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紅已到周司跟前,雖然是親耳聽到吳又輕跟周司已斷的幹淨,可作為女人,心裏還是覺得極度不踏實。
特別對手是作為吳又輕這種有姿色的女人。
有些事牛翠蓮雖然不讓她跟周司說起,但是她覺得周司很有必要知道,特別是看他這樣被吳又輕纏著。
“你知道為什麼蓮姑媽不跟你明說吳又輕被娘家接回去的事嗎?”
周司在吳又輕那樣一番話說出來後,覺得她是為什麼離開已經不重要了,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語氣不耐煩:“午休結束了。”
廠裏人的嘴就像漏風的牆,稍不留神他跟牛紅的流言蜚語就傳的人盡皆知,他已經娶過第一個吳又輕,不想再這樣陰錯陽差地又娶一個。
周司轉身回工廠去,牛紅氣急敗壞在身後喊:“你不知道,不代表事就不存在,總之那女的臟了,她配不上你。”
牛紅吼的歇斯底裏,她昨天厚著臉皮請周司看電影,他卻說加班,她在車間蹲到他離開,發現周司就沒出過辦公室的門,這算哪門子加班。
明擺著就是不願與她看電影,她就不明白,身家清白,還大學畢業的她就比不過吳又輕那副好看的皮囊嗎?
從出生到讀書,到工作被眾星捧月般對待的牛紅還是頭一遭不被人待見,咬著牙關是打算跟那吳又輕死磕到底。
吳又輕現在的眼裏卻都隻是錢,拚老命拉兩天的沙子,下午最後一趟時統計說數量差不多,不用再拉了,到時候需要補的再聯係。
算下來也才十八塊錢,跟之前計劃的三十塊少了大半。
拖拉機從工地裏開出來迎麵就看到在路邊等著她的鄭僅年:“周師傅說你開拖拉機幫工地拉沙,還真是呢。”
鄭僅年再次見到吳又輕,怎麼都想不通她這種性格的人為什麼會自殺。
吳又輕見著恩人,趕緊停車下來:“鄭醫生,你怎麼找來了。”她開口想問工作的事,鄭僅年把介紹信遞過來。
“你之前不是拜托我工作的事,我給你問好了,明早八點前拿著介紹信到廠裏報道。”
吳又輕拍掉手上的灰塵,欣喜地把把介紹信接過來:“謝謝鄭醫生,您這恩情又輕日後定會好生報答。”
鄭僅年摸摸鼻子,看一眼車上的李英梅,又瞟著四下無人,低聲道:“反正我能幫的都幫了,那日的事能替我保密的吧。”
吳又輕把介紹信裝好,抬頭看鄭僅年,黑白分明的大眼茫然一片:“鄭醫生指的是什麼事?”
她不是裝傻,是真是想不起來了。
“我醒來之後,以前的事,包括我家人我都記不得,所以還真不知道鄭醫生您指的什麼事。”
鄭僅年看她說的不是玩笑話,寬心地笑笑,拍拍吳又輕肩膀:“工作好好幹,有什麼難題隨時來找我。”
吳又輕又說幾句感謝的話,眯著眼看鄭僅年回廠裏,心想著這麼熱心腸幫她忙,原來事出有因。
她是真想知道鄭僅年指的到底是什麼事。
吳又輕爬回車上,開著拖拉機回到村裏時四點多,車子還沒停穩就看到二財急忙忙朝她湊過來。
“姑姑,姑姑,你快回去。”