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也能咄咄逼人到如此地步,愛情真是奇怪的東西,竟把一個婉婉有儀的女人變得這般蠻橫。
或許這就是差別,麵對委屈的時候,她隻會據理力爭,而徐瀟萌卻是我見猶憐。
男人都喜歡憐香惜玉,隻怕任憑誰,都會偏愛這樣似水柔情的女子吧。
否則過道裏,怎麼會有好幾個男人向徐瀟萌投來憐惜的目光。
她輸了,隻因為她不會裝柔弱,裝可憐。
真可笑!
“金漫漫,是又如何?若是當初我早點搶俊宇,你覺得你還有這10年嗎?”
這句話,意在挑明,這10年已經是她徐瀟萌送給她的,她應該感恩戴德,痛哭流涕才對。
嗬,真是不知羞恥的女人!
“怎麼辦,他愛的是我呀!”
這一張楚楚動人的臉,這一句無辜委屈的話,恐怕隻有徐瀟萌才能厚顏無恥到如此境地。
“你以為當初俊宇為何和你在一起,不過就是因為你的出生,金氏集團的大小姐。不過如今,咱們平等了,我也是金氏集團的千金小姐。”
金氏集團的千金小姐?
真是異想天開!
金漫漫望著那一臉淡妝濃抹的化妝品,那一身昂貴高級的名牌,還有那一堆閃亮奢侈的首飾,笑得令人不寒而栗。
“你?不管外表多麼光鮮亮麗,卻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別忘了,金氏集團是金家的,不是徐家的,你連給本小姐提鞋都不配!”
即便母親死後,金氏集團就由父親徐誠代為管理,但她是金氏唯一的獨生女,真正的股權卻在她的手裏。
隻要她在一日,就不會讓徐瀟萌囂張下去。
“金漫漫,你不要太過分了!”
徐瀟萌氣急敗壞,挑眉間卻忽然想起什麼,恣意一笑,抬起的手裏,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串鑰匙。
鑰匙是新的,上麵的標簽寫著門牌號。
“俊宇剛拿到房子,嘖,鑰匙分了我一串,我本不想要的,但他說家裏不能沒有女主人。”
鑰匙被炫耀地晃動著,清脆的撞擊聲叮當作響,每一聲都如同鋒利的針尖紮在心臟上。
金漫漫以為,他會給她一個家,一個“麵朝大海,春暖會開”的家。
可曾想,他卻給了徐瀟萌一個家。
可笑,她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女人了,被無情背叛後,竟然還心存希望,奢望能和一個從未愛過她的男人再續前緣。
絕情也不過如此,悲哀也不過如此。
纖細的食指緊緊拽成拳頭,任其指尖陷入肉裏,滲出鮮血。
金漫漫強撐出一副不為所動的表情,聲音冷漠得連自己都覺得可怕,“一套房子而已,我不稀罕,我金漫漫唾手可得。”
可隻有她知道,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等這個家,這不僅僅是一套房子,是他們的家。
是他們愛情的終點,也是起點。
“漫漫,你怎麼能這麼瞧不起人!”徐瀟萌轉怒違悲,愈發梨花帶雨。
這樣的表情變化,和背後灼灼的目光,金漫漫自然意識到什麼。
轉過身,安俊宇如同冰雕般,那雙清冷的眸子滿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