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一臉正義:“這次我在廠子裏幹活兒暈倒,工會的都誇我為廠子任勞任怨,我是該學習一下,往上衝了,要不然,嫂子真分了家,爸媽你們又退了,這個家,可就我一個人操持了。”
這話說的......
雖然張母聽著挺奇怪,但又覺得有道理。
她對這個女兒看法改變了些,這女兒要真是讀了夜校,上個中專,能夠在工會上班,那不用說,前途肯定是光明的。
這以後......
家裏日子好過得很了。
雖然......在他們看來,能在工會上班,那是難上加難。
張青堅定的很,“媽,既然你喊不回嫂子,那我去,我總不能看他們欺負到我們頭上,咱們張家,也是有血性的!”
沒等她站起,張父喊住她:“站住!還嫌不夠丟人的!”
這個家裏,性格最沉悶的,就是張父了。原主性格,還有幾分像他,張青也沒真想去,她淡道:“爸,你到底咋想的?總不能不讓嫂子回來吧?大過年的,咱們的糧和錢,也總不能不要回來......”
張青想了想,還是站起來,“要是這樣,咱還不如......報公安局!”
這大過年的,報公安局多難聽?張母瞪大眼,“瘋了!這點事情還值得去報!”
要是這院子裏的知道了,以後還怎麼看他們?
張青一本正經,也沒被張母嚇到:“爸媽,你們這次要是不一下收拾夠,以後,就要被她拿捏一輩子了,我這辦法是狠了點,但她對你們二老難道不狠?
以後你們老了走不動了,她一天給你們喂點米湯過日子,我大哥那性格,還能站出來護著你們?!爸媽,你們不為自個兒想,也為我們剩下幾個娃娃想,難道月月和強子,要一輩子被她拿捏著?!她現在沒娃都這樣,以後有娃了,還得了?”
說實在的,張青覺得,這倆就紙老虎。
隻知道對原主凶,也沒見對外人凶過。
之所以沒提自個兒,是因為她知道。
在這二位心裏,她是無關緊要的人物。
聽張青這麼一分析,張母也開始害怕,張父則猶猶豫豫,張青詢問:“爸,你也不是個沒血性的人,你說,這人收拾不收拾!要是你說,我去給你辦這事兒,一個手指頭都讓你動!”
“......”
張父聽到這話,握著煙杆的手動了動,眼皮一眨,他點了點頭,“行。”
這一家人都沒人阻止的,張青的事兒也就好辦了,她微微一笑,重新坐了下來,“今兒就不去了,明兒二八,她王秀怎麼對我爹媽,我就怎麼懟回去!”
讓她去就去?
她可沒那麼傻!
真去辦這事兒,她還得跑一圈,受點累。
想得可真好!
她就要讓這一家子覺得,這家裏離了她不行!
下午,張青收拾了一陣,張父張母晚上要值班,她把張月課本拿來看了一陣。
張月課本還算簡單。
張青上世本就是世界名校畢業,這點課本怎麼可能難得到她?
隻是她不清楚考試的題型和內容,要了解一下才行。
......
“你咋還在這兒?不回去幹啥!?”
王家,王秀瞅了眼坐在門口的張永富,氣不打一處來,在張家,這男人也不知道幫她說幾句!就眼看著她被欺負!
“二丫,你咋和永富說話的。”
王母拉著王秀,臉色不好看,低語道:“你哥還在問你咋不回去呢,等會兒你那兩個弟媳回來了,又少不得一頓罵了。”
這天都要黑了,要擺飯了。
總不能把女兒和女婿留下來吃飯吧?他們可養不起閑人。
王秀冷著臉,哼道:“我把糧票錢拿著是為了誰你不知道?我被張家那幾個欺負的沒臉見人,也沒見你給我主持公道!”
這話說的,王母一下為難起來,“我知道,你是想著給你侄兒多拿點糧回來,但這大過年的,你在娘家待著,也不像話......”
“哪兒不像話了?”
王秀臉色又冷了幾分,提高了聲,“也就咱們家好說話,人家可不管這些呢,他們隻當我們王家是好欺負的,把我趕出來又來鬧一頓,他們張家要不全家出動來接我,我是不會回去的。”
“......”
坐在門口的張永富愣住了。
今兒上午,張母來鬧事,他跟著,就是怕事情鬧大,本以為王秀忍著也就算了,偏王秀還不願意,非得讓張家給她賠禮道歉。
這......
“好了!”
王母擰了一把王秀的腰,咬牙切齒,“今晚在家裏歇一晚,永富你先回去,明兒你把妹子帶上,來給嫂子賠罪,我可是聽說了,要不是你那妹子攪合,咱們秀兒可不會這麼鬧!”
這錯,全都推到了張青頭上。
張永富站起來,一時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