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什麼情況,真要買?
天都府主賣的就是別墅,寧海雖然隻是個二線城市,但在這最貴的一套怎麼也得在八百萬左右,這還不算一些雜七雜八的收費。
還有就是如果買了這麼好的別墅,那車肯定也是少不了的吧,能買這樣的別墅最起碼也得是一輛七八十萬的車。
這麼算下來,一千萬是要有的。
要說買一套公寓,一兩百萬林永能買得起,他們也就信了。
可是這將近千萬開銷,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林永,我看你是腦子出問題了吧,這一套別墅首付你都付不起吧,每個月的房貸就算你不吃不喝也還不起。”
石敬寬嘲笑道。
他這些年跟著叔叔賺了不少錢,卻也不敢想天都府別墅的事,更何況還是最貴的,就林永那個窮酸樣更不用說了。
“裝逼,也要有個限度,我看你連個公寓都買不起,還吹牛要買最貴的別墅。”
聽得石敬寬的話,不管是來看房的還是銷售人員都覺得有道理。
“於心,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是什麼人都是我們的客戶。”
石敬寬的那一單沒做成,李鑫心裏本就不痛快,這會兒嘴上也是絲毫不留情。
“到底是新人,要走的路還很長啊,這麼大的鬧劇,要是讓經理知道了,有她好瞧的。”
“好瞧?要是老員工或許有三分薄麵,她一個上班不到一個月的新人恐怕直接就開除了,以天都府的分量,整個房產行業甚至中小型公司都沒有她的飯碗。”
“可是......”於心被左一嘴,右一嘴的說著,不免有些委屈,眼眶通紅。
真是的。
林永搖了搖頭,摸了摸兜,卻發現自己沒帶銀行卡,應該是給忘在醫院了。
“我沒帶銀行卡,可以陪我去取下錢嗎?”
噗!
石敬寬當即便是笑了出來:“沒帶銀行卡這種低級的理由也就你說的出口,就算去取錢,沒有預約一天你能取多少,五萬還是二十萬?”
“沒錢就是沒錢,人啊,窮不可怕,可怕的是窮還不自知,硬要裝闊氣。”
林永瞥了一眼:“不會說話就把嘴給閉上,沒人當你是啞巴,你有錢怎麼連一個區區兩百萬的公寓都買不起?”
“你!”
石敬寬一窒,頓覺顏麵盡失,惱羞成怒似的上前一拳打出。
然而這個中學時經常被他欺負的慫貨卻是以手作掌,牢牢的把他的拳頭給抓住。
“石敬寬,你以為還是從前?既然你這麼想打架,那我們就把賬好好的算一下吧。”
林永麵色一冷,將石敬寬的拳頭往上一掰。
哢嚓。
骨折聲響起。
一米八多,七十多公斤的石敬寬感受到鑽心的疼痛,不住的往後趔趄,一個沒站穩撞在了桌子上,上麵的熱水灑落,燙的他又是一聲慘叫。
“還沒完呢,孫子。”
林永大步上前,提著石敬寬的領子,把這個壯漢提起離地十厘米。
要窒息了,石敬寬憋的臉色通紅,手腕處的疼痛持續著,十分痛苦。
“放開,林永,你放開我。”
聞言林永鬆開了手,石敬寬失去重心,又是摔在了地上。
“知道麼,你現在就像是一個可憐蟲,但我並不打算就這麼算了,你欠我的多著呢。”
林永冷笑,一腳踩在石敬寬受傷的那隻手上,緩緩加大力度。
疼痛幾乎要吞噬石敬寬的理智,口中不停的求饒,語氣也不再那麼張狂,不可一世。
圍觀的那些人,不由地吸了口涼氣。
剛才不可一世的壯漢,眨眼間跪在地上求饒。
這畫風,轉變的太快了吧?
究其原因,正是因為林永,看起平庸無奇,沒想到出手如此狠毒。
“現在,我們可以去取錢了吧,我記得不遠處就有個銀行,不會耽誤你太久。”
林永轉而看向於心,隻不過表情沒有那麼冷漠,狠毒,語氣頗為平和。
“放心,錢我今天會如數交給你,不像某些人,讓人家開了單子卻沒有錢,還得讓人家承擔罰款。”
聞言石敬寬咬了咬牙,卻不敢吭聲,生怕林永再把他另外一隻手也給掰骨折。
李鑫麵色一苦,她倒是把這茬給忘了,銷售員如果開了合同,而買家沒有付款,按照公司規定會罰款五百塊。
這相當於她五分之一的底薪了。
但她也不敢怪石敬寬,於是遷怒於於心:“我好歹也是你的半個師父,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因為你我不但單子沒做成,還罰了錢,真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說的話很惡毒,於心一個剛出社會的小姑娘哪裏承受的了,眼角露出晶瑩,我見猶憐。
但沒有人幫她說話,也沒有人安慰她,李鑫是個老員工了,資曆老,沒人會因為一個新人得罪李鑫。
“哼,倚老賣老的東西,我倒是沒看出來你這個當師父的幫了她什麼,反而是一直在挖苦,落井下石。”
林永對於心的印象很好,當然不會坐視不管。
“你算是什麼東西,一個窮鬼擺闊還能耐上了,真有能耐你就把合同簽了,錢付了。”
李鑫不屑道。
這時,休息室走出兩人,有說有笑的談著話。
其中一人看到大廳聚集了這麼多人,還有地上的茶水,亂七八糟的白紙,頓時眉頭一皺。
“劉鑫,怎麼回事?”
“經理?”
劉鑫連忙說道:“經理,這事跟我沒關係,是於心,她的客戶明明沒錢,還說要買我們最貴的別墅,還跟石老板打了起來。”
這件事鬧成這個樣子,對天都府有不小的影響,她可不想被牽連。
“程叔,是你啊,真是巧了,我來跟你說吧,這小子就是個廢物,但喜歡裝逼,我勸他不要浪費咱們銷售人員的時間,反而被他給打了一頓,我手到現在還疼著呢。”
石敬寬似乎是認識天都府的經理,迎上去就是把汙水潑在林永的身上。
“於心,你怎麼回事,才上班幾天啊就給我鬧這麼一出,還想不想幹了。”
程德神情嚴肅。
“不是,不是這樣的......”
於心畢竟社會經驗不足,這個時候大腦一片空白,忘了該怎麼辯解。
“程經理是吧,我覺得你不應該隻聽信他們兩個的一麵之詞,至少給人家解釋的機會,美女,我說的對嗎?”
林永看向程德旁邊的人,麵帶笑意著說道。
“我覺得挺有道理,林大師,真巧啊。”
“我也覺得挺巧的,與豬搏鬥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