巴的紙幣,又將麵前袋子裏的零錢整理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有些不舍的雙手奉上:“鄭少爺,昨天刮花你車的事情真的很抱歉,都怪我走得慢,擋了你的路。”
其實,她是受害者,是鄭容和開車硬生生從她身旁蹭的,為此甚至受了不輕的傷。
但沒辦法,鄭家在臨州勢大,可以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她隻能飲泣吞聲,委曲求全。
“一萬?打發叫花子呢!”
鄭容和掃了一眼錢,眉頭緊皺,聲音瞬間拔高:“你明明欠了我十萬!”
“十萬!”
宋玲薇臉色驟變。
“不可能,明明就一萬!”
宋玲薇神色閃現出一絲慌張,但很快又好像明白了什麼,聲音顫抖:“你......你在敲詐,我要報警!”
“維修單據上白字黑字寫好的,上麵可有你的簽名和畫押,就算報警又能如何。”
鄭容和輕笑一聲,不慌不忙。
聞言,宋玲薇不蠢,豈會不明白自己中了對方的套路,無非欺她眼盲,目不能視。
緊接著,她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一些:“鄭少爺,再給我些時間好不好,我......”
不等她把話說完,鄭容和直接冷冷打斷:“不好!”
但下一秒,他又換上笑臉:“當然,我好說話,明白你們母女生活很苦,一時間拿不出十萬,要不就換一條路,你陪我睡一覺,如何?”
“隻要你點頭,不僅錢的事一筆勾銷,我甚至可以保證你和你女兒以後衣食無憂!”
鄭容和翹著腳,滿目邪光。
宋玲薇渾身一顫,低著腦袋死死咬著牙:“不可能!”
鄭容和早知她性烈,自然有準備,笑著拿出手機,開大聲音播放出一個視頻。
“別打了,叔叔別打了,淼淼好疼......”
“淼淼錯了,再也不敢跑了,求求你別打了......嗚嗚嗚......”
一時間,淼淼淒厲的慘叫與求饒聲充滿整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