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那狠瞪著我的男人,也是衣襯不整頭發淩亂:“你這個賤女人。”
“嗚,我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會這樣,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啊。”我抱頭假哭,卻是一滴淚也沒有。
“就是頂全天下罵名,今兒個老身也要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就連你姐姐的未婚夫你也敢勾引。”話說完,不意外地背上就是沉沉地一痛,我已經習慣了,人家根本不用向少北審訴,多了解我骨子裏的壞啊。
“姐姐。”我從指縫裏眼尖地看到了傅潤芝擠進來,我裝作無比痛苦地哀求她:“姐姐救我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和他在床上,嗚,好痛啊,姥姥要打死我。”
可是她卻看著那站在一邊的向少北,死死地看著紅唇顫了顫,然後咬著唇,一滴滴的淚水就流了下來,搖著頭嗚哭都會馬上轉身就走。
向少北追了上去,我背上的拐仗還是打得很用力。
一下,二下,三下,我也記不清楚了。
我想今天我會很圓滿吧,我死了,你們也會好過了。我的存在,就是用搞破壞的。
而我對生活,卻也沒有什麼念頭了,為什麼要活下去呢?沒有理由給我,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好堅持執著的。
我頭上重重地一擊,眼冒金光,鮮血從額上滑下了額,再滴在被子上,細長的指尖也變得越來越迷糊。
小蛐蛐在大聲地哭著,那掌櫃地狠狠地扯著她不讓她靠近我,可是夠了,在我死的時候有人為我哭,我這壞人就是死也挺欣賞的。
淚水是多珍貴的東西啊,隻為我而留的,我都會記著的。小蛐蛐,以後要勇敢,人善總會被人欺,馬善就會被人騎。
而你們知道這隻是一個計的時候,會怎麼想我呢?傅家姥姥,我的姐姐,你們也許不會再想我的,我是一枚尖銳的刺,刺痛了你們的心。
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似乎有些重聽,我聽到有人說:“不管她是誰,打死了都得賠命,王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你要是打死了她,你就得為她賠命。”
我真不敢相信,有人會在傅家姥姥的手下救我,擋下她的拐仗,就連那口口聲聲說著對我好的傅潤芝也從來沒有這樣過。
這聲音清清潤潤得像是那叮咚作響的澗間清泉,一滴一滴飛落而下,格外的悅耳動聽。
“老身要打死這個賤種。”傅姥姥對我是恨得咬牙切齒啊。
“有我在,我便不會讓你打死她,她何罪之有,你不問青紅皂白便要打死她,此事頭尾,你可又問得仔細?”
“你是誰?要你多管閑事。”傅家姥姥反問他了。
“京城文書官,從六品向莫離。”他的聲音,好清亮。
傅姥姥越發的怒了:“向莫離,你不便是向少北的哥哥,你且也不看看這賤丫頭做了什麼事,不要臉的勾引她姐姐的未婚夫,本夫人要是今兒個沒有打死她,我的名字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