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笑咬的力道極大,男人霍然睜開眼眸,眸中蘊著層層怒氣。
她挑釁的看著男人,口中如何都不肯鬆口,直到嘗到了血腥味,蘇笑笑才滿意的鬆開。
男人立刻離開,他陰霾著臉,舌尖被咬至出血,滿嘴都是血腥味。
蘇笑笑的口舌間也充斥著那血腥味,她眸光灼灼的直視男人,無所畏懼的迎上他盛怒的眸光,在他的麵前,伸出舌頭,極具魅惑的舔了舔嘴角,隨即將口中的血腥一口吞下,媚眼如絲間笑笑道,“這滋味......不過如此。”
男人劍眉一擰,鷹眸中浮起了一抹審視和探究,他心中升起一股很荒唐的念頭來,身下的這個蘇笑笑,仿佛不是蘇笑笑!
就在方才她打自己一巴掌的睜眸之間,仿若換了一個靈魂般,那股氣勢,全然不同了。
好一個蘇笑笑......他,突然很有興趣。
“蘇笑笑,今夜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男人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本煩躁的心卻多了一抹征服的趣意。
“洞房花燭?我說你他媽是不是有毛病啊?老娘不認識你,給我滾!”蘇笑笑鳳眸染怒,煩躁起來,她跟這男人說話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她嚴重懷疑,眼前這男人是精神有毛病!
“不認識無妨,在今夜之前,本王也不認識你。”男人對蘇笑笑出言不敬沒有惱怒,反而是勾唇一笑。
“不認識?不認識你躺在我身上做什麼?”蘇笑笑思緒更是混亂,她隻覺得腦袋越來越痛,對她身處的所在已經是越來越混亂迷茫。
男人嘴角抽了抽,額際隱隱有幾條很黑的線飄過,他抿唇,沒有再給蘇笑笑說話的機會,俯身吻住那喋喋不休的紅唇。
這一次,他倒是學聰明了,隻輾轉吻著,讓蘇笑笑就算是想咬他也沒有辦法。
事實上是,蘇笑笑就算想咬,也沒有了力氣。
她中毒了。
蘇笑笑幾乎可以肯定,身體若不是中了毒,不會這般痛苦難受。
該死的男人,對她下毒後還要毀她清白!
燭火昏暗搖曳中,她從他的眸中,看清了自己,那眸中映照出的臉,是她,卻又不是她。
男人眸中的那張臉,倩影綽約,也依舊能看出太過青澀稚嫩,至多,十六七歲的年紀,長發如瀑,肌膚如雪......
這,就不是她。
蘇笑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奮力抬手,那手臂上,手背上,光滑嫩若新生般的肌膚讓她滿目震驚。
刀疤呢!槍痕呢!
統統不見了!
十幾年來,她從來都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槍林彈雨的殺手生涯下,她再如此厲害,也都避免不了會受傷,那些傷痕她從來不特意去弄掉,可如今這雙手卻是一點傷痕都沒有,且過分纖弱。
這很明顯,答案隻有一個!
這身體,根本不是她的!
蘇笑笑一驚,腦袋似被驚雷轟中,有許許多多的記憶畫麵,鋪天蓋地的襲進她的腦海中。
那些過往的記憶如同走馬燈一樣,一幕幕的在蘇笑笑的腦海中來回播放著,一顰一笑時間,都帶著無限讓人心疼的柔弱。
她是鳳蕭國蘇相爺唯一的女兒,那個所謂的父親,為了鞏固權位,多番求皇帝賜婚,終於在三個月前,皇帝下旨,將她許配於戰神秦王夙亦絕,她一侯門弱女根本無反抗的權利,唯有依期嫁入王府之中。
大婚當夜,她飲下一杯酒之後,本就虛弱的身體立刻支持不住昏迷過去,而後夙亦絕的粗暴,讓她香消玉殞。
蘇笑笑隻覺得腦袋快要炸裂,這些記憶那般真實,陌生卻又熟悉,那般深刻的烙印在了她的靈魂般,她能感同身受,一個弱女的無助,仿佛,她就是她,她也是她。
這是巧合嗎?
一樣的臉,一樣的名字......
蘇笑笑苦澀一笑,她死了,可卻沒有任何人知道,夙亦絕還未察覺,她已經魂穿異世,在她的身上重生。
她自己,也在那場沙塵暴中死了吧,不然靈魂怎會如此荒唐的,附身在她人身上重生。
“你笑?”男人,也就是夙亦絕他聽見了蘇笑笑那淺淺的苦澀笑意,動作一頓,抬眸輕問。
“關你屁事!”蘇笑笑翻了翻白眼,無暇理會他,此刻她身體內的不適讓她根本是生死不能,痛苦萬分。
“確實不關......屁的事。”夙亦絕壞壞一笑。
蘇笑笑紅唇若有似無的一勾,冷冽一笑,鳳眸帶著盛氣逼人的狠絕,“夙亦絕,你給我永遠記住今日,今日之辱,我絕對百倍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