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為什麼總要這樣壓迫我?
為什麼不能放開......
顧衍培俊美的臉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纖長的手指在淩歡嬌豔動人的臉上遊走著,一點一點,像是在勾畫出最美的風景。
“這一次,這麼聽話?”
疑問淡然的語氣,讓倔強的淩歡抿起了誘人的紅唇,星辰般的眸直直地看著顧衍培,像是審視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這樣的眼神,自是讓顧衍培不悅起來。
“我沒有強迫你......是你自己選擇過來的。”顧衍培提醒著一個事實,也要暗示淩歡既然踏出了這一步,也由不得後悔了。
這世間,最沒有辦法的便是後悔。
這一點,淩歡比任何人都要來得清楚與深刻。
淩歡輕笑,像是跌落到穀底無法自拔的人一樣,那種帶著絕望、發自內心的痛意,卻隻是由笑來表示。
顧衍培說不上什麼感覺,從淩歡的身上起來,望著窗外,俊臉上帶著一種淡淡的落寂,半晌才說了一句。
“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
淩歡聽到這話,混身一個顫抖,不可抑製地想到二次被顧衍培強迫的事情。
不,不。
見此,顧衍培一個賭心,冷冷地說道:“既然不願意,何必過來。”
淩歡的雙手一直緊緊握著掐著手心,抬起惶張的眸,望著顧衍培,想到阮子皓、還有那八十萬的事情。
最終,說道:“我已經過來了,請你不要再傷害我子皓。那八十萬,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顧衍培冷笑一聲,發現淩歡的膽子到是比以前大了許多。可腦子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這樣天真!
“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的很明白,你隻能是我顧衍培的女人!”
這句話將淩歡內心一點點的奢想打碎,他,他還是不願意放開自己。
可明明自己與他之間的糾份,在三年前就應該一刀二斷了。
淩歡清楚的明白自己是鬥不過顧衍培,唯一的期望也隻是將母親的身體照顧好而已。可這件事還是被顧衍培插手了。
淩歡怔在那裏,一動不動。
管家李叔低頭走了過來,倒了一杯熱牛奶放在淩歡的麵前,客氣的說道:“淩小姐,請用!”
淩歡抬起小巧精致的臉,看著謙卑的李叔,輕啟紅唇,道:“我的東西是不是在這裏了?”
管家李叔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顧衍培,低下頭,輕聲說道:“是的,淩小姐。”
淩歡內心一股無名火向上衝著,轉過頭對著若無其事的顧衍培冷聲說道:“我想不明白,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為什麼還要纏著我?”
自從顧衍培回到這個地方,她的生活就變得不平靜了。
每一天,她都祈禱著跟這個男人不要再任何的聯係。
可該死的,她無法做什麼,都被迫跟他有著這樣那樣的交集。她明明不再是三年前那個像白癡一樣的淩歡,為何還是逃離不了......
“淩兒!你忘了,你隻能是我的女人。”
顧衍培接過管家李叔倒來的紅酒,修長的手指與紅酒杯那鮮豔的顏色相印著,輕輕地搖晃著,自有一種無人可替的尊貴氣勢。
男人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交疊著修長的腿,雅痞的眼神瞄了一眼淩歡,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像是召喚一隻乖巧的貓咪一般。
“過來。”
本以為倔強的小女人會拒絕,可她還是走了過來,站到了他麵前,她的眸簾微微合著,像是將所有的尊嚴放下一般。
“我想跟你談談。”
淩歡像個女仆一樣,站在顧衍培的麵前。經過三年的入世打拚,她學會了很好,比如說適當的示好。
隻要顧衍培不再強迫她像個情婦一樣,她可以不跟阮子皓來往。也可以因為母親那八十萬的債務,呆在這裏。
“哦?”顧衍培俊秀的眉輕輕一挑,對淩歡這話表現出了一絲興趣,抿了一口紅酒,勾起的薄唇添上鮮豔的顏色如同優雅的吸血鬼一般,極具誘惑力。
淩歡以為顧衍培有被自己打動,美眸露出一絲欣喜。
然而顧衍培見到,閃過一絲戲謔。
“淩兒,乖乖當我的女人是你唯一的選擇。”
淩歡氣得咬住嘴唇,這個該死的男人還真要把她當情婦一般。她已經不是三年前的淩歡了!
那一段時間,成為了淩歡畢生最為痛苦的記憶。
剛開始的時候,淩歡總欺騙自己顧衍培不是這樣的人,是有什麼誤會,他是愛自己的。
可經曆了許多的事情,淩歡才清晰的明白,自己被他騙了,也被他利用一次。
一開始,就是一場陰謀。
無關愛情。
隻有利用。
想到這裏,淩歡的眼濕潤了,鼻子酸澀的讓她無法再麵對這個讓自己痛苦的男人。
於是,淩歡扭頭,轉身離去。
她要離開。
離開這個隻會帶給她痛苦的惡魔。
顧衍培依然泰然自若的拿著紅酒杯,輕輟了一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適時的在淩歡身後響起。
“今晚看在你這樣聽話的份上,我倒是有興趣聽一聽你想跟我談什麼。”
聞言,淩歡眼裏閃過一絲怒色。
她不是寵物~!
淩歡輕步走到大門口,使勁地扭動著門把手,卻發現已經門已上了鎖,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
該死!
他一定是故意的。
無奈之下,淩歡不得不再次轉身麵對那個惡魔。
“我的條件就一個,不許再強迫我。”
“嗬嗬。”顧衍培輕笑了一聲,聲音低沉而輕佻,道:“原來以前的你都不是自願啊,可我看著你的表情似乎挺享受的。”
說著,喝盡手中的紅酒,越過茶幾朝淩歡走來,“看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啊。”
“你混蛋!”
他竟然羞辱她?
淩歡一個巴掌朝男人臉上甩了過去,不想半空中被強壯有力的手掌給握緊。
“放開我!”
淩歡嬌小柔弱,哪裏敵得過男人的蠻力。眼看著男人散發著酒氣的身體,靠的越來越近,朝著那隻緊攥著她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顧衍培吃痛,淩眉微皺,閃過一絲戾氣。
他將手甩開,放開淩歡。
淩歡往後退著,閃過懼怕,他,他會對自己怎樣。
顧衍培冷笑,一步步靠前,像是圍剿獵物一般,朝著淩歡逼近,在她貓腰準備從他臂彎裏逃走之前,長臂一揮,將女人緊緊的圈在了狹窄的牆角裏。
“女人越是掙紮,男人越是有想征服她的興趣,”
顧衍培傾斜著嘴角,眼中閃著欲望的光,“所以,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一句話嚇得淩歡不敢再多動彈了,隻好抬起輕巧的下巴直視著男人幽深的俊眸,那裏麵有太多讓淩歡看不透的東西。
她下意識的轉過頭,可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
淩歡還是清晰的感受著顧衍培輕輕散發出來的氣息,淡淡的酒意,還有一種淺淺的煙草香,竟然讓她有種沉溺的錯覺。
她的心似乎在一點一點的軟下來,無意識的舔了一下微幹的嘴唇。
這樣的動作,直接惹得顧衍培喉嚨動了一下,眼神深了下來,往著淩歡的脖子間湊了過去。
淩歡不敢動彈,明眸皓齒的樣子惹得顧衍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我,我以後會按你說的,乖乖呆在這裏。但,但是請你離我遠點,不要再強,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哦?”顧衍培性感的聲音輕挑起來,盯著女人羞紅、秀色可餐的臉。那陣紅暈蔓延到了她耳朵根子後麵,散發這女人特有的馨香,讓人忍不住想要吻下去。
“說說看,什麼是你不想做的事情?”
顧衍培靠近淩歡的耳間,像是情人般的嘀呢一樣,引得淩歡混身的骨頭都要軟下來一樣,但柔小的手卻一直抵著牆角。
這個動作自然沒有逃離顧衍培的眼裏,她,對自己有了防備之心。
突然之間,顧衍培洶湧的衝動一點點冷卻下來。
他經直走回沙發,點燃一根雪茄,瞬間從花花公子化身為一個高傲不可按觸的總裁,冷意四起。
淩歡鬆了一口氣。
“淩兒!我的耐心很有限,你應該知道從你踏進這扇門的結果。”
淩歡死死地咬住下唇,是的,她知道。
可眼前的男人是如此地狡猾,設好所有的圈套,她沒有辦法不來。
畢竟,她有在乎的人跟事。
帶給她溫暖的阮子皓,她的母親,她的父親。
三年前,三年後,她都沒有可以跟他談條件的資本。
顧衍培並不想看到淩歡這樣的表情,淺淺的眸帶著莫名的倦意,說道:“隻要你聽話,我會為你安排你母親的手術。”
“你!”
淩歡猛然抬起頭,直視著顧衍培,像是刺蝟一樣,道:“你想做什麼!”
顧衍培揉了一下眉間,似是嫌淩歡的聲音過大。
淩歡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可很快想到顧衍培若是想對付自己的母親,早就可以這樣了。這話的意思,是想提醒自己要乖乖聽話。
想通之後,淩歡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
“李叔!帶她去休息。”
顧衍培沒有再理會淩歡,低沉的聲音吩咐著管家李叔。
“是,先生。”
管家李叔走到淩歡的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輕聲而又客氣的說道:“淩小姐!你的房間在二樓,這邊請。”
淩歡望了一眼微微閉眸的顧衍培,發現他的神色似乎帶著一絲痛楚。
他怎麼了?
剛閃過這個念頭,淩歡就暗罵了自己一句,不能心軟。
進入到這個房間的時候,淩歡愣了一下,因為這太像她以前住著的房間,不,是三年前父親還是市長,自己還是萬人追捧的公主時所住的淩宅。
“淩小姐!有什麼需要叫一聲就好,不打擾你休息了。”
“謝謝!”
除卻顧衍培,淩歡對其他人都有著自己的禮貌與儀態,這讓管家李叔有些驚訝,暗想這位淩小姐到是不同於先生其她那些的女人。
淩歡震撼之後,大約也猜到這是顧衍培的安排。
可越是這樣,淩歡就越猜不透顧衍培在想什麼。
明明用著這樣卑劣的手段逼迫自己,卻用心思弄這樣一模一樣的房間,到底是什麼意思!
很快,淩歡就明白了。
因為她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