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演戲,席雅寧也不輸給嚴波媽。
她馬上便紅了眼,做出用袖子抹淚的動作,聲音軟軟的,讓人生出保護欲來。
“你剛剛不是暈倒了嗎?嬸子,要是短時間內您醒不過來,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早知道您會這樣說我,那我還不如不救您。”
論演戲,嚴波媽不是席雅寧的對手,於是又幹起了自己老本行——撒潑。
“你這是哪門子的急救,分明就是想謀殺我,我腿腳不能動,全身酸軟,你們必須送我到縣城醫院不可,今天就是村長來了,都是這麼個理。”
雅寧爸媽全都沒了主意,真是應了那句話,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席雅寧重活一世,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那她真是白活了那十多年。
她悄悄在嚴波媽耳邊說了兩句,很快,嚴波媽臉色便變了。
這次,她是真的確定,這席雅寧退婚的心思不假了。
這是要和他們將關係撇得幹幹淨淨啊。
嚴波媽也不敢蠻橫了,黑黃的臉上硬生生擠出滴笑容,“雅寧啊,我在這兒給你賠個不是,一家人哪能有隔夜仇的?波兒也是誠心要和你過日子的,夫妻之間就該相互包容,哪有不讓人犯錯的道理?你聽嬸子的話,過了今天,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你們還是和樂融融的夫妻。”
柳舒怡反轉太快,不僅是圍觀的人群一臉懵,就連席家爸媽都覺得不對味,生怕女兒都被嚴家人的花言巧語蒙蔽了。
雅寧媽正想提醒自己閨女,席雅寧卻先開了口,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道,“嬸子,我也想啊,可嚴波和白玉都已經發生過關係的,如果不娶人家女孩子,人家要怎麼做人?雖然我和嚴波訂婚,可我們清清白白,這個惡人,您要我怎麼做?”
“嚴波媽,你這可就不對了,既然人家兩個孩子願意,你就張羅著幫人家辦了事得了,做了不肯負責,這不是敗壞咱們村子的名聲嗎?”
村子裏有不少到了婚嫁年齡的青年,可都一門心思盼著討個乖巧溫順的媳婦,要是嚴家的事情被傳出去,對他們本身也會造成影響。
今天說什麼都的讓嚴波負責到底了。
麵對漫罵,嚴波媽是不怕的,反正她臉皮子厚實,一副你們能奈我何的模樣。
嚴波是真著急了,他想解釋,可席雅寧卻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嚴波,此事就算人家白玉答應,白玉爸媽呢?咱們的法律可不是擺設,真將人家惹急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你不為自己想,也該考慮下自己家人。”
她這話表麵上是聽著為了他好,可隻有嚴波懂了,席雅寧這是拿律法在威脅他呢,白玉家人不是吃素的,到時候,席雅寧再添油加醋,他的名聲算是完了。
嚴波慫了。
席雅寧滿意一笑,“嬸子,你還不拿錢,是等著我將那件事公之於眾?”
嚴波媽冷冷一哼,便扭著屁股回屋子裏了,她從酒紅色的櫃子中拿出一張紅色的布包,裏麵都是些零碎的票子,最大的一張也隻有50元,她點了又點,確定是500,這才轉身出了屋子。
“我可告訴你們,這是我們家可憐你的,還不拿著錢,趕緊給我滾。”柳舒怡恨的牙齒咬碎,直接抬起手臂,就要將錢往席家人身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