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陽喜歡的,他應該也能欣賞吧。
主人不在,陸遠琛很紳士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瞧見茶幾上放了一個陶瓷水杯,生怕人家不知道這是誰的似的,杯子背麵印著密密麻麻的“蘇沐恩”三個字。
一個名字換一種字體,狂放者有,娟秀端正也有,陸遠琛拿起杯子仔細端詳了一下,縱使千變萬化,但都是她的字,忍不住好笑,“幼稚。”
不過,挺有趣,回去讓助理也給定做一個。
杯子裏有半杯水,陸遠琛就著水杯就喝了一口,有點涼,但裏麵好像放了糖,很甜。
陸遠琛楞了一下,陡然想起昨晚那個吻,她的唇,也是甜的。
是因為日常就喝糖水的緣故?
陸遠琛掃了一眼臥室的門,有點上癮,又喝了一口......
“哢噠!”臥室的門忽然開了。
陸遠琛像是偷了人家玩具被抓的孩子,手一晃,杯子險些掉了,他連忙穩住,但還是被裏頭的水撒了一身,他皺眉看著濕漉漉的衣服,放下杯子,懊惱的站起身來......
沒事偷喝什麼水!
“哎呀!”蘇沐恩以為他自己倒水喝被燙到了,腦子一短路,一把抄了椅背上的毛巾就衝過去,“你沒事吧......”
陸遠琛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奈何腳大鞋子小,地上還有水,整個人一滑,就往後麵栽去。
蘇沐恩哪能見著這祖宗摔地上,連忙伸手去扯,結果身量太小,沒扯動人,倒是被陸遠琛扯的往前摔去......
“小心!”
“嘎吱嘎吱!”
“砰!”
沙發移了位,茶幾也被撞偏了。
蘇沐恩倒是沒磕到碰到,就是胸口乍然悶摔一下,疼的她想哭,她下意識伸手去揉。
這是什麼劇情!
陸遠琛看著這張義正言辭的嘴,紅而豔,偏生說不出一句中聽的話,一手扣住她的後腦狠狠的壓下來......
“叮叮!叮叮!”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蘇沐恩有片刻的清醒,扭著身子掙紮起來,“放......開......”
陸遠琛眯著眼,直接把手機靜音,低下身去,“乖,一會兒去領證,下個月你有空就辦婚禮。”
“叮鈴鈴!叮鈴鈴!”忽地,頭頂的座機瘋狂的想起來,這聲音遠比手機大的多了,嚇的蘇沐恩一機靈,瞬間從雲端摔回地上。
這來回的打,怕是有事,蘇沐恩掙紮起來,“等會......”
偏生,那鈴聲跟一道催命符一樣,一聲大過一聲。
蘇沐恩再繼續不下去,抬腳抵住陸遠琛的胸口,一個靈活的翻身,直接翻到了沙發後頭,在電話掛斷前抓起了話筒,一邊防備的看著陸遠琛,一邊強自鎮定道:“喂?”
韓晨沒問她為何到現在才接電話,聲音顯得冷肅堅硬,“東小樓那邊有案子,休假取消。便衣出行,半個小時後警隊集合。”
這腔調,怕是事兒還不小。
蘇沐恩皺眉,不敢耽擱,掛了電話就衝進了臥室,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幹練的黑色休閑服,戴著鴨舌帽。
陸遠琛天大的欲望也沒了,簡單收拾好,瞧見她這一身,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蹙。
剛才還幹柴烈火,這會兒衣冠整齊的見麵倒是有點尷尬了。
蘇沐恩不能跟他去領證,心裏愧疚,不好意思掉頭就走,可又很著急,一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遠琛閉了閉眼睛,“注意安全,有事打我電話。”說著,徑自摸出手機,調出一個熟悉的號碼,打通,掛斷。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等你領證。”
蘇沐恩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沒動,抬眼隔著帽簷看他,大眼裏迷離褪去,剩下些陸遠琛看不懂的東西,動了動嘴唇,隻說了一句,“好,你走時記得鎖門。”
原來,他有她的號碼。
可他不知道,他的號碼,她不需要記。
蘇沐恩走了好一會兒,陸遠琛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靠,為什麼他好像個送丈夫出征的小媳婦?
是不是反了?
那個什麼韓晨!是故意的吧!
陸總一上午的好心情一掃而光,頂著一張黑臉重新去上班,開會的時候恨不得把會議室的空氣都凍上,隔一會兒看一眼腕表,彙報的經理不得不加快速度,連連出錯。
陸遠琛的臉就更黑了,直接把手裏的資料摔出去,“換人。”
那人心如死灰,卻也如釋重負的坐下。
一場彙報會,從上午開到下午,陸遠琛想不起來吃飯,別人也不敢提,這大半天的功夫,部門經理已經被撤了三個。
隨行的秘書看不對,連忙打電話搬救兵。
沒過一會兒,穿著一身花西裝的英俊男人扣響了會議室的大門,“嘖嘖,開批鬥大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