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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下去?”清言愕然,這才意識到自己壓住了人家的腿......

“咳......”清言老臉一紅,趕忙起身,同一時刻,那男子兩眼一翻,已經暈了過去。

這就對了嘛,一個身受重傷的人,不僅能說能動還能傷人,簡直違反醫學常識,這讓清言差點懷疑自己的判斷。

不過,身為隊裏最傑出的藥劑師兼醫師,她怎麼會出錯?

那蟾酥之毒,之前恰好有隊友種過,她還為之解過,因此一見此人,那淡淡的辛甘氣息便充斥鼻端,叫她想認不出都難。

更巧的是,這柴房門後正生有一株靈曲菜,這可正是能解蟾酥之毒的一味草藥,雖然隻有一株,不過,暫時也夠用了。

“嗯......”男子低低地呻吟了一聲,清俊的麵容露出痛苦之色,看來是毒性發作了。

清言這才想起,男子還沒吃那一株靈曲菜呢,真是該死。

不遵醫囑,活該受罪。

她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靈曲菜,還好心地用衣襟擦拭幹淨,然而,耽誤的功夫有點久,那男子已被毒得不知吞咽了。

“得,還得伺候你......”清言無奈地嘟囔了一聲,隻得將靈曲菜撕碎,然後掰開冷美男的嘴,將擠出的汁水滴到他的口中。

衛生當然是不夠衛生,但為了救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之後合上男子的下頜,逼迫他進行吞咽,待見他將那靈曲菜的汁液吞下,清言才鬆了一口氣。

至於男子肩膀上的飛鏢,清言暫時沒管,這裏連繃帶都沒有,貿然拔出倒要失去更多的血,還不如讓這飛鏢繼續待在這兒呢。

不過,飛鏢處隻是外傷,且並無蟾酥之毒的氣息,那這人是怎麼中的毒?

清言疑惑,又檢查了一遍,這才發現,男子右腿上還有一處傷口,隻可惜天色昏暗,她看不清那傷口到底是什麼情況,不過必然比胸前的傷處要嚴重的多。

怪不得,方才這人暈倒前叫她“下去”......

有傷早說嘛,她又不是愛占便宜的人......咳咳,不是,她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不過不管是不是坐暈了人家,身為醫師,清言都得對這位歸入手下的患者負責啊!

就是,這個位置......

清言掙紮了一個呼吸,便果斷地伸出手去,快狠準地撕開了男子的褲子——不撕就得脫,兩相對比,還是撕比較健康。

好在那傷口在大腿外側,總算不那麼尷尬。

天色漸暗,柴房之中一片昏黑,擠毒血的過程很是艱難,看不見摸得著,隻能憑著本能擠了。

本著寧可多擠不可留毒的原則,清言用盡全力,於是,很快便頭昏眼花頭重腳輕......一刻鐘後,也不知毒血有沒有擠完,反正清言的手是酸得不行了,頭也暈的厲害,再沒有一點力氣了。

料著也應該差不多了,清言掙著最後一口氣,在那人的中衣上撕了一條,摸著黑把傷口包紮了,這才癱倒在地,大口呼吸。

這個“孟清言”,弱的很哪!

清言不禁懷念自己那副摸爬滾打千錘百煉的好身板,那是上天賜給她唯一的財富,可惜,如今也不知怎麼樣了。

喘息片刻,清言覺得身上恢複了一些力氣,便立時決定出去找藥——救人救到底麼,要想徹底清除這男子身上的餘毒,光靠這一株靈曲菜是不行的。

清言記得那“孟清言”所帶的藥材裏正有些可用的,可惜,如今落入賊人手中,怕是不好奪回。

但,操作困難不是直接放棄的理由。

清言扒到門邊仔細傾聽外頭的動靜,隻有遠處傳來一陣隱隱的笑鬧,柴房外頭顯然是無人看守的。

孟清言伸手,慢慢地拉開了柴房的木門。

那兩個嘍囉也是心大,這柴房的門竟然無鎖,大約是覺得兩人都死透了吧,不過這下可方便了清言。

柴房外頭是一個大院子,周圍建著一圈房屋,其中正對著山寨大門的那間屋子最高大,燈火也點的多,昏黃的光線夾雜著粗魯的呼喝從門窗之中透出來,約莫就是那匪首擺酒的大堂。

大堂門口有兩人站崗,好在他們也各執了一壺酒在對飲,根本沒注意到柴房這邊的動靜。

清言出了柴房,借著夜色的掩護向柴房右側挪,她已看見,那“孟清言”乘坐的馬車,就停在山寨大門右側的空地上。

很快清言便摸了過去。

拉車的馬兒已經被卸了下來,也不知拴在何處,清言悄悄地爬上了馬車,借著一點微光查看了一番,可惜運氣不佳,車廂內空空如也,原來放藥材的箱子已經不見了。

清言歎了一口氣,就知道不能這麼順利。

既然那箱子不在馬車上,那不是被山賊搬到他們的倉庫,就是被那匪首霸占了。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個一個探,清言決定先找倉庫。

一間房一間房的摸過去,清言很快就找到了——那是一間坐落在大院一角的屋子,可喜外頭無人把守,清言有驚無險地潛了進去。

這間用作倉庫的屋子不小,裏頭卻空空蕩蕩,隻在角落擺著幾壇酒,再就是一些無甚大用的破盔爛甲,還有些長矛大刀,除此之外,更無別物。

看樣子,這家山寨的日子過的也不怎麼樣啊!

根據“孟清言”的記憶來看,她所在的國家叫做大虞,立國十六年,雖然南征北討戰事不斷,國內也不算完全太平,但在如今鼎足而立的幾大勢力之中,已算是極為興盛,尤其是虞都周邊,皇帝曾下大力氣整治過,治安良好。

這裏大約距離虞都還不算遠,想必這些山賊生意難做,自然物資匱乏。

清言懷著對這群山賊滿滿的同情,將方才順手采來的毒蘑菇一一放進了酒壇之中,看那些山賊痛飲的架勢,這幾壇酒,說不定很快就能派上用場。

做完這件事,她便悄然起身,朝著那匪首的洞房摸了過去。

洞房就在那大堂的後頭,門口掛著兩盞紅燈籠,此時裏頭除了嚶嚶哭泣的新娘子,還有兩個婦人在勸說。

“姑娘,你既上了我們老鴉山,就別想著走了,老老實實給我們寨主當婆娘,不比給人當奴婢強?”

“就是,你也別哭哭啼啼,實話告訴你,若不是我們寨主看上了你,你早沒命了!今晚啊,你就好好伺候我們寨主,以後成了寨主夫人,吃香的喝辣的,有你的好日子......”

“呸,誰稀罕你們的好日子!都是一幫窮鬼,自己連飯都吃不上,還給我吃香的喝辣的?鬼才信!我告訴你們,我是定北侯府七姑娘的貼身丫鬟,你們若肯把我送回去,我們姑娘定然有厚賞!否則,你們就等著死吧——”

小綠還沒說完,就聽“啪啪”兩聲脆響,接著便是小綠更加淒厲的哭聲......

清言蹲在窗戶底下,不禁搖了搖頭,這小綠怕不是腦子有病,都當了人家階下囚了,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嘖嘖,果然該打。

兩個賊婆子頗為凶悍,大約是得了寨主的允許,要給這新娘子一點下馬威,所以對小綠很不客氣,左右開弓一番整治下,果然奏效,小綠連哭都不敢哭了。

不過兩個賊婆子也頗為謹慎,全都守在屋子裏不肯離開,清言等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一個婆子說要上茅房。

好機會!

清言尾隨著出來的婆子,等她進了茅房,便候在茅房口上,握緊了手中的木棒等著——那是從倉庫裏順出來的,結實趁手,正適合敲人悶棍。

那茅房說是茅房,其實就是一個草棚子,咳,氣味自然不怎麼美好,好在那婆子動作不慢,不一會兒便提了褲子出來了。

清言暗暗蓄力,腳下一動,不想卻踩到一截枯枝,發出“哢吧”一聲輕響,頓時驚動了那婆子。

“誰?”

“你姑奶奶!”

話音未落,清言手中的木棒已朝那婆子狠狠敲下,成功在那婆子驚呼之前,將她肥胖的身軀撂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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