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學校沒有暴露富二代屬性、大學期間在投行兼職、大四回家族企業打工、畢業後創業,與父親的關係很融洽.....”喬裏若有所思的複述著顧安倫的話,在說到蘇錦辰與父親的關係融洽時,眸色突然亮了一下,象是找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什麼意思?”顧安倫沒明白,喬裏的思路是怎麼從校園故事,一下子跳躍到人家的父子關係的。
“對項目有幫助的信息。算了,不和你說了,省得你聽了頭疼。就象我聽你說手術刀要從哪兒切到哪兒、刀口多深多長一樣,頭皮發麻。”喬裏擦淨手後站了起來,對顧安倫說道:“要上去坐坐嗎?不過可能我沒時間和你說話了。”
“不了,明天上午有個手術,我回去睡覺。”顧安倫也站了起來,與喬裏邊往外走邊說道:“維景的診所最近進了一批新設備,他帶著主治醫生去廠家學習了,要半個月後回來。如果你那時候還沒走,我們再約。”
“好。”
喬裏送顧安倫離開後,返身上樓拿了電腦後,直接去了鄭煜陽的房間。
“朋友走了?”鄭煜陽拉開門將喬裏讓了進來。
“恩,他明天有手術,要回去休息。”喬裏點頭,邊往裏走邊問道:“蘇氏這邊我沒有給蘇文軒討價還價的機會。他的糾結點與公司準備的備忘錄一致,就是原品牌名的保有。”
“那位小蘇總的態度存疑,我分析他對品牌是否要繼續保有的問題並不執著,收購棄權是為了表達對父親的支持,讓他看起來不那麼孤立無援。”
“你的意思是,真正反對的人,隻有蘇文軒一個人?”鄭煜陽關上門後,快步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目前判斷是這樣。如果這個判斷成立的話,還可以推出另一個事實,就是蘇氏不如我們想象中的那麼急需資金。”喬裏利落的說道。
“為什麼?”鄭煜陽看著她問道。
“做為一個成熟的商業人,不會在生意裏感情用事。更何況他是金融專業的內行,更懂得為了感情而放棄資本助力,於企業來說無異於自殺。”喬裏分析說道:
“蘇錦辰畢業後創業而不進家族企業,卻又與老爺子在家族企業的內部管理上互通有無,這說明他對家族企業的未來並不看好,由此判斷他對原品牌是否保留並不執著。”
“他在項目中投棄權票而不是反對票,進一步證實他在這個項目中,放的是親子關係、而不是股東關係。”
“老爺子對品牌這麼執著、那麼對公司感情必然很深,真的等米下鍋的話,蘇錦辰會擔心公司融資不順,公司經營困難,老爺子承受不了壓力的後果。”
鄭煜陽聽完喬裏的分析後,緩緩點頭:“所以蘇錦辰不是阻力,甚至可能成為項目的助力?”
“我是這個意思。”喬裏點頭。
“OK。DW的態度很明確,收購成功之後,絕不會保留 ‘舒美淨 ’的原有品牌,至於市場定位、銷售渠道、消費者群體,全部要做重新定位。所以DW這邊沒有回轉的餘地。”鄭煜陽頭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